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儿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她沉声道:“你给母亲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是白玉珠,又是老夫人的?我不是交代你躲着白玉珠么,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发生这样的事能怪女儿么!”白雪儿本就在气头上,一听母亲不但不安慰自己还这么多问话,更加气恼的,气的又是对屋内的东西一顿摔。
东西破碎的声音是响彻不断,李会儿看着明显盛怒的白雪儿摇了摇头,倒也不劝,任由自个女儿砸,反正砸完消气就好。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向白雪儿的贴身婢女问道。
婢女连忙小心翼翼地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李会儿,李会儿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怒摔东西的雪儿……
白清老远就听到屋内有甩东西的声音,当他走进屋内,就见地上满地狼藉,一旁的婢女都吓的不敢吭声,自个夫人淡然站在一边看着雪儿砸东西,他不由抬高了声音道:“这又是怎么了?”
白清一说话,李会儿顿时面色一惊,然后转身看向他时,红着眼带着委屈看向他,道:“老爷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白雪儿也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下一刻,她连忙停下手,眼泪就流了下来,急忙上前抱住父亲嚎嚎大哭了起来。
白清向来心疼白雪儿,一看到自个女儿哭个不停,伸手轻拍她的后背,看向一旁难过的李会儿柔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会儿红着眼眶,拿着帕子假装擦拭了一下,她哽咽道:“雪儿今个带了补品过来,谁会晓得半路碰到了玉珠,我之前交代过雪儿,看到玉珠要避让免得冲撞了玉珠,那会晓得雪儿避开躲在假山后,谁会晓得玉珠疯了似地将她从假山后拖出来,还将她重重摔倒在地……”
似是越说越生气,眼泪还真的落了下来,后又道:“老爷也知道,老夫人向来心疼玉珠,雪儿就算被推倒在地也不敢反抗,之后雪儿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夫人正好经过还特意让雪儿日后不许出闺房,这……雪儿什么也没做啊,先是被玉珠欺负,后被老夫人关在闺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呜……老爷……”
“爹爹,女儿好委屈,女儿真的避让了,那会想到姐姐还推我,还让我在太子面前出丑,呜……爹爹,女儿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再受气了。”白雪儿也听着母亲的话,母亲一说,她心里更觉得委屈痛哭起来。
白清听后脸色铁青,然后柔声安抚道:“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别哭了,爹爹会给你做主的。”
“怎么做主啊,日后她都住在府内,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还是我和雪儿今个收拾收拾搬去寺里住吧,不然这次推倒训斥,下一次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没人管我们俩母女,府里又老夫人说了算,真出了事自然是我和雪儿的错……”李会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望着白清。
不等白清开口,她继续哭着道:“老爷,日后我和雪儿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这天寒地冻的,你又经常背痛,记得多让大夫给你蒸蒸体内的毒气……”
白清看着李会儿哭的肝肠寸断,怀里女儿也是如此,听着母女俩又是担忧又是痛苦的言语,他的心里极为的不是滋味,他忙安抚道:“不要哭,我一会就去见母亲,给你们讨回公道,还有不要再说去寺庙住的话了,你们身份尊贵又没犯错去什么寺庙,你们去了,让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大将军府。”
“呜……老爷你可千万不要去找老夫人……”李会儿顿时惊恐的一把抓住白清的衣袖,她苦苦哀求着道:“老爷你要是去找老夫人讨回公道,老夫人肯定更恨我们母女,认为是我们母女在挑拨老爷和老夫人的关系,我求老爷了,不要去找老夫人……”
白清心疼的看着李会儿和白雪儿,他柔声道:“别哭别哭,好,你不让我去见母亲就不见,快别哭了。”
“爹爹,女儿委屈,女儿委屈……”白雪儿哭的跟泪人似地,语不成声。
李会儿一边擦拭着脸上眼泪,一边望着白清道:“老爷,若是我受了这委屈便算了,可老爷知道这大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难道日后真让雪儿一直呆在闺房里不许出门么,依我看,这段时间德妃经常宣召说雪儿乖巧,宣雪儿进宫陪德妃,不如让雪儿暂时住在德妃宫里避一避算了,待玉珠的事情过后,在接回宫也行。”
白清眼神划过一道深邃,他定定地凝视着李会儿稍许,他若有所思道:“宫里规矩多,我怕雪儿受不了,这事等我想想再说吧。”
“还想?规矩多算什么,留在府里连闺房都不让出,还要被训斥……”白雪儿听到爹爹白清这么说时,她顿时气的推开了爹爹,眼中带着绝望道:“爹爹你明明知道姐姐讨厌我,老夫人又偏袒姐姐,留在这里受委屈的还是女儿我,与其这么痛苦,女儿死了算了……不活了……”
说完就弯身是要捡地上的瓷器碎片,看样子是打算自尽。
李会儿吓的脸色苍白,急忙一脚踢开瓷片,而后一把抓着白雪儿死死的哭着道:“女儿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可怕的事,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了……”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