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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巍揉揉额头,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人全身无力,嘴巴也很干,手摸索着床头柜想看看有没有水,却摸到一双略微粗糙的手。
抬眼一看,发现是自己并不想看见的蒋礼,闭眼躺了会,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全身。
耳边响起蒋礼沙哑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好像很久没听见过蒋礼哭了,他也不舍得他哭,但是现在好像无所谓了。
“张巍,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张巍其实不知道他们俩之间还能谈什么了,没有了爱情,他们俩就是最不合适的陌生人。
“别……咳咳,你别说了,股份转让书你也看到了,公司我也给你了,以前的债我们一笔勾销,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你这张脸现在除了让我恶心没有第二种用。”
张巍坐起身看着蒋礼,一字一句的说到。
喉咙还是很干,想要下床倒杯水喝。
旁边递来了一杯水,水面微颤,那双手是严岸的。
张巍瞟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转身下床穿裤子出房间,一气呵成。
等张巍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完后,房间里面的两个人还没有动静。
张巍也没出声,拿了钥匙就打算出门,刚一转身卧室门就响了。
“费林怀孕了。”
蒋礼声音沉着,指尖微微发抖,但是张巍没注意到。
“……关我屁事。”
“张巍?你就没有心吗?费林从你走后他就疯了,他去做了子宫植入手术,他差点死了,你到头来你就说这话?”严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巍。
张巍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指间的钥匙,缓缓的说:“我让他植入的子宫?我让他怀孕的?我快爱上他的时候你们不是拦着我?我不爱了给我打感情牌?严岸,你也算是个东西?”
这一番话让严岸快落下泪来,他低吼着:“是,是我们的不对,我爱上你的时候你眼中只有蒋礼,你他妈哪怕看过我一眼?我和蒋礼在一起了你眼中也没有我,我想你看我一眼有那么难?”
蒋礼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走过来拉住了张巍的手,张巍没挣脱开。
“我对你心动过没有你可以问蒋礼我不说给你听,我现在只求求你们俩别再来我面前恶心我了,好聚好散不好吗?”
说完这话张巍甩开蒋礼的手出门了,只剩蒋礼看着空白的掌心恍然若失。
张巍出了门也有一丝恍惚,不知道去哪里,坐在车里伏在方向盘上,手机收到一条未知消息,署名是蒋礼。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费林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他在朝阳医院316病房,之前把你精液储存在了医院里,是我对不起你。
——蒋礼”
最终还是开了车去了医院。
在窗户上看着病床上躺的人,娇艳的玫瑰失去了露水,一身病服下看不到身形的起伏,脸色苍白,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是有所感应,侧头看向了病房门。
看到张巍,他的眼睛亮了,扯到输液管就打算冲向张巍,脚刚一下地就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没去管受手上的鲜血和膝盖的痛,只是喃喃的叫着张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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