白玉珠深深的看了一眼钦天监,随后抿唇温婉一笑看向风夜寒道:“那臣妾就先退下。”临走之际,水袖轻甩,淡然离去。
静坐的风元看了看风夜寒,他昂声道:“既然大家都欣赏太子妃倾国一舞,想必众卿家也该想看看闺秀们的表演了,来人啊,准备开始吧。”
风夜寒起身,直接退席,丝毫不在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
甄皇后眼神闪了闪,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是。”领事公公应道,随后一甩手中拂尘唱道:“宫乐起。”
歌舞升平又一次将诡异的宫宴气氛调节的热闹了起来,人们酒杯碰酒杯畅饮,只是,钦天监却面色有些难受,他的手使劲的抓着双臂,似是身上很痒。
一旁夫人见他这般,关切的问道:“老爷,可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痒。”钦天监边挠边说着。
毕竟是众人眼下,钦天监夫人也不好意思动手为钦天监挠痒痒。白玉珠虽然是出了宫宴,但是她人并没有离开,她躲在之前登上屋顶的阶梯口往下看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教训教训这钦天监,难消心头只气。
殿中间闺秀们正上演明争暗斗的表演。然而,不多会,钦天监全身通红,多出被抓伤,满脸透着渗人的红疹。
拓跋寒看向对面略远的钦天监一幕,他慵懒的将身子靠向背后桌上,带着笑意低声道:“手段倒有点毒啊。”
“你也被她暗算过,该知道的。”黑袍男子淡淡道。
拓跋寒微微眯眼,想起了某个女子用毒甩了他一身。
钦天监夫人惊呼一声,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所有人看向了钦天监。风元问道:“出了什么事?”
“奴才不知,就见钦天监大人满脸红疹,似是其痒无比。”首领公公忙忙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钦天监下去,让御医给瞧瞧。”风元一听眼底带着惊愕言道。
“是。”
白玉珠站在暗处瞧着钦天监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总算舒服了不少。手被温热所握,心头一惊,忙要抽开,但转身看到来人她惊讶了下,后道:“你怎么来了。”
“怕你心里委屈。”风夜寒紧握着她的手,他感觉到了她一颤随后放松了下来,他眉目柔和,从最初的排斥到能接近她,还真是颇难。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早就知道的事了。”白玉珠撇了撇嘴,随后凝视着他,看着他似水柔情的凤眸她心里暖暖的,语气带着责怪却温柔道:“倒是你,不该说钦天监的,免得他又说个太微恒要没了,看你怎么收场。”
风夜寒轻轻一笑,凤眸柔意宠溺,他牵着她手一步步走下木梯,柔声道:“大云就我和听云两位皇子,想要推选新的太子殿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你放心,钦天监不敢这么说。”
白玉珠顺从的跟着风夜寒下了木梯,她轻声道:“说的也是……”
夜风徐徐,没有宫宴上的喧闹和香气,太液池边垂柳直直垂落湖水中,宫灯通明,空气中弥漫着夜的静雅。
风夜寒一直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太液池边,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非常温馨,过了很久,他指了指一旁的凉亭道:“累了吧,我们坐下来歇息下。”
“风夜寒,要么你先回去吧。”白玉珠站在了原地看向他,“今天是宫宴,我是去换衣服离开,你这当太子的也离去,怕是说不过去。到时候母后要是怪罪下来又是我的错了。”
一路上,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感受着他大手包裹自己小手的安心感,这种感觉就像师兄一样。只是他们终是有分别的,而她更觉得他们间的关系现在变得越发亲密,就连她都开始不再排斥他。要知道,平常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满是怨恨,然而,近些日子的她却不会再有那种咬牙切齿滔天的恨意。
她变了,她知道。风夜寒说过,从最开始他就一直待她好,是她误认为自己,是吗?她觉得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风夜寒的责任就是铲除异己,而她,就是他的庇佑符。
甄皇后的确手段很阴毒,在她面临危险之际落井下石,真的以为她白玉珠没看懂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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