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连嬷嬷的确告诉过微臣关于太子妃娘娘怀有身孕之事,但是近来微臣为淮南兵饷一事忙碌却是并不知晓淮北的事情。”白清很淡然的回应着太后别有深意的话。
太后伸手端起一旁的‘花’茶轻抿了一口,过了一会,她放下白‘玉’杯后看向白清,她沉声道:“前锋营的张子弦是你的人吧。”
“是。”太后都这么说了白清自然不会遮掩。
“哀家知道一些消息张子弦联合淮北总督要杀太子和太子妃,此乃是谋逆,不过他们两人被太子当场歼灭……”太后此刻的眸中带着一丝寒意,她直视着白清慢慢地说道:“哀家把太子妃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大将军,大将军应该知道哀家的本意是什么。”
“太后,微臣刚刚已经说过为了淮南之事根本无暇顾及淮北事情,太后让连嬷嬷来告诉微臣太子妃娘娘怀孕之事,微臣为太子妃娘娘感到高兴,可京城与淮北相隔千里,淮北所发生的事情乃是微臣所预料不及的,张子弦的确是微臣帐下之人,但是微臣对于张子弦联合淮北总督做出如此谋逆之事乃是臣所震惊之事,臣真的不知晓张子弦和淮北总督竟敢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
“大将军还真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等白清把话说完太后就出声打断,她冷眼看着白清沉声道:“哀家这寿德宫没有外人,你大可不必藏着掖着说些官场上的话,哀家就问你,是不是你的硕国夫人又闹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让你对太子妃下手。”
“太后,微臣就算再怎么看不顺眼太子妃娘娘,然而,太子妃娘娘腹中的龙裔乃是无辜,更是太子殿下的龙裔,微臣岂敢有谋害之心?”白清直视着太后,稍稍停顿了下又意有所指道:“太后,微臣的家事乃是家事,还请太后不要过问,再说,微臣的夫人向来温柔善良,就算太子妃娘娘不喜她,她向来还是对太子妃娘娘毕恭毕敬的,岂会有太后所说的伤害太子妃娘娘呢?太后,尊卑之分微臣的夫人比谁都清楚,绝对不会有半点心生伤害太子妃娘娘之心,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眼神带着冷意的直视着面前的白清,说实话她这一刻被白清说的满腔怒意,不由的开始头晕目眩,自从老夫人离世之后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一下浑身乏力不说分外虚弱,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因是什么,故此,她比谁都着急,她冷眼看着白清道:“不管如何,太子妃和太子在淮北遇到这样的事情,你难辞其咎,帐下之人敢做出如此之事,没有你的吩咐给张子弦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哀家很清楚参军之人乃是和朝廷之中的文人不同,你就不要再哀家面前狡辩。”
“太后,微臣绝对没有狡辩的意思,张子弦的确是微臣帐下的淮北校尉没错,然而,微臣从没有对他下过要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命令,并且此乃谋反微臣绝对不敢如此做,故此,臣真的不知道张子弦是出于何种居心来对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下手……”
“照你这么说张子弦是自作主张陷害你不成!”太后下刻冷声看着白清道。
白清袖中的双手瞬间死死紧握,他深吸一口气来缓解‘胸’腔之中充斥着的愤怒,他恭敬道:“太后明鉴,定是他联合某些人想陷害微臣,毕竟天下人谁都知晓微臣与自己的嫡‘女’太子妃娘娘有些不合,所以定是知道太子妃娘娘与太子殿下去淮北借机陷害微臣也不定。”
太后冷眼看了一眼坐在殿下的白清,她伸出手,从手腕下取下缠在手腕上的佛心木佛珠慢慢地捻着,过了一会,她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哀家就说大将军就算再怎么不喜太子妃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太子乃是哀家的皇孙,太子妃乃是哀家的孙媳,更甚孙媳还怀着哀家的重孙,要是有谋害之心便是谋反,哀家相信大将军明事理,再加上皇家与大将军府乃是亲家,定是不会做出此等有谋反的事情,看来,哀家刚刚如此怪罪大将军着实不该。”
“太后明鉴还微臣清白,微臣感‘激’不尽。”白清下一刻语气虽然带着恭恭敬敬,却眼底带着一丝浅淡的戾气,“还请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回京之后太后为微臣澄清才是。”
“如果大将军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哀家当然要为大将军澄清此事,不能让大将军府与皇家被传出半点不和的言谈。”太后直视着面前周身散发寒意的白清,她又语气慈和的道:“老夫人忽然离世这让哀家痛苦不已,清儿,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不希望大将军府与皇家有半点不和的言谈被传出去,这点,清儿你是清楚的。”
就算太后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白清说话,白清也无法让自己满腔的愤怒冷静下来,他不断的压抑着‘胸’腔内翻涌的愤怒,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道:“太后请放心,微臣定不会让大将军府与皇家传出不和之言,免得被人误会,太后请放心。”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意味深长道:“哀家前些日子听到一个传闻,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什么传闻?”白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知道太后要说什么。“
“哀家听说你要将二‘女’儿嫁进萧王府,这件事可属实?”太后直视着白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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