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当日狼狈万分的模样,凤眸一眯,眉目如笼薄冰,一字一句地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就算了,因为那日他确实有些过份,被揍也是活该。
但是,不该临走还闭了他的穴道,害他躺在御花园里喂了一晚的蚊子,兄弟一场要不要这么绝啊?
而且,他从不知道,和瑞的城俯竟也如此之深——明明瞧见那晚他与杜蘅在一起,见了她竟还能装成没事人一样!
和瑞感受到他字字夹枪带棒,却不知缘由,偏生还不敢追问,更谈不上辩解,只得苦笑着连连拱手:“对不住,改天小弟做东,飘香楼备酒水一桌给两位谢罪还不成?”
当然,这笔帐肯定要算在某人头上!
他并不知飘香楼是杜蘅的产业,只是喜欢那边环境清幽,菜也挺合胃口,这才随口一说。
夏风却以为他是故意捉弄,俊颜一红:“不想请客直说便是,何必把阿蘅扯进来?”
“咦~”和瑞满眼疑惑:“这跟杜二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飘香楼,是阿蘅的。”夏风见他表情不似做伪,讷讷解释。
和瑞大笑:“哈哈,做贼心虚了吧?二小姐的店怎么啦?咱们又不是不付银子,有什么不能去的?我还非去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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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平昌侯府门前却是依旧灯火通明。
各式各样的车马软轿,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一乘青油小车,孤零零地停在靠墙的阴影处,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仔细瞧,几乎看不出来。
杜荇神色木然,双手搁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如一尊雕像。
打娘胎里出世以来,还是头一回如此安静,沉稳。
她在等,等平昌侯府的宴席结束,等所有宾客离开。她想过了,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了“和三”的罪,判了自己的死刑!
她要亲眼看看,杜荭所见的和瑞,跟她这些日子疯狂迷恋的“和三”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她要亲口问他,为什么要骗她?戏耍了她的感情,骗了她的心还不够,为什么竟连最后的尊严都要踩在脚底!
虎毒尚且不食子,明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还忍心这样对她!
他跟她,上辈子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她?
她杜荇,究竟哪里对不住他!
随着时间流逝,不时有人告辞出府,马车轿子渐渐四散离去,原本熙闹的胡同慢慢变得安静下来。
“来了!”大蓟忽地站起来,走到挨到马车旁,轻轻挑起了车帘。
杜荇猛地坐直了身子,枯井一样的眸子里忽地如刀锋般锐利。
平昌侯府的大门外,立着三个年轻的男子,个个卓尔不凡。
杜荇的目光急切地从夏风和南宫宸的脸上掠过,落在了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身上。
从心灵深处漫延出的绝望,一丝丝地渗透到四肢百骸,令她浑身冰凉,牙齿打颤。
和瑞,果然是丰神俊逸,人中龙凤,却绝对不是这些日子与她耳鬓厮磨的“和三”
她的和三,皮肤比他白皙,五官比他柔媚,个子比他略矮几分,身材也削瘦一些……
他们,果然是两个人!
杜荇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泪水再次泉涌而出,滴在手背上,一滴一滴再一滴~
“大姐,”杜荭伸手轻轻覆住了她的,轻声道:“不要哭!更不能慌!你要是乱了阵脚,就只能坐以待毙!那个贱人就会得偿所愿。所以,再难再痛也给我撑下去,绝不能让她得逞!”
“她太狠了!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杜荇泪如雨下。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放她一条生路,应该该听三儿的话及早除掉她才对!现在养虎为患,被她反咬一口,生不如死!
杜荭冷冷地道:“有赌不为输,不到最后一刻,结果谁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杜荇绝望之极。
ps:今日有点卡,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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