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昼夜温差大,洛杉矶的冬夜毫无疑问是冷的,林浩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跑向社区对面的街道时,脸就被寒风吹红了。
但他跑得急,过快的血液循环以及焦躁的心情令他一直维持着体热,他完全感觉不到冷。
一路飞奔,跌跌撞撞,中途拖鞋还掉了几次,直到看见那副熟悉的高大魁梧的身影,一颗浮躁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不再疯狂跳动。
“浩浩!”
隔得远远的,男人往前几步朝他伸出双手来,激动地喊了他一声。
林浩立即飞扑过去,踮起脚的瞬间顺势跌进了男人怀里。
这一下的冲击可不小,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才把人稳稳接住。
“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抱在怀中才发现少年穿得单薄,霍尔曼皱了皱眉,大手在林浩背后来回抚摸,心疼道:“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出来了?是我不好,不该大半夜的来找你。”
好在他出来时披了件大衣,大小刚好能把林浩整个人罩住。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许久没说话,斑斓的彩灯与空旷无一人的街道成了背景。
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霍尔曼的脖子被勒得有些麻了,他心中无奈又宠溺,伸手拍了拍林浩的背,小心翼翼地开口:“浩浩?”
林浩“嗯”了一声,语气饱含无数怨念和委屈,但他依然没松开紧抱住霍尔曼的手,反而还抬起脚把脸埋入他的肩窝里疯狂乱蹭。
简直像只离开了主人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狗。
霍尔曼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安慰对方,下颌和鬓角处却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了他稍显邋遢的脸上,霍尔曼心中一热,情动的同时却又在极力回避,似乎是耻于让林浩见到自己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浩浩,先停下来……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
“嗯?说什么?”林浩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
“……”
霍尔曼彻底投降了。
亲热其实并不妨碍聊天。
他任由林浩在他脸上胡乱亲,手往后拉开车门的同时低头回吻了林浩几下。
四片唇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了,少年在他这里习得的经验如今全回馈到了他身上,
霍尔曼不知道自己的舌头是何时被吸食走的,他的感官仿佛也一同随着舌头陷入了少年温热湿润的口腔里,一股奇妙的、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味道在味蕾间蔓延开,霍尔曼先后从这个吻中尝到了甜蜜、酸涩和苦楚,一时间,善于主导的他也慌了阵脚,任凭林浩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啜吸舔吮。
而他终究是比较沉稳的那一方,头脑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回应着林浩的间隙,他搂紧对方的腰把人带进了车里。
“砰”一声,车门被带上,驾驶座被调低,林浩躺下时不忘拉男人一把,底下的两只脚也调皮地圈住了男人的腿。
狭窄的空间内,霍尔曼进退维谷,不过他挺愿意陪林浩在这里玩一回的,皮带中间的扣子被解开时,他极兴奋地喘了口气。
只可惜,少年的主动到此为止,在他腰侧摸索的那只手顿住了,车厢里一阵沉默,只听得见彼此粗喘的声音。片刻后,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抽泣,霍尔曼俯下身来,心软地吻上了林浩那张湿漉漉的脸。
“你……你别看我……”
车里的灯没开,霍尔曼其实什么都没看清。
但他不说穿,只一味地回应他“好”。
“我只是觉得有点难堪……”
“嗯。”
“还有点生气。”
“嗯。”
“你不解释一下吗?”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林浩被拉起,驾驶座的位置也被重新调整回来了。
“葬礼结束后,我父亲的信托基金出了点问题,这其中涉及到一笔巨大的遗产分配。”
“而因为公司大部分的管理权在我这,出事后,我一直在跟其他涉及到遗产分配的亲戚和股东周旋。”
“为了约束我,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调查我的弱点,所以我不能暴露你,你能明白吗,浩浩。”
林浩试探性地问:“这算是变相告白吗?”
“你认为是,那就是。”
“可我不是早就已经暴露了吗?”
“只是他们知道的话,无所谓,说不定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林浩不懂,“什么意思?”
霍尔曼越过换挡器去握林浩的手,漫不经心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我没有孩子,将来也不打算要一个孩子。”
这话他本不打算说出来,怕会吓到林浩。毕竟林浩还年轻,他以后大把选择,根本没必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
可他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他接下来的人生就这剩下了林浩这一选择。
这话说出来未免太沉重,他担心林浩因此退怯,所以他只好用词更委婉些,
', ' ')('起码能让林浩有路可退。
果然,话音刚落,林浩的手就往回抽了抽。
霍尔曼于是坚定地,用力地将他的手拽了回来。
“既然交往了,有些话我必须向你坦白。”
林浩感受到他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不再抗拒,反手与他十指相扣,问道:“什么?”
霍尔曼认真地说:“我有过一段婚姻,这段婚姻是为了遵从我父亲的意志才促成的。”
“我知道。”
“听我说完。”
“好。”
“实际上,结婚后,我和前妻就一直处于分居的状态,她有许多绯闻,我从没管过。”
“是因为那些绯闻你才提出离婚的吗?”
“不,不是,是因为她没有生育能力,这点我其实也早已知道。”
“你想要孩子?”
“我不是告诉你,我不打算要孩子了么?”霍尔曼抓起他的手亲了亲,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想要孩子的反而是她,可她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跟我提出代孕。”
林浩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那你同意了?”
“没同意。”霍尔曼陷入回忆中,神情凝重,“我大概了解她,如果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她肯定不会对孩子付出太多精力。最重要的是,我不爱她,所以肯定也不会爱借腹生出来的孩子。”
“这太残忍了。”
“嗯,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段婚姻其实没必要继续维系下去。”
“这就是全部?”
霍尔曼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这段婚姻牵扯到了多方利益,想摆脱简直难如登天。”
林浩说:“可你做到了。”
“嗯,我尽力了,打了很久的官司……”想到离婚后发生的种种,霍尔曼忍不住低声感叹,“我很庆幸,浩浩,我是在离婚后才遇到你的。”
不然依照林浩这保守的性格,别说交往了,两人私下恐怕连交集都没有。
林浩的心情同样五味杂陈,“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还是的耻毛。
林浩闭上眼,一头埋入男人充满雄性体味的胯下,不管不顾开始乱摸起来。
修长的手指在狰狞暴涨的性器间流连,过分分明的骨节及白皙的肤色衬得那嚣张的肉棍更丑陋了,霍尔曼光是看见这个画面就硬得不行,他舔了舔唇,喷出来的鼻息火热,忍不住伸出手按住林浩的后脑勺,微微粗喘着说道:“手别太用力……嘴巴呢?你的嘴巴光会说话吗?”
这话对林浩来说无疑是挑衅,他倏地睁开眼,抬起头不服气地瞪向男人,“谁说的?”
