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呜……”白玉珠趴在墨宣的怀中痛哭着,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腐心是我曾经制的一种毒药……见血封喉,只要进入身体之后快速的让全身麻痹动弹不了,然后就如同我取的这名字一样,腐蚀五脏六腑,几乎是瞬间就夺人性命。而这毒,因为药性太过毒辣,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了。并且,这药我制出来之后,我隔了几天就销毁了,期间怕出了纰漏,我甚至连药量都量过了,怎么还有可能流出去?”
墨宣无奈的看着玉珠,片刻,他轻声宽慰道:“你经常销毁药,只要是问题严重的药剂,你觉得药太恶毒都差不多销毁了,而且向来你将要销毁的药销毁的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那么这毒又是哪里来的?”
微顿了一下,他惊愕,后忙道:“你自己如此清楚的把毒给销毁了,而老夫人又死与这毒,会不会是有人和你研制了同一种毒?”
一句话让整个自责痛苦的白玉珠顿时震惊,然后又痛苦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会有人会和我制同一种一模一样的药。”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呢?”墨宣直视着玉珠,他安抚道:“天下之大,有相同想法,有相同做药的人多不胜数,玉珠,你不要多想,也万不得说是老夫人是你杀害的,这一切都是巧合,意外,知道么。”
“这怎么可能是意外,怎么可能是巧合呢?我做的药向来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就算有人会知道我有些药用什么草药制成的,也是拿到我做的药丸查出了有什么草药,但是这腐心我根本没给任何人看过,连师兄你都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里面只有我一人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是怎么制成的,怎么会和别人的相同。”白玉珠知道墨宣是在安慰自己,并且自己了解自己,自己的药不是旁人所能与之相同的。
“那我问你,这毒的药单你有写过吗?”墨宣正色的问着玉珠。
“你该知道我没有写药单的习惯,除非有必要,不然我不会写任何药单,我自己脑中记得如何去做药就行。”白玉珠哽咽的回应着师兄。
“那么你告诉过别人这药是怎么制的吗?”墨宣继续问着玉珠。
“没有。”白玉珠坚定的回应师兄墨宣的疑问。
“那么你确定你毁掉这药的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漏掉?”墨宣凝视着玉珠还是问着她。
“我确定,我要毁一种药,绝对会毁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下。”白玉珠立刻脱口而出说道。
“那么好了,药单你没有写过,你也没告诉过别人这药怎么制作的,而且你也记得清楚你把那药都毁掉的干干净净,那么这不是巧合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这药是怎么制成的,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会对老夫人下如此狠毒的毒药,玉珠,你不要再愧疚了好吗,这件事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墨宣听玉珠回答完自己的所有问题之后,他一字一句的劝着她,开导着她。
师兄墨宣的话将她堵的毫无反驳之力,白玉珠一下子呆住了,随后她又哭泣道:“就算真的是巧合,但是这也太巧合了。况且,暂且不管这药的问题,就说老夫人,你敢说老夫人不是我害死的吗?我就不该嫁给太子风夜寒,不然我也不会为了帮他从而树敌众多,老夫人也不用为了维护我,庇护我遭人嫉恨,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墨宣看着玉珠细长的眸中带着苦涩,他将她紧搂在怀中酸楚道:“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认为,你不要胡思乱想,看到你痛苦,我的心如刀割,我比你更痛苦,玉珠,你记住,老夫人的死是意外根本与你毫无一丝关系!”
“有……有……师兄……真的有……无论如何都是我害死了老夫人……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会招惹这么多敌人……为什么……”白玉珠在墨宣的怀中嚎嚎痛哭起来,她痛恨自己,痛恨到头来杀死老夫人的毒药竟是自己曾经炼制出来的剧毒,痛恨自己带给了老夫人杀意……
“啊……为什么……”越哭越伤心,她甚至尖叫了起来,情绪彻底的陷入了崩溃之中。
墨宣看到玉珠这副癫狂的模样,他心惊胆战,从未有过的害怕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一咬牙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痛哭的她瞬间毫无声息的昏倒在了他的怀中,满脸的血泪。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玉珠如此的伤心绝望,一个人该有多么的想死才会有着求死的心。她自幼没有娘亲,白清恨不得杀死她,这一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把老夫人当做亲娘一样的看待,一样的孝顺,老夫人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就算是自己也不能,然而,老夫人的死将她逼到了绝路上。
他很担心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玉珠,今后的该要如何走?他这一瞬间很迷惘又担惊受怕,他害怕她又一次醒来会寻死……
御医将白清身上的金针全部拔下,然后顺了顺白清的后背,又喂白清服下了药,很快白清就醒了过来,睁开了猩红的血眸。
李会儿看到白清醒来就像双眸明亮,她喜极而泣道:“老爷,老爷你可算醒了,吓坏了会儿……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