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本是看向蓝舒玄的,四目相对他没有从蓝舒玄平静的眼中看到丝毫的涟漪,这让他稍微惊愕了下,毕竟每个看到自己的人没有不惊讶的,包括白‘玉’珠……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被风夜寒抱在怀中出现的白‘玉’珠,而后视线落在了白‘玉’珠隆起的腹部,他眼中带着深邃夹杂着一丝寒意。
这龙裔可真是够长命,竟然还不小产!他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一辆黑‘色’的宽大马车停在总督府‘门’口,马车的两个轱辘上都被包上了厚厚的棉布,这是为了让马车在行驶之中将颠簸减到最轻,两匹枣红‘色’膘‘肥’大马被装上了缰绳,黑‘色’的马车印有梅兰竹菊四君‘花’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
白‘玉’珠看了一眼眼前的马车,而后察觉到了一抹冰冷的视线便抬眸看去,在很远处她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红,不用想也知道是拓跋寒了。
距离虽然隔着很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此时拓跋寒细长的桃‘花’眼中带着一抹隐忍的平静,眼前众多太子亲卫,在风夜寒的面前他还没有愚蠢到‘露’出杀气,不然又是一番打斗这是他所不想的,至少他答应过了夜凌不惹事。
拓跋寒的平静,白‘玉’珠就没有丝毫的遮掩一双看着拓跋寒的双眸带着鄙夷,随后轻声道:“走吧。”
风夜寒一个垂眸就看到了白‘玉’珠视线看向别处,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拓跋寒正看过来,他狭长的凤眸带着寒意,这时听到怀里‘玉’珠出声,他敛下眸中对拓跋寒的敌意柔声道:“嗯。”
说完,他抱着白‘玉’珠上了马车,马车外面就很华贵,马车内更是华贵非常,这便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马车壁上悬挂了古琴、棋盘,一张四方矮几摆放一旁,矮几上摆放着被顶固的青‘玉’茶具,解闷的琴棋书画样样都在、在马车的旁侧还有拉环的匣子里面摆放着点心以及酸梅……
“倒是准备的齐全。”白‘玉’珠背靠在软垫上坐下来之后,伸手拉出匣子看着八个匣子内装着各种不同的物品,她不由温柔的看向风夜寒说道。
“回京途中那么远,当然什么都要准备好。”风夜寒伸手为白‘玉’珠倒了一杯浅红‘色’的温水,眉目间带着疼惜道:“刚看你用早膳有些害喜,便让连嬷嬷将‘花’茶换了酸枣汤,稍微喝点压一压。”
白‘玉’珠看向风夜寒眼中带着浅笑,她从风夜寒手中接过青‘玉’杯,轻抿了一口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喝,连嬷嬷还真是手巧,自从她来到淮北之后,我的一日三餐她都尽心尽力准备的非常好,以往胃口很小,不过她准备的膳食完全开胃让我用了不少,我都觉得自己身子胖了不少。”
“还真是难得见到你夸一个人。”风夜寒将一盘用酸枣制成的‘精’美点心放在白‘玉’珠面前,后一双狭长凤眸凝满了温柔似水道:“不过连嬷嬷的确尽忠职守,她是为了服‘侍’你而来淮北,自然要将本太子的太子妃好好养着,养不好本太子可是会怪罪她的。”
白‘玉’珠抿‘唇’轻笑,又轻抿了一口酸汤,后道:“我刚看到蓝舒玄他们了,看来他们是打算与我们一同去京城。”
“嗯。”风夜寒轻嗯一声,然后轻声道:“跟我们一起至少可以保证路上安全,蓝舒玄定是想的很清楚。”
“蓝舒玄不动声‘色’的‘性’子当然做得出。”白‘玉’珠放下杯子,她微微侧身将头靠在风夜寒的肩头轻声道:“随便他们,准备好我们就启程吧。”
“嗯。”风夜寒温声应道,而后轻轻地敲了一下马车,发出了一声沉闷声响,立刻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启程。”
马车慢慢地慢慢地行驶了起来,风夜寒伸手将白‘玉’珠拥入怀中,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他轻声道:“起来的这么早又折腾了一早上,累了吧,你先好好歇着。”
“是有点累了。”白‘玉’珠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眼眸,“我歇息一下。”
“嗯。”风夜寒伸手轻抚白‘玉’珠的脸颊,然后将一旁的金黄‘色’薄被扯过来轻轻地盖在了白‘玉’珠的身上,下一刻他的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腹部,狭长的凤眸凝满了慈和,仿佛在安抚着自己的皇子那般的充满了慈爱。
马车外,屯骑校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众多骑兵,而后是太子亲卫驾马分列两列,在太子亲卫的中间是风夜寒和白‘玉’珠乘坐的马车,马车后是属于风夜寒的十八骑,整个队列将马车紧紧地保护其中,连嬷嬷坐在马车外与车夫并列而坐,凝华和夜凌各骑着一匹黑‘色’大马,他们两人行驶在十八骑而后,之后身穿盔甲队列整齐的步兵,再后是拓跋寒,拓跋寒之后才是蓝舒玄兄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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