下一刻,他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下附着在肉棒上的狰狞青筋,在感受到男人性器兴奋的颤动后,他愉悦地笑,手指灵活又调皮地沿着那一条条背筋开始挑逗,最终停留在男人最敏感的肉棒顶端。
那口蠕动的肉眼经不住这般刺激,早早渗出了前液,熟悉的腥膻味扑面而来,奇怪的是,在这种暧昧氛围的烘托下,林浩并不嫌恶那味道,反而还觉得煽情。
他红着脸,再次大胆地张开嘴,用唇包裹住因性液而湿滑的龟头,亲吻,吮吸,纠缠,就连龟头下面的冠状沟也没放过,几乎舔遍男人肉棒的前身。
霍尔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逼疯了,他按捺住对林浩动粗的冲动,结实的胸肌连同下腹紧绷着,腹中一股热流窜过,他抑制不住闷哼了声,绷紧的臀突然往上顶了一下,阴茎更深地进入到了少年温热潮湿的肉嘴里。
一阵缩紧后,牙齿不小心剐蹭到性器上搏动的青筋肉棱,本不锋利的齿列此刻为性器带来的刺激被放大了无数倍,霍尔曼滚动着粗大的喉结,从喉咙里发出“呃啊”的喘息声,用力按住了林浩的头恳求他道:“别咬!牙齿别碰到!”
林浩被那根鸡巴怼得差点反胃,此时也有点怄气,把那玩意儿吐出来后,他像是找到了男人失控的开关,一边小心避开牙齿再次含入不停出水的龟头,一边伸手往下,像平时为自己撸管一样,上下摩擦着男人的肉茎。
很快的,他掌握了窍门,知道如何在收起牙齿的同时用舌头伺候性器的前身,一个更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他兴奋大胆地,把嘴张大到了极限,两只手稳稳扶住了蓬勃跳动的性器,打算为男人做一次深喉。
霍尔曼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想开口阻拦,但身体的本能违背了大脑的意愿,按在林浩后脑勺上的两只手稍一用力,自己那根东西就顺畅地插进了林浩的喉咙。
仅仅只是进了三分之一,外面还剩一大截,不过这已经够爽的了,霍尔曼畅快地仰起脖子,喉结在颈间来回滚动,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喟叹。
苦的是林浩,嘴巴撑得两颊鼓起,嘴唇巴巴地贴紧粗糙的茎身,一股浓烈的麝香味从鼻间渗透到喉咙,他忍住反胃,双手给予露在外面的茎身温柔安抚,试图抹平它想进攻的躁动,牙齿又往里收了收,留出舌头与性器周旋的空隙,不遗余力地为霍尔曼做着他及不擅长的口活。
', ' ')('霍尔曼低低地呻吟:“唔……做得很好,继续……”
开始渐入佳境了。
霍尔曼的手由推压改为抚摸,这是种鼓励的信号,林浩着迷地,吞吐着男人的茎身,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体味及香水味,身下那根也激动地溢出了前列腺液。
他觉得自己很淫荡,很可笑,明明是在为别人口,自己却更急不可耐地想射。
而他的技术也变得更得心应手,仿佛这张嘴就是为男人的阴茎而生的,长时间的吞吸中,嘴麻了,喉腔里最紧致的那个小口也被戳得难受。林浩将霍尔曼的肉棒从嘴里吐出来,不受控地带出一嘴唾液,一时间,粘稠的液体顺着阴茎前身滴落下来,竟分不清是自己的唾液还是男人的精液了。
林浩无所谓,他的唇舌继续追逐着仍未释放的男根,像吃快要融化的冰棍一样,从侧面舔起,舌头红润,舌面带点粗粝的质感,慢吞吞地,品尝着男人的性器。
霍尔曼的大手也从林浩的脑袋辗转到了他敏感的后颈和耳后根,揉放间,暧昧的呻吟轻轻泄出,霍尔曼低下头,颧骨发红,微眯着眸催促道:“快,再含进去……射在你嘴里,可以吗?”
林浩亲了亲他的龟头顶端,抬头笑道:“当然可以。”
男人不知吃了他的多少次了。
口腔与肉棒的法的,一下戳到他的上颚,一下又戳到他深而窄的喉腔。而男人也足够包容他,给他深喉,还给他抚慰坠在外面的沉甸甸的两颗阴囊。
鸡巴充满血,经脉也硬硬的凸起,在茎身一圈又一圈地环绕着,不规则地撑大霍尔曼的唇,撑得他颊腮变形。这画面光想象就令林浩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在侵犯霍尔曼一般,他卯足了劲,不再扭扭捏捏,抱着男人的头一阵抽插,夯得最深时圆硕的龟头仿若挤入了真空吸管中,精液都要被榨出来。
“哼!唔……唔嗯……啊,好舒服……快射了……要射了!”
然而,进犯者的角色就只扮演了一会儿,少年蓬勃的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霍尔曼只掰开他的屁股,手指试探地在他菊穴外面抽插,他就爽得浑身过了电般,屁股顶出去颤颤巍巍地射了。
精液灌满霍尔曼的嘴,又从他嘴边流出,淋了一地,林浩虚脱一样,手捧着霍尔曼的脑袋呼呼地喘气。
红色像潮水涨满了他的身体,他软趴趴地要抵着墙壁坐下来,霍尔曼却掐着他的腰把他抱起。
“我不行了……能不能不做,今天不做了,好吗?”
霍尔曼却不搭理他,伸手接住从嘴里吐出的精水,就着这黏滑的液体又把手指挖进了他颤缩的后庭。
“唔……好疼的……而且宿舍里没有套……霍尔曼,求你了,今天不做,我给你口……”说着就搂住男人的脖子亲他,舌头讨好地舔过他硬朗的下颌线条。
“哪个嘴不是嘴?嗯?我看你下面的嘴更习惯些,每次让你口都不情不愿。”
“我现在愿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别不识好歹……唔!哼哼……”
没有润滑液的扩张要漫长一些,艰涩一些,好在少年足够敏感,内里也软得快,一被长长的手指碰到g点就发浪地闷叫,声音刻意地咽在喉咙里,不进不出,不知道更折磨谁。
“腿再张开点,裤子脱了。”霍尔曼吮着他的耳垂催促他,右手手指又拓进去一根,将他的肛口塞得满满的。
林浩一条腿岔开抬起,牛仔裤滑落时却卡在膝盖处,他动了动,后穴胀胀的变得更难受,闷哼泄出,身上也出了层薄汗。他把手搭在霍尔曼的手臂上,正想抱怨,被装进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发出振动,光亮透过布料荧荧照射出来,光正好打在他湿漉漉半勃起的性器上,以及霍尔曼健壮有力的手臂上。
很淫靡的画面。
林浩喉结微微攒动,射过一次的鸡巴更硬了,牛仔裤脱落露出的大腿根肌肉结实,硬邦邦的线条几乎绷成块。
他看了眼霍尔曼的脸色,讪讪又紧张地说:“关了吧,你帮我,把手机关了。”
“为什么?”霍尔曼却好整以暇,帮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万一找你有急事呢?”
