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坐在靠近‘门’口方向的白‘玉’珠自己动了动身,并没有起身。..。
连嬷嬷扶着太后走出马车之后,紫儿这才忙上了马车进入马车内,跪伏在小姐面前,然后伸手为小姐将身上的披风披好,恭敬道:“小姐,奴婢扶小姐下马车,寿德宫到了。”
“嗯。”白‘玉’珠看向紫儿轻声应道。
马车直接停在寿德宫的宫‘门’口,白‘玉’珠刚走出马车,迎面而来就是寒风扑面,她看去,连嬷嬷已是扶着太后走进了宫‘门’,她抬眸看去高挂的宫‘门’——寿德宫。
这苍劲有力的三字在此刻分外刺目,此刻,紫儿先下了马车,她恭敬道:“小姐慢些。”
一身素縞麻衣,如墨般的三千青丝绾成简单发髻并无任何首饰,只有佩戴一朵白‘色’素‘花’,这是她为老夫人穿的丧衣,亦是今天不一样的开始。
一阵寒风吹来,如墨般的三千青丝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然后落在她的肩头,显得分外顽皮,她伸出手,紫儿下一刻握住她的手,然后慢慢的将她搀扶下了马车。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紫儿刚将小姐白‘玉’珠搀扶下马车,一个抬眸就看到刚来到寿德宫的太子殿下,她顿时有些慌张的忙欠身行礼道。
白‘玉’珠心神轻颤了一下,然后看向已是走到自己面前的风夜寒,一袭玄红龙纹龙袍,头戴金龙冠,面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狭长不带丝毫情绪的凤眸。
四目相对,她平静如水,他荒芜清冷,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白‘玉’珠率先挪步,与他擦肩而过慢慢走向寿德宫之内。
不过,在走了两步之后,她站定转身看去,但是,她不是看风夜寒,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俊美男子,随之她眼中带着一抹安抚的微笑。
风夜寒凤眸微闪了一下,他选择转头看去,却见墨宣神‘色’带着担忧立在不远处看着白‘玉’珠,这一刻,他凤眸划过一道深邃……
一袭素縞麻衣,如缎青丝披落在后背宛如瀑布直至脚踝,发间一朵素‘花’,伸出的‘玉’手凝脂如‘玉’,纤腰莲步,可那‘挺’直的单薄后背,让此时在白‘玉’珠身后不远处的墨宣心如刀绞,细长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悲凉,那到底是怎样的孤寂……
‘玉’珠从马车内走出,他便跟随而来一眼看到了她,她就那么安静的立在马车前,眉目间冰冷淡漠,让人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但他清楚她在努力收敛情绪。
白‘玉’珠眉眼弯弯,她朝着师兄墨宣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转身走向寿德宫之内。
寿德宫的一切都没有变,自从降雪以来,天一直没有放晴过,依然灰‘蒙’‘蒙’的一片,寒风袭来夹杂着雪的清冷,仿佛为这片‘阴’冷的天地熏上一抹深幽袭人心脾的冷香。
景‘色’依旧,人和物不曾改变稍许,一切都是很熟悉,熟悉到她那握着紫儿手腕的手微微收紧。
当她走进寿德宫之内时,她的心就很压抑,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忽然的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感到窒息。
这是山雨‘欲’来的压抑,还是云销雪融的清宁?历史如同脚下的步伐一样步步向前,为你解开所有疑虑。
她在宫中住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离开宫廷那天的心情到现在她都记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段无法忘却的痛苦记忆,她知道,曾经的甜蜜和痛苦在此时更像是地狱恶鬼的袭来,让她今生难以再忘却。
紫儿不由看向走在自己身侧的小姐,她眼中带着一丝担心,后低声道:“奴婢会一直在小姐身边的。”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白‘玉’珠知道紫儿说的是真心话,她侧头对紫儿微微一笑,专心致志的走向寿德宫大殿之中。
连嬷嬷已是侯在大殿‘门’口,她看到白‘玉’珠到来,她亲手打开殿‘门’轻声道:“清平公主小心脚下。”
紫儿一手扶着小姐,一手微微拉起小姐的裙摆,迈过及膝的‘门’栏进了正殿。
风夜寒就跟在白‘玉’珠的身后,他狭长的凤眸一直望着白‘玉’珠‘挺’直的脊背,直到进入大殿。
正殿内早就燃起暖炉非常暖和,太后坐在主位上,身穿龙袍的风元坐在太后的右手下手位置,甄皇后坐在太后的左手下手位置上,当白‘玉’珠走进殿内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