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卫皇后气得发昏:“庭儿死了,这就是证据!”
“啧啧~”梅妃越发气定神闲:“姐姐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只不知,这样的理由说出去,能否堵天下悠悠众口?”
陈嬷嬷悄悄扯了扯卫皇后的衣襟,暗示她不要跟梅妃再纠缠下去,免得夜长梦多,生出变故。
卫皇后冷笑:“本宫不需堵天下悠悠众口,只要堵了
tang你的口就行了!来人,赐酒!”
熏雨几名宫女退后一步,将梅素霹围得水泄不通。
陈嬷嬷一挥手:“愣着做什么,送娘娘上路!”
数名粗壮的婆子一涌而入,七手八脚地把熏雨等人拖开。
“放开,放开!”熏雨挣扎着往梅妃跟前扑,嘴里尖声哭嚷:“娘娘,娘娘!”
梅妃眼里终于浮起一丝慌张,面上却仍能强持镇定:“姐姐罔顾国法,任性妄为,就不怕皇上醒来,治你的罪?”
“哈哈哈!”卫皇后仰天大笑:“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以为,本宫还会怕吗?”
“娘娘,请~”碧珠捧了毒酒,奉到梅妃身前。
梅妃抬手打翻毒酒:“卫芷兰,你敢动用私刑!”
咣当一声,酒杯碎裂。
“本宫就动私刑了,那又如何?”卫皇后冷笑:“还不动手?”
“娘娘,得罪了~”碧玉和碧波二个上来,一左一右架着梅妃的胳膊。
梅妃终于变色:“卫芷兰,你敢?”
“不好了,三殿下来了~”小太监飞奔着来报信。
梅妃大喜过望:“卫芷兰,你的死期到了!”
“本宫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卫皇后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起,大袖一挥:“灌,给我灌!”
碧玉和碧波强行按着梅妃的肩,把她的脸抬起来,把壶嘴塞进嘴里,强行往里灌酒。
梅妃拼命摇头,美眸圆睁。
碧珠心中骇怕,手一直发抖,酒壶差点被她打碎。
“给我把她的下巴卸了!”陈嬷嬷厉声喝道。
碧珠见梅妃面目狰狞,抖着手去捏她的下颌,又哪里捏得住?
“王爷,请留步!”呼喝声起。
“滚!”南宫宸风一般卷了进来,一脚将一个内侍踢得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陈嬷嬷心急如焚,一把将碧珠推开,亲自上前捏了梅妃的下巴,重重一拧,“咯巴”一声轻响,梅妃的下颌被卸下。
眼见南宫宸已冲了进来,卫皇后大急,喝道:“快!”
“老虔婆,活腻了!”南宫宸人未到,声先至。
卫皇后顾不得身份,冲上去张开双臂阻拦:“南宫宸,本宫命你站住!”
南宫宸见情势危急,摘下腰间玉佩,脱手疾射而出。
叮地一声轻响,陈嬷嬷手中酒壶应声而碎,毒酒四溢,溅了梅妃一脸,陈嬷嬷一身。
“宸儿~”梅妃嘤咛一声,软软倒在地上。
陈嬷嬷目露凶光,抓起地上碎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朝着梅妃颈间划去。
“母妃!”南宫宸心胆俱裂,一掌推开卫皇后,抢上去拎起陈嬷嬷的衣领,顺手朝后一摔。
陈嬷嬷象断了线的风筝,倏地飞出去撞在墙上,啪地一声掉下来,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南宫宸弯腰将梅妃打横抱在怀里,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卫皇后。
他俊美的脸在跳跃的烛光下,狰狞地抽搐着。
那漆黑如子夜的瞳眸里,隐隐有簇火焰在燃烧,仿佛是只噬血的兽,随时要扑过来咬断她的喉管,吸干了血,再撕个粉碎,连渣都不剩!
“南宫宸!”饶是卫皇后存了必死之心,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倒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终于退到墙角,无路可退,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想干什么?”
南宫宸一言不发,右脚踩上陈嬷嬷的胸口,微微用力,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嬷嬷张嘴,一股血箭喷出来,溅了卫皇后一身!
卫皇后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南宫宸冷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