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总督不用担心,本宫并没有被吓到,反倒这女子……”白玉珠不管风夜寒想做什么,她自有自己的主见,她看向淮北总督轻声言道。
风夜寒转头看着白玉珠的凤眸格外深邃,不过最后眼底带着一抹无奈。
淮北总督立刻会意,他恭敬道:“是提督的义女青霜,特来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献舞。”
“小女知错,还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责罚小女。”青霜一听淮北总督这话,她连忙语带惶恐的言道,话间,她抬眸一双眼眸清澈之中带着两汪清泉,娇弱的分外娇美。
“我见犹怜,如此娇美的花儿万不得落泪,更岂有问罪之说,更何况只是献舞,为这些小事本宫便要问罪,那可就是本宫的不是了。”白玉珠双眸带着温和的看向青霜,然后昂声道:“奏乐。”
太子妃白玉珠的如此大度还真是让淮北总督眼中微微惊讶,不过下一刻他看向一旁管家点头,乐师响起。
那跪在地上的青霜慢慢的站起身,下一刻白玉珠看向风夜寒笑道:“刚刚长绫敲中你,你是不是该喝一杯呢?”
风夜寒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着红衣的的青霜,他看向白玉珠语气分外响亮言道:“既是祝酒兴,可本宫现在并未有酒兴,反倒如此长绫舞着实连太子妃你的分毫都抵不上,提不起半点兴趣。”
此话一出,敛下微红带着眼泪的青霜在此刻脚步一顿,顿时一个踉跄,一旁看着美丽青霜的人们都惊讶了一番,可青霜并没有为此倒下,然后继续跳着长绫舞,只是脸上的浅浅笑意显得分外的僵硬。
白玉珠余光瞥了一眼笑容僵硬的青霜,随后不由白了一眼风夜寒,她扁嘴道:“就你贫嘴。”
风夜寒伸手握住白玉珠的玉手,递至唇边,隔着面纱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柔声道:“累了吧,要么回房歇着。”
主位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让下面席位的众人看的是眼神各异,根本无人欣赏正中的优美舞蹈。
白玉珠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风夜寒,她轻声道:“好,的确有些乏了。”
风夜寒这时立刻起身,便是上前要去抱白玉珠,但是这次没有得逞因为她被阻拦。
下一刻,淮北总督也站起身,一旁管家立刻让乐师停下奏乐,群臣同时从席位站起身恭敬道:“臣们恭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白玉珠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看着面前的风夜寒,她亲手倒了一杯酒递给风夜寒,指尖轻碰杯沿,温声道:“舞跳的这么好,该赏一杯。”
风夜寒定定地看了一眼白玉珠,他伸手接过酒朝着淮北总督招了招手。
淮北总督立刻亲自上前毕恭毕敬的从太子殿下风夜寒的手中接过这杯酒,然后亲自递给跳长绫舞的青霜。
青霜在听到太子妃娘娘如此帮她挽回颜面,她着实受宠若惊,从淮北总督手中接过这杯清酒而后她跪伏在地恭敬道:“小女叩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恩赐。”
说完,她掩袖喝下,清甜的温酒从口腔划入喉咙,然后弥漫开琼浆的酒香。
这时,白玉珠已经挪步走向旁侧之门离开,风夜寒跟在他的身后,被安排在宾客席位上的凝华立刻便起身跟了上去。
一旁的夜凌并没有跟上去,而一旁抱着孩子的蓝溪看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同离开,她暗中掐了一下了怀中孩儿,顿时孩子的啼哭声在寂静无声的大厅内分外响亮。
蓝溪带着歉意道:“许是孩子饿了,妾身便先行告退。”
蓝溪一走,楚帆和元翎也跟着离开,干坐了一晚上的夜凌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便也起身离开。
一瞬间,跟随太子殿下而来的人走了个精光,只剩下淮北总督他们这些人面面相窥,这时,一直并未开口说话的淮北校尉语气淡淡道:“美则美却没灵气,长绫一舞动四方,的确很努力的去学去模仿,但如同太子殿下所说连太子妃娘娘的分毫都抵不上。”
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看向了淮北校尉,淮北总督沉声道:“酒喝多了就回去歇着,来人啊,送校尉回去歇着。”
身穿一袭浅蓝长袍的淮北校尉张子弦端坐席位上,墨眉入鬓,高挺鼻梁,五官算不上俊美,但容颜带着刚毅,单薄的薄唇,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非常年轻,只是刚毅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让他稍微变的有些凶狠。
如此年轻便成为淮北校尉,可见必有过人之处,当然,整个淮北的军务是有淮北总督掌握,可真正的实际掌权者并非淮北总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