开的还是免提。
“林,你回去了吗?”
安德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林浩莫名有点心虚,和霍尔曼讪讪对视了一眼。他接过手机,嗓音哑哑的,想随便回两句敷衍过去,谁知刚开口,霍尔曼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另一条腿被托着膝弯抬起,牛仔裤“吧嗒”掉在地上,他迷乱了,一时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浑身抖了抖,菊洞缩得更紧,臀部抽搐带动起不争气出水的阴茎,射出的精液混着刚溢出的前精淅淅沥沥浇了霍尔曼满手。
“呼……呼唔……好难受……哼嗯……”后槽牙咬得死死的,脖子上青筋绽裂,林浩突然握紧了手机,上半身磨蹭到了男人身上,“哼呜……别进去了……霍尔曼……好胀……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手机还开着呢。”霍尔曼提醒他,手下动作依旧不停
', ' ')('。
林浩猛然清醒过来,额头沁了层冷汗,好在免提收音一般,安德烈那边似乎没听到奇怪的动静,继续不安地问:“林,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在忙吗?”
“嗯……嗯,我在忙,呃……”
霍尔曼把手指抽出,带出一手湿滑黏腻的精液和肠液,明明只是短短一瞬,林浩却觉得过程异常的漫长。随后,两瓣屁股被火热的大掌按住,自己被迫转了个身,额头抵在宿舍的墙壁上。
他的脊背,后臀,以及两条长直漂亮的腿,全裸露在霍尔曼眼前,肌肤白腻腻的,似附了层光。
隐藏在屁股尖下的穴,被强势掰开,被插入指奸,肉壁层层叠叠,像只贪吃的嘴,手指一离开就疯狂地蠕缩,渴望着被撑开填满。林浩感到空虚地热,身体像涨满水的气球,急欲爆破,而这时,更坚硬粗大的东西代替了手指,轻触在他不停阖张的穴眼上,林浩的腰眼一下就麻了。
是霍尔曼的阴茎。
那玩意儿大得吓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取出的,蛋大的龟头咸腥地冒着淫水,时不时对着自己的后穴点两下。
这种要进不进的感觉真是要命,林浩心脏怦怦跳,浑身热得跟泡了水似的滴汗。偏偏这个关头,安德烈还在手机那边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心底生出一种被人偷窥性爱的羞耻快感,一闭眼在眶边打转的生理泪水就滚落下来了,激出他内心深处的呜咽。
“林?是信号不好吗?你怎么……你到底怎么了?”
“呃……哈……呜呜……我没事……你别……你别管我,我正在……”
“你哭了吗?林?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我冷静下来后想通了,我不该对我叔叔乱发脾气的。”
“我正在盥洗室……我……嗬!”
“啪!”
吸气声响起的同时,霍尔曼用力扇了他屁股一巴掌,林浩疼得差点尖叫出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又掰开他的屁股插入性器,竖直硬挺的龟头直愣愣地,粘着满肛口的浊液操进了他紧窄温暖的穴洞。
“啊啊……”
“呃唔!”
压抑破碎的喊叫与沉闷的呻吟同时响起,霍尔曼也爽得直抽气,两手把着少年的腰抬臀顶胯,将硬得微微打颤的粗大鸡巴缓慢凿入到少年更紧更深的肠道里。
颈边和后背很快打来粗重凌乱的呼吸,像一团团火球,热烈地在他耳边燃烧,在他脑中炸开。
林浩终于按捺不住哭声,整个人抖着发出恐惧又凄厉的哀嚎。
“呜啊啊……我恨死你!我恨死你霍尔曼!完了完了……我完了!呜呜呜……你还搞我,我怎么办啊……啊啊啊……都知道了,别人都知道了,呜呜哇……你还不戴套!呃!你个混蛋!王八蛋!呃啊……”
他崩溃起来中文夹着英文说,但霍尔曼能分辨出那都是骂他的话,身前的少年过于激动,穴也绞得紧,这样下去两人都不好受,霍尔曼也担心他会过呼吸,连忙停下抱住少年单薄的腰身,扳过他的脸边亲边哄,“没事,电话挂了,你不知道吗?别哭了,嗯?跟着我,慢慢呼吸……不会有人听到的,我没戴套,太急了,嗬……那也是因为你勾人,谁叫你勾人,放心,我不射进去,就插一会儿,宝贝,别哭了。”
林浩听着他沉磁的声音,总算慢慢冷静下来,剧烈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但他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下,哽咽着咳,眼眶红红的,霍尔曼看着心疼死了,脸挨过去温柔地亲他的眼睛,亲他还在吐气的嘴,舌头卷着他的滋滋舔吸,引导着他缓慢喘气。
他实在太在乎他了,想捆住他又怕他受伤,简直左右为难。明明进他寝室时已经决定硬下心肠,看见他哭又心软,心脏涩疼,究竟要怎样才能万无一失,让他心甘情愿地栖息在自己的领地里呢?
霍尔曼头疼得脑袋发热,脑海中又闪过几个令他暴躁不安的画面——女孩哭着钻进林浩怀里,安德烈像宣示主权似的护住林浩,而林浩,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无所知地朝着他笑……
下腹涌动着热流,霍尔曼喂进林浩穴里的阴茎又胀大了几分,等林浩平复下来,他把头埋在他颈间,粗粗喷着气抽出了肉根。
只剩一个龟头时,似乎就连贲张的经脉血管都活跃着神经,电流哔剥跳着流窜至他全身,霍尔曼不管不顾,“噗嗤”一下把自己整根操了进去。
茎身破开湿润的肠道,堪堪擦过前列腺入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肉与肉来回的挤压,拉扯,摩擦不断,热辣辣的爽感与痛感仿佛要把人连皮带肉撕裂开,林浩被撞得“呜呜啊啊”乱叫,眼泪鼻涕狼狈地涂满一张脸,舌头也失控地从口中吐出。
公狗腰啪得强劲,像台不停歇的打桩机,“啪啪啪”肏得林浩意识模糊,林浩被迫把头抵在墙上,额头和手肘都被撞红,视线下垂,下半身简直淫乱得没眼看。
快高潮时,他感到前面的性器被握住,被霍尔曼宽大的手粗暴揉捏成各种形状,两种不同的快感前后连续不断地袭来,他爽得翻了个白眼,眼前似闪过一道白光,绞咬着男人的性器可怜巴
', ' ')('巴地又一次去了。
“啊啊啊啊……又……又要……射了……去了,去了……呜呜呜……霍尔曼,唔……唔啊啊啊……”
而霍尔曼还在操他,操得他后穴汁液淋漓,淫靡的啪啪声中夹着清脆响亮的咕啾水声,林浩受不了,手一松,手机“哒”一声砸落地,后穴居然痉挛着被操出了高潮。
“呃呃呃……呃啊……嗬……我……我不行……霍尔曼,啊啊啊啊……”
霍尔曼也被夹得要射,他这次没带套,皮贴皮,肉贴肉,快感都来得迅猛直观,一阵狠戾的抽插过后,他紧绷着腮,眉头皱得死死的,整个人陷入高热的状态中,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拔出了泥泞的鸡巴。
“呼……呃唔……浩浩,射给你,呃!”
