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神情凝重,示意他朝河面上看。
萧绝早就发现了散落在画舫四周伪装成货船的几艘快船,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我帮你记着,是一样的。”
盯得再紧也没用,爷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杜蘅一面笑,一面已红了眼眶:“你那时,也不过十几岁。”
“不说这些,喝酒。”萧绝微笑着取过一把酒壶:“桃花酒,活血润肤,养颜色,你喝正好。”
酒斟出来,落在白色的瓷杯里,浅浅的粉色,晶莹剔透,细一分辩果然有丝淡淡的桃花的甜香氲氤着。
杜蘅轻啜了一口,香香甜甜的,不象酒倒似是蜜,忍不住一口饮尽了。
萧绝吓了一跳:“喝这么急做什么~”
杜蘅咂了咂嘴,把空杯递过去,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好喝呢~”
萧绝笑了:“再好喝也是酒,喝急了容易上头。”
nb话是这么说,手里可没停,又替她斟了一杯。
自己随意取了一把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
杜蘅就从一堆酒壶里拣出一把,推过去:“哪,玉冰烧。”
萧绝哈哈大笑:“是,果然还是这个喝起来痛快。”
杜蘅抿了抿嘴,挟了箸菜到他的碟子里,道:“这酒烈,空腹喝不好。”
“媳妇真会疼人。”萧绝两手各抓一把酒壶,笑嘻嘻地道:“可惜我两手不空,要不,你喂我?”
“呸,美得你!”杜蘅心脏扑扑乱跳,低了头喝酒。
“这酒真有这么好喝?”萧绝盯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一会功夫,一壶喝得差不多了。”
“嗯,很甜~”杜蘅微笑着转过身,举着半杯残酒,微熏的小脸上,泛着微微的桃红,纯净的眼里,有丝享受,还带了丝罕见的慵懒。
“我尝尝~”萧绝忽地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夺了她的呼吸。
“唔~”杜蘅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捏紧了酒杯,不安地扭着身子挣扎。
萧绝将她拽到怀中,握着她的手将半杯残酒喂入她口中,温热的舌尖灵活地蹿进去在唇齿间碾转舔吻着,逸出满足地叹息:“果然好甜……”
杜蘅头昏目眩,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纠缠里寻到一丝空隙,结结巴巴地抗议:“有,有人看呢……”
萧绝笑了,把酒杯从她手里拿出来,漫不经心地扔出去,高高悬挂在船舷的灯笼立刻便灭了一排。
他低了头亲吻她的眉眼:“傻丫头~”又去吻她的鼻尖,脸颊:“我哪啥得让别人看……”轻啄着,细细的吻随着亲昵的低语移下来,落到了颈间。
杜蘅怕痒,立刻缩了缩肩,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涩,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着。
星星在夜空闪烁,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身,酒的浓香,花的芬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动神摇,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微喘着道:“等,等一下……”
萧绝却不容她拒绝,大手伸进衣裳里,用力地爱抚这柔软热烫的身体。
他已给了她太多机会,等待了太长的时间。
今夜,此时,他已不愿也不可能再放过!
杜蘅急了,开始挣扎:“我,我有话要说……”
萧绝抓过她碍事的手,交握着推高到头顶,身体覆下来,压制住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引发他愉悦地轻笑:“小妖精~”
杜蘅羞恼万分,手被制住,抬腿去踹他:“不要~”
忙乱中一脚踹到桌角,桌子轻轻摇晃着,发出一阵叮当的脆响,酒壶晃了晃倒在桌面上,打了个旋,壶口正对着甲板上纠缠的两人。
玉液琼浆似的酒液哗哗地流下来,流到他的肩上,再顺着他的肩,流到她的锁骨,没入衣襟。
时值仲夏,衣裳本就单薄,被酒液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姣美曲线,在半明半灭的灯光下立刻无所遁形,令人血脉卉张。
酒香扑鼻,寒意浸人,杜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啊~”
萧绝眸光一黯,不假思索地低头,灼热的吻顺着酒液流淌的路线,一路吻了下来……
瞬间,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迸出胸腔,逸出模糊的呓语:“不要~”
“这酒好贵,不能浪费!”他轻笑,吻得她浑身酥麻,吻得好象空气都热得要燃烧起来。
有一把火从心灵的深处烧了起来,迅速地烧毁了她仅存的理智,只能顺应着本能,在他热情的抚触下,愉悦颤栗。
“阿蘅~”他的手顺着纤细的足踝一路往上,细碎的吻密密的洒下,如丝般润滑的肌肤,温暖湿热而又紧窒地包裹着他的手指,逼得他几欲疯狂。
“萧绝~”她微微颤抖着忽地握住了他放肆的手。
萧绝身子一僵,紧紧地盯着她,双眸充血,目光火热得几乎要将她吞没。
星光闪烁,映着她的脸,秋水似的眸子蒙着
层薄薄的水雾,小鹿般怯怯地望着他。
“阿蘅,别怕~”他急促地喘息着,近乎哀求地诱哄。
箭已在弦上,此刻喊停,太残忍!
杜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雾气渐渐涨结,在水眸里凝聚成珠,摇摇欲坠。
她微咬着唇瓣,一声不吭,就这么楚楚可怜,娇娇怯怯地望着他。
萧绝低咒一声,双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打算撤离。
“你……”杜蘅抿了抿嘴角,将脸转过去,声音低如蚊蚋:“轻一点,疼……”
萧绝一怔,眼睛蓦地一亮。
一句话,让他欢喜得几乎要爆炸,理智更是灰飞烟灭。
“阿蘅!”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与此同时腰身下沉,凶狠贯穿!剧痛袭来,杜蘅蓦地睁大了眼睛,瞳眸潮湿,水气氲氤:“啊!”
声音被他堵在喉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缩着,死死地绞着他。
啜泣般低低嚷着:“疼……”
那破碎的低吟,似控诉,又象是撒娇,听在萧绝耳中,血液瞬间沸腾到顶点,长期压抑的***,便在此刻暴发,排山倒海而来。
他低头,一遍遍亲吻着她,大掌扶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半是诱哄,半是央求地呢喃:“好媳妇,你让我这一回,好不好?”
杜蘅茫然地睁着眼:“嗯?”
她闻到酒的香味,闻到河水微凉的气息,闻到独属于他的男性的气味。
他的身体好热,象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发晕,有力的撞击着她,将她的思维撞得粉碎。
被酒打湿的衣裳还紧贴在身上,凉意沁人。身下不是柔软的被缛,而是冰冷坚硬的甲板,硌得她生疼,随着他的动作的加快,益发的疼。然而在痛楚之外,又有一种奇怪的酥麻感渐渐攀升。
她伸出手,胡乱地攀住了他的肩,想要籍此减轻痛楚,如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地呜咽着:“慢,慢些,太,太快了……”
萧绝低吼一声,近乎粗暴地冲刺着,陷在这柔软甜蜜的身体里,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和力量,进行着一场最原始而疯狂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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