弹跳的肉茎抵住林浩屁股往上一点的地方,射出了几股滚烫有力的精柱。
后入的姿势做了一次,夹着腿又给做了一次,大腿根的皮肤被擦蹭得红红的,看着要破皮。
这已经不是贴多少创可贴的事了,林浩被清洗干净抱上床的时候心里欲哭无泪,他不晓得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大老板,一言不合就把他干得浑身脱力。
宿舍的床本来不算窄,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睡他一个大男孩绰绰有余,但男人一挤进来,他的床就成了婴儿床,两双大长腿缠缠绵绵的无处安放。
男人还黏乎得紧,上半身搂着他睡,下半身两条腿也压得他死死的,害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生怕他睡着不会被鬼压床。
就这么糊里糊涂睡了一夜,黎明前醒来,腰和背还是酸痛,他窝在霍尔曼怀里问他几点了,霍尔曼亲了亲他眼睛,含混说了个数字,叫他别担心太多,继续睡。
哪能不担心啊。
林浩还惦记着那通做爱时打来的电话,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他和霍尔曼的关系被揭穿,家人,朋友,同学,认识的人都指着他骂,斥责他是个妄想通过卖屁股攀附权贵的同性恋。
他呼吸不过来,梦做着做着就被吓醒了,床空荡荡,枕边又剩了他一个人。
起来听见霍尔曼在小阳台外面通电话,语速飞快,不知道讲的是意大利语还是西班牙语。林浩舒了口气,下床穿拖鞋时才发现床边置了套崭新的西装,而霍尔曼身上穿的依旧是昨天那套,外套换下来了,只剩一件干净的黑衬。
林浩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心里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噩梦,脸色刷的变白。
他得找安德烈好好解释才行。
霍尔曼打完电话回来催促他洗漱,他潦草做完了,换了身厚一点的卫衣,出来看见巴掌大的茶几上不知何时摞了几个精致的中式食盒,霍尔曼坐在床上朝他挥手,边系领带边叮嘱他乖乖把早饭吃了。
“什么时候订的早餐?”
林浩走过去,一一打开那几个食盒,里面装的居然是中式早点,有水晶虾饺,翡翠烧麦,小笼包,南瓜饼,还有一壶用保温杯捂着的热乎的豆浆。
“刚送来没多久。”
“衣服也是刚送来的?”
“嗯。”
“我上午有课。”说着,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口豆浆。
霍尔曼回了句“我知道”,眼睛注视着他挂了点白色浆汁的嘴角,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红肿的唇。
过去了一天,男人没刮胡子,下颌边冒出不少青茬,脸一靠近就扎得他刺刺的。林浩别过脸,嫌弃地推开他的大脑袋,“我今天怎么见人?嘴巴肿了,脖子上也有你留的印子。”
“没关系,你可以不遮,别人问起你就说谈恋爱了。”
“我……”有可能吗?说出去只怕会被刨根问底,林浩摸了摸鼻子,心虚道:“难不成告诉他们我是下面那个。”
霍尔曼察觉出他情绪低落,抱着他的腰轻浮地说:“你可以在上面,下次让你在上面。”
又不是真正意义的“上面”,林浩懒得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拍开他的手坐到一边吃早餐去了。
分别时早餐还没吃完,霍尔曼吩咐他上完课记得开机,晚上会有人开车过来接他。
林浩本不想搭理,直到霍尔曼说“不回公寓,带你去别的地方”,他才敷衍地应了声“哦”。
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上完,小组讨论还没结束,安德烈才脸色不善地来到教室。
两人的课并不完全重叠,林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想着自己还得跟他解释昨晚挂他电话的原因,便和组员说了声起身去找他。
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死气沉沉的,周身散发出令人不敢靠近的低气压,林浩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条口香糖,他也没接,仅哀怨地看了林浩一眼。
“你的课上完了吗?怎么这么晚才来?要一起去吃饭吗?”
“你昨晚……”
“我可以解释。”林浩一本正经道:“你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浴室,我正打算放水洗澡呢,然后不小心磕到了,撞了腰,手机也掉在了地上,进水死机了。”
', ' ')('来之前他就编好了理由,谎话自然脱口而出。但安德烈对他这套说辞仍半信半疑,固执地问:“那我叔叔呢?他当晚就回去了?没来纠缠你?”
“呃……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本人。”
听到这,安德烈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差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林浩察觉出异样,问道:“怎么了?就因为他昨天那样警告你?”
“林,你……”他心生郁闷,欲言又止,“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他实在太过分了,我劝你别在他身上浪费太多心思,他并非善类,他……”
林浩不喜欢霍尔曼被这样编排,语气不自觉拉高,“你把话说清楚,别这样支支吾吾的,他不好,你就好了吗?”
安德烈气急败坏,只好一下子把霍尔曼最近做的“好事”和盘托出。
“我爷爷死了,外界是不是在称赞他妥善处理好了爷爷的遗产?实际他对家族里的人赶尽杀绝,连简单一份信托的审核都卡得死死的!媒体跟他关系要好,自然不会报道与他有关的负面新闻,我爸妈,不争不抢的,不也被他利用手段控制着吗?”
“还有我……我花他钱了吗?没有吧,我花的是自己的钱!他凭什么动用关系让法院限制我消费啊?你知道他赞助学校董事会的目的是什么吗?呵,说出来简直可笑,他让学校撤掉我社团组织人的身份!”
“之前的赞助商都是我拉来的,那些人也乐意巴结我,现在呢?他们完全换了副嘴脸,纷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赞助取消了!”
……
“林,他绝对是在针对我,因为你,他嫌我碍眼了。”
是这样的吗?
霍尔曼真的会因为他而对自己的侄子大动干戈吗?
林浩迷茫了。
他忽然想起霍尔曼询问他专业的事,以及霍尔曼对于项目坍塌的长篇大论。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会自主思考,安德烈态度如此激烈,想必霍尔曼肯定触犯到了他的某些利益。但安德烈,安德烈的父母,甚至赫斯特家族的其他人,未必如安德烈所说的那么无辜,那么不争不抢。
何况他也不在意,别人的利益纠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说安德烈找错诉苦的对象了。
只有一件事,林浩做不到完全忽略——霍尔曼居然干涉到了他所在的社团。
以往只要赞助款项如期打来,就算安德烈这个负责人不在,社团也能正常运转。
现在赞助全没了,安德烈也丢了负责人的头衔,那他们社团接下来该如何经营呢?
拉下脸去拉赞助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林浩心脏跳得极快,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在脑海里仔细搜罗了一遍之前谈得好的几个关注社工活动的私企,额头不知何时竟冒出了层薄汗。
其实他心里相当清楚,霍尔曼这么做,无非是想自己亲自去求他。
求他大发慈悲放过安德烈一马,或者求他直接越过安德烈这个负责人,为社团提供一定的活动资金。
林浩捋明白了这层逻辑,心底泛起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林,他绝对是在针对我,因为你,他觉得我碍眼了。”
……
下午司机来接他时,他的耳边仍回荡着安德烈的这句话。
车是熟悉的沃尔沃,司机却是他没见过的人,对方也寡言少语,只说了一句“赫斯特先生让我来接你”,其他时间基本就没再开过口。
林浩纳闷了一路,车子彻底停下后,他才摇下车窗,探出头往外面瞧了瞧。
是一栋很恢宏的建筑,前面还有个音乐喷泉,阶梯上下零零散散聚集了一群打扮得体的人,有警卫还是引导员守在门外,着装也十分的正式。
司机告诉他门口不能泊车,霍尔曼恐怕已经在室内等候,林浩便不再多问,下了车给霍尔曼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朝他走来,他挂了手机,正准备揣着兜与男人会面,却眼尖地发现男人身后站着一对年老的夫妇。
那对夫妇似乎在打量他,林浩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霍尔曼走近,半搂着他将他带到夫妇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霍尔曼的熟人。
“我姑姑,姑父。”霍尔曼很坦然地为他们做着介绍,“他们刚好过来这边听音乐会,想见见你,陪他们进去坐一会再去吃饭行吗?”
林浩紧张得满脸通红,伸出手磕磕绊绊地跟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
“你、你们好,我叫林浩,你们可以称呼我‘林’,我是中国华侨,目前在洛杉矶上大学。”
“大学生?大几了?”老太太轻轻压住他的手背,似乎不赞成地瞪了眼站在他身边的霍尔曼。
她看上去年过百半,但皮肤保养得很好,面容泛着健康红润的气色,陪同在她旁边的男人气质也十分的儒雅,是个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小老头。
林浩默默收起打量的目光,不
', ' ')('好意思地回道:“刚上大一。”
“哎,真年轻啊,是个小朋友呢。”说着眼神又往霍尔曼身上瞥,像是话里有话,“霍尔曼这个人可精着呢,他没骗你吗?他使了什么手段?”
霍尔曼面对这样的调侃仍表现得很淡定,“他不会吃亏的,他比我更精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谈话中,林浩得知两位老人都是高校老师,霍尔曼的姑父还是音乐系教授。或许是因为远离商界,霍尔曼的姑姑看着就不怎么功利,谈吐间对霍尔曼流露出的关心也不像是假的。
事实证明,林浩的直觉很准,陪两位老人进剧场脱放外套时,霍尔曼就简单交代了下他和他姑姑的关系。
“我姑姑很早就脱离家族嫁出去了,她专心学业,对家里那些纷争不感兴趣。我母亲死后,她是唯一一个主动关心我的长辈,我很感激她。”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他什么都没准备,穿着还过于学生气,这副样子别说见长辈了,恐怕进了剧场也会显得寒酸吧。
林浩看着四周穿西装礼服的男男女女,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但两位长辈已入场,贸然提离开更不礼貌,林浩生气地踢了脚霍尔曼的皮鞋,心里多少有点责怪他专断独行。
霍尔曼连忙拉住他安慰道:“没事,你听了不喜欢,我们可以中途离场,他们不会介意的。”
是不喜欢的问题吗?
林浩认为他简直无法沟通,本来自己就对他擅自把手伸到社团一事耿耿于怀,这下好了,林浩对这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挣开霍尔曼的手,甩下他自己先进了剧场。霍尔曼却只以为他是在闹小孩子脾气,笑了笑无奈跟上。
林浩长这么大就只听过几次交响乐,有那么一两次是在音乐课上,还有那么一两次是在霍尔曼的车载cd上,能叫得上名字的伟大的音乐家也就那么一两个,什么贝多芬啊,巴赫啊,德彪西啊……反正一只手数得过来。
他自己是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对这个的兴趣也仅限于某几款音游,让他鉴赏,简直无异于对牛弹琴。
所以进场后的前二十分钟,他一直在强撑,音乐来到高潮就跟着旁边的人鼓掌。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的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底下的交响乐听起来就跟催眠曲似的,舒缓地流淌在他耳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睡着肯定社死,林浩心中郁闷,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霍尔曼注意到他的异常,抬手看了看腕表,凑近他面前问道:“离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林浩瞥向坐在下面一排的两位老人,摇了摇头说:“不了,陪他们听完再走吧。”
霍尔曼伸手握住他的手背,“他们不会介意,打声招呼就行了,本来打算一起吃顿饭的,只是没料到会撞上音乐会的时间。”
“那样不礼貌。”
“你是小辈,他们会体谅的。”
“那……”林浩被说服了,“那好吧,下次见面你得提前告诉我。”
霍尔曼笑了笑,忍住想亲一亲他手背的冲动,低沉回了声“嗯”。
两人走出剧场,步行到附近的餐厅简单解决了晚饭。而霍尔曼晚上还有个会议,明天也还得出差,所以他这次没强行留下林浩,一早就安排好司机把人送回了学校宿舍。
林浩心里头装着事,一直表现得闷闷的,霍尔曼也只以为他不爱听交响乐,今晚兴致不高,分别时只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叫司机把车开走了。
第二天是周末,林浩收到男人出差的消息,短信回复他注意安全,一路顺风,男人没回复。林浩上午去了趟中餐厅,因为生意很好,人手不足,他下午也没走,一直兼职到餐厅打烊才坐公交回了宿舍。
迪恩今天回来了,他缺了好几堂课,恳求林浩帮他补作业,林浩本来想答应,谁知刚洗完澡就接到他家里的电话,他妈张素枚让他回去一趟。
林国栋开车过来接他,路程已经走了一半了,林浩不好拒绝,蔫蔫地捡了两套衣服下楼去等人。
半小时后他爸开车到,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了,上车系上安全带后闻到了股淡淡的烟味。
林浩有些惊讶,“爸,你抽烟?”
林国栋尴尬地支吾道:“呃……嗯,来的路上抽了两根,好久没抽了,怕被你妈发现。”
末了他急急地叮嘱林浩:“别告诉你妈。”
几年前查出肺有问题,他爸早戒烟了,现在突然又抽起来,肯定有事,林浩严肃地警告他爸,“纸包不住火,替你瞒一次两次可以,多了你觉得我妈会不知道吗?”
林国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还不是……烟瘾犯了嘛,而且干你爸我这行工作压力大,偶尔抽一口怎么了?就这一次,浩浩,我每年都有去检查身体的。”
“那就这一次,你别出尔反尔。”
父子俩在车上又聊了会儿林浩的课业问题,林浩因为霍尔曼上次的试探心里仍堵得慌,便全程敷衍了事,没怎么
', ' ')('搭理他爸。
快到家时他又收到了霍尔曼的消息,男人在短信里说过两天就回,让他提前住进公寓。
林浩总有种被对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内心压抑的情绪更甚,将这条短信晾在了一边。
到家后张素枚做了红豆芋圆薏米粥,林浩吃到甜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夫妻俩问起他关于陆宜华的事,林浩胆战心惊,生怕他们知道了更多的细节,便省去了过程只挑重点的回答。
“我帮她报了警,随后警察就到了,来的还是洛城警署的警察。”
“听说绑架她那人是你们的同学?”张素枚问。
“只是同一个学校而已。”
“那就是说你们平时也有来往。”
“就见过他几次而已,他一直纠缠陆宜华,我以为他被拒绝后就乖乖死心了,谁知道……”
张素枚拉下脸,一本正经道:“之前我们觉得你能跟本地人玩在一起,这是好事,但他们还是太危险,连绑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以后还是少和他们来往,多结交一下学校里的华人吧。”
林浩被打断,瞬间哑口无言。
他低下头闷闷喝了两口薏米粥,点头道:“我会看着办的。”
……
第二天下午回校,还是林国栋开车送的他。
林浩下午觉还没清醒,有点犯迷糊,打瞌睡时似乎隐约听到他爸在跟谁打电话,语气无奈中夹着一丝愤怒。
可能乙方都这么卑微,林浩也一直知道他老人家工作压力大,听了也没往心里去。
过了会车窗被打开,风吹进来凉丝丝的,林浩头脑清醒了不少,拿出手机看了眼,居然快六点了。
心里正琢磨着今晚到底要不要去公寓,就在这时,手机弹出条消息,是林浩在s上关注的某个专门八卦豪门秘辛的账号的新动态。
他看到标题上有霍尔曼的名字,便忍不住点进去仔细翻阅了一遍。
以往这个号发布的有关霍尔曼的内容都十分的鸡肋,说是炒冷饭也不为过。但这次博主配图了,有图有真相,照片中同框的俊男美女为这条s引来了不少热度,po出仅一个小时就收获了一万+的转赞评。
林浩以为自己看错,不死心把照片放大,结果无非再次印证博主这回放的是真料。
是纽约最近举办的一个表展,霍尔曼只是短暂出席。但他的出现毫无疑问吸引了众多目光,何况他的前妻,塞拉詹宁斯也在场。
见面避免不了寒暄,媒体也很会捕捉话题,当天表展结束,两人的合照就登上了各种热搜。
林浩很清楚那天的曝光以及话题度是由霍尔曼前妻带来的,也很清楚参加表展只是霍尔曼当天的行程之一,可他看了合照依然感觉不爽,仿佛自己的人被觊觎,被随意议论。
更令他难受的是,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霍尔曼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霍尔曼不主动来找他,他们之间还能产生这么多交集吗?
仔细想想,什么表展、高级餐厅、剧场音乐会……霍尔曼不带他去的话,他一个平时还得兼职打工的学生哪来的渠道可以进入这种场所?
自己撑死也只就能沾沾他爸的光,出入一些门槛不高的消遣娱乐的地方吧。
林浩心情低落,索性把手机静音,也取消了去公寓的打算。
转眼宿舍到了,林国栋将他放下,交代他专心学业,减少和美国人的来往,之后便匆匆开车走了。
林浩其实敏锐察觉到他爸这两天兴致不高,可他自己也心事重重,找不准开口问话的时机,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临睡前霍尔曼又发来短信,问他在哪,有没有乖乖回公寓。
林浩这一整天被他搅得心烦意乱,情绪一上头,忍不住从床上坐起对着手机键盘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
打完后又觉得自己矫情,无理取闹,于是又给删了,尽量心平气和地,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金丝雀。”
金丝雀?
什么东西?
谁说你是我的金丝雀了?
霍尔曼将追问的消息发出去,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太晚了,这个点打电话过去又担心吵到他休息。周末刚结束呢,商科院的学生可是很忙的,何况他的宝贝下午或晚上还有兼职。
霍尔曼坐上飞机后就很懊恼,后悔离开洛杉矶太多天。小孩到现在还没找他算账,不知道是神经过于迟钝没反应过来,还是早早就反应过来了,却不想把话说破,宁愿当只鸵鸟。
他原本惯会拿捏人心的,也很懂恩威并施。但林浩毕竟不是他的下属,不能对他用管理那一套,他也正处于敏感的年纪,情绪像洛杉矶的天一样,变幻无常。
像这样的回复,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霍尔曼解开领带摘下腕表,有些疲惫地躺靠在宽敞的商务舱坐席上。
笔记本上的蓝色曲线还在上下波动,他闭目假寐了一会儿,打开手机
', ' ')(',收到了助理提示他接收这趟行程报告的消息。
霍尔曼盯着手机页面看了许久,伸手揉了揉眉心,终于忍不住发短信问他的助理。
“沃森,你说,你觉得林浩是我养的金丝雀吗?”
这条短信估计让他那位助理消化了很长一段时间。
“赫斯特先生,要不,你看看这个吧。”
紧随回复的短信而来的是一张新闻报道的截图。
中间最显眼的是一幅他跟他前妻的合照,纽约表展上拍的。
霍尔曼沉思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热度很高吗?”
“托詹宁斯夫人的福。”
霍尔曼不确定林浩到底有没有看见这个,他唯一确定的是,小孩正和他闹别扭。
不过他不喜欢不稳定因素,哪怕只有一丁点。
“我跟詹宁斯已经离婚很久,以后的公关没必要再配合她。”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沃森是个聪明人,立马回复道:“明天我会通知公关部。”
“还有,疏通一下林浩社团原来的那几个赞助商。”
哦?这是钓到了?
“金丝雀”服软了?
还是他老板先缴械投降了?
沃森明明好奇得要死,偏偏又不敢直接问,只能憋在心里默默地回复老板“没问题”。
都交代完了,霍尔曼把手机放到一边,切了笔记本的页面打开邮箱,点开了其中一封邮件。
邮件里是十几页有关林浩个人详细信息的pdf,小到出生年月日,大到家庭背景、他目前来往的人的背调。
陆宜华,英文名ashley,和林浩同年,父母是外交官。因两家人结交过深,两人从小学起就开始念同一个国际学校,高中毕业后也一起考了托福进入到美国同一所大学留学。
外人眼里是对很般配的青梅竹马,两家父母也有意撮合他们在一起。
如果林浩没遇见自己,这会应该已经和陆宜华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吧?
霍尔曼仔细盯着照片上笑得清纯明媚的陆宜华,眉心又下意识夹紧。而下面的调查信息显示,陆宜华早已在新学期开学前就回了中国,因绑架一事,她父母迅速联系了学校替她办了休学,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再回美国了。
他本该松口气,却又为因此生出一丝侥幸的自己感到头疼。
竟然将这种拿来对付商业竞争对手的小伎俩用在林浩身上。
他也太没分寸了。
林浩说得对,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狡诈的大人。
思绪游走片刻后,他重新捡起手机,慎重编辑了条短信发给林浩。
“希望我所在的地方没有成为你的笼子。”
……
林浩一整晚失眠,没睡着,第二天的课上得稀里糊涂。
小组讨论轮到他发言,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在组员们人很nice,没为难他,只叫他按时完成分配下来的任务。
中午的饭是在学校附近一家赛百味吃的,面包中间夹的是牛排还是猪排他都没吃出来,只觉得味同嚼蜡。
下午没课,依然排了中餐厅的兼职,连老板都看得出他魂不守舍,让他进备餐区歇会。
刚好社团里负责财务的一个犹太裔妹子联系上他,告诉他原来的两个经费赞助商又向他们递出了橄榄枝,社团经费一事完满解决,他竟突然愣住,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难堪。
霍尔曼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林浩想不明白,但那条回复的短信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晚上下班天看起来要下雨,林浩收拾好东西换回自己的衣服,出门和老板打招呼时接到了他表哥的电话。
“hello,林小浩,看见我车了吗?”
林浩站在街边左右环视一圈,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停车的角落发现了邹卫峰那辆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雪佛兰科鲁兹。
“嗯,干嘛?你很闲?专门开车过来看我打工啊。”
“你兼职不是结束了吗?”
“调查得一清二楚嘛。”
“别损,过来,载你去吃饭。”
那边说着,手机里传出窸窸窣窣打开车门的声音,林浩抬头看见邹卫峰从车里钻出,傻笑着冲自己挥了挥手。
“吃过了,一直在厨房工作,现在闻到油烟味就有点想吐。”话是这么说,林浩还是很给面子地朝他表哥走去。
“不吃饭喝点什么也行,我请客。”
“这么大方?”
“我向来很大方啊。”
“嘟”一声,电话挂了,邹卫峰摘下他骚包的墨镜冲林浩点头笑了笑,“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我就知道你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说什么呢!”
上了副驾驶座,车子迟迟没发动,林浩不耐烦地催促:“干嘛?开车啊。”
邹卫峰正对着后视镜捯饬
', ' ')('自己的新发型,“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是想让我帮你拍东西吗?”
“哇,好聪明,林小浩,你长脑子了。”
“少废话!”
“咳,唔,你爸妈说,你之前卷进了一桩绑架案?”
“陆宜华,你见过的。”
“哦,你那小青梅嘛……怎么,她真被人绑架了?”
林浩不自在地戴上卫衣的帽子,“嗯,我爸妈肯定都给你说清楚了,你还问那么详细干嘛。”
“哎呀,舅舅和舅妈担心你嘛。你也真是的,逞什么英雄,报警不就完事了吗?为什么非得冒险跑到现场……”
“你少说两句,我爸妈都没你这么啰嗦。”林浩声音冷冷地打断他,“我知道你是奉命来开解我的,但我的校园生活和人际交往真没那么糟糕,而且……”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都忙着兼职呢,哪有时间去结交这个结交那个啊,你要是有给我介绍人的打算,就提前死了这个心吧。”
邹卫峰被他一通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小子……”
“行了,开车吧,不是说请我喝东西吗?我要喝啤酒。”
“你才19岁你喝什么……”
“美国这边的法律对我可不管用。”
邹卫峰立即打趣地吹了声口哨,“不错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林小浩。”
降了车窗,外面冷风嗖嗖刮进来,林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玩,心里还在想着今天凌晨霍尔曼发来的那条短信。
本来说好的过两天回,却坐上了提前订好的飞机,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呢,难不成真的以为他会乖乖去到公寓等他回来吗?
他偏不。
霓虹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后视镜里映出他沉思发呆的侧脸。肤白的少年皱了皱眉,低头伸手拉紧了卫衣帽的抽绳,有些蔫蔫地点开了某款聊天软件里的新消息。
“明晚七点,比弗利山庄蒙太奇酒店,正装出席。”
这条消息后面跟着的是一张邀请函的照片。
林浩实在搞不懂安德烈还想干什么,随手回了他一个问号。
“酒店大亨办的一个晚宴,我叔叔会出席。”
“当然了,我也会出席。”
“不想看看我叔叔平时是怎么交际应酬的吗?你离他的世界太远了,你得多看看,才知道他身边到底围绕了多少狂蜂浪蝶。”
林浩心头跳了跳,捏着卫衣帽抽绳的手不由慢慢收紧。
恍惚中,他似乎还听见了自己在咬后槽牙的声音,一股无名之火袭上胸口,他笑了笑,电话拨出去的同时转头问邹卫峰:“你不是一直想做一期出入有钱人高档场所的vlog么?”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挑起这个话题,邹卫峰还是老实点了点头,“嗯,是,怎么了?你不说没戏了吗?”
“那现在有这个机会,你去么?”
邹卫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
“真的。”林浩眼看着电话被接通,眼神晦暗不明,“条件是你得为我准备一套穿得出去的西装。”
第二天上午没课,林浩被他表哥带着在downtown兜了一圈,总算租借到一套合适的西装。
他身高一米八往上,穿西装的骨架和身量是有的,就是瘦了点,西装外套不贴身,穿上看着空撩撩的,西装裤的垂坠感倒是显出了他的腿长。
但宴会今晚就开始了,现在也来不及去定做一套完全贴合他身材的西装,何况价格摆在那呢,租一套都花了他不少打工存下的钱,量身定做就别想了。
邹卫峰看他穿着一身西装出来,调侃他小孩装大人。林浩懒得理他,自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研究领带怎么系。
霍尔曼教过他系温莎结来着,他在霍尔曼身上打得很好,到了自己身上就怎么弄怎么别扭,最终他放弃了,选择不打tie,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刚出社会的salesan。
下午有两节课,林浩顺带向中餐厅请了假,课一上完,他就去男卫生间换上西装,坐邹卫峰的车来到了洛杉矶远近闻名的蒙太奇酒店。
酒店就建在比弗利山庄的半山腰上,金碧辉煌,他们刚到,就看见外面泊了不少华丽的豪车。邹卫峰眼都直了,忙掏出手机不停拍照,他还想拍vlog记录来着,被林浩伸出手制止,“收收你的哈喇子,咱们说好了这次就是来见见世面的。”
邹卫峰耸了耸肩,“你紧张什么。”
他紧张吗?
林浩从车窗探出头去照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表情是有那么些僵硬。酒店负责泊车的男服务员朝他们走来,在看过他们的邀请函后接过了邹卫峰扔来的车钥匙。
“先生们,玩得愉快。”服务员如此说道。
迈上台阶一进大厅就有人迎上来,主动向他们介绍这场晚宴的流程,林浩心不在焉听着,视线很快就被大厅中央的一架钢琴牵了去。
二
', ' ')('楼才是主会场,但大多数来宾依然选择在一楼大厅寒暄,林浩听完服务员介绍,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手给安德烈发去条询问的短信。
对方很快回复:“二楼,露台。”
林浩不知怎的,心怦怦跳,他深吸了口气,拉了拉还在跟侍应聊天的邹卫峰,小声提醒他道:“我先去跟我朋友打个照面,你别到处乱跑,有事手机联系。”
邹卫峰冲他眨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林浩上到二楼,感觉这里的氛围比起一楼来似乎要沉闷压抑一些,他猜测是灯光不够明亮、而大厅又更宽敞冷清的原因。但擦肩来往的男男女女显然身份更尊贵、更神秘,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贸然闯进的局外人,光原地站着就显得格格不入。
慌乱中,他只能随手接过一杯侍应递来的酒精饮料,看都没看一眼就“咕噜”喝了一大口。
走向露台时,他的目光总下意识落在那些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试图在他们当中辨别出他所熟悉的背影。
只可惜,目标没找着,他还差点绊倒一位穿高跟鞋的漂亮女士。着急道歉时,对方抬头盯着他的脸,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丝嫌弃与不屑,林浩心跳漏了一拍,只以为自己看错眼,话说完就脸红红地加快脚步溜了。
露台上,安德烈正被几个牵着宠物狗的公子哥包围着,表情欠佳。见到林浩,他眼睛亮了一瞬,忙挥手招呼人过来。
“嘿,林,你这身打扮可真不错!”
他一出声,其他几个公子哥纷纷朝他侧目,林浩内心颇不自在,暗暗握了握拳才勉强勾起笑慢吞吞走进他们的圈子。
到底都是些有眼力见的富家公子,他一来,他们就识趣地找好借口牵着宠物离开了。
有只狮子狗不知是警惕他还是怎的,本来都被主人带走了,又猛然挣脱狗绳跑向林浩,龇牙咧嘴的,咬住他裤脚不放。
林浩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怕狮子狗失控伤到自己,而是怕它尖牙利齿的,咬坏了这条租来的西装裤。他着急和狗拉扯,狗主人慌慌张张折返回来,踹了那只狗几脚,加上安德烈在旁边帮忙,这出闹剧才潦草收了场。
但当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时,林浩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一丝难堪。
仿佛他被剥光了衣服浑身赤裸,被这群和他差了不止一个阶级的人肆意审判。
他心跳加速地坐下来,脸色掩不住的狼狈,明明安德烈在一旁不停地在和他说话,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脑袋一阵眩晕,耳边像有苍蝇在飞一样“嗡嗡”乱响。
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他听见安德烈不爽地嘟囔“肯定是我叔叔来了”,接收外界声响的耳朵立马就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跟着瞬间清醒。
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宴会中的男女簇拥着进入到林浩的视野,林浩一时间有点恍惚,以为是隔着一块荧幕在看男人——荧幕那头所有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背景也是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而荧幕外的这头,自己正孤零零坐在冷清夜幕下的露台中,被冷风吹得神志不清。
但眼神还是不争气地被那抹高大身影吸引住了。
第一眼看去就觉得男人瘦了,轮廓清减,更显出五官的深刻锐利来。虽然身姿依然挺拔,光站在那就有强烈的存在感,但林浩还是心疼,怎么出个差,到处去吃喝玩乐,还把自己给折腾瘦了呢。
第二眼看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男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凝视。林浩仓促收回视线,既不安又紧张地灌了口手中的鸡尾酒。
安德烈仍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叔叔的影响力,不管去到哪,总有人围在他身边打转。像他这样的人,身边肯定很多狂蜂浪蝶,我婶婶就不说了,毕竟两人已经离婚,但每次只要我婶婶有点什么绯闻八卦,外界总会提及我叔叔,拿他跟我婶婶的现任比较,托他们的福,我们家族……”
林浩冷声打断道:“你都说离婚了,你还一口一个婶婶喊她干什么?怎么,你也贪图她的热度吗?”
“你……”安德烈没想到他会反唇相讥,脸色有些不好看。转念一想,林浩现在不就正好上钩了吗?他表现得越是反常失控,就越是证明自己的方法用对了,就该这么激他,让他早点看清他跟霍尔曼赫斯特之间的差距。
安德烈调整好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给林浩介绍,“看见那个女人了吗?那女人就是酒店大亨的女儿,她肯定对我叔叔有意思。我猜今晚这场宴会就是她央求她父亲举办的,想借此做个局,创造和我叔叔来往的机会。”
林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意外发现跟霍尔曼攀谈甚欢的其中一名女士就是刚才差点被他绊倒的那位。
那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女人随即低下头,伸手替霍尔曼整理了一下他外套上的昂贵胸针。
见到这一幕,林浩心底那股无名火噌的一下就冒上了头,身体气得不受控地开始发抖。
可他
', ' ')('能做什么,难不成直接冲上去把两人分开,警告那个女人别接近他男人吗?
他有什么资格?
人家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霍尔曼寻找他的第二春?
林浩眼角气红了,心里装着无数委屈,忍不住又举起杯子将剩余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呃!”
喝完后,他打了个酒嗝,肤色泛红,安德烈看得心猿意马,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林,看看我吧!同样都是男人,我不会比我叔叔差的!如果你选了我,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起码不会让你患得患失,都交往了还得防着他劈腿!”
林浩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愤怒地说:“不就是看中了我这张脸吗?别在那虚情假意,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没有我你还有无数个可以供你玩乐发泄的情人!”
安德烈慌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林!好,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这张脸,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就没有看到我的一点好吗?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没数吗?给我一次机会,林,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比叔叔差!”
两人激烈的争吵声招来了一小部分人的围观,林浩怕被霍尔曼发现,匆匆扔下句“你以后多做多余的事”,便躲着人群快速离开了二楼。
邹卫峰不知去哪浪了,到处找不着人,手机也打不通,林浩憋着一肚子气,在酒店停车场胡乱转了圈,死活没看见邹卫峰那辆破二手雪佛兰,他急得爆了句粗,抬脚踹了下柱子旁边的红色消防栓。
酒精在他体内催发,令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烦躁,无处发泄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车开锁的声音,他回过头,在灯光昏暗又空旷的停车场内看见了那个害他这几天思绪混乱的元凶。
黑色的沃尔沃在不远处断续闪着车前灯的光,他的心揣满了不安,也像这两束光一样,忽明忽灭地跳动着。
“霍……霍尔曼。”他僵硬转过身来,呼吸急促,握成拳的手颤了颤,满腹的酸涩几乎要冲破胸口倾泻而出。
男人挽着脱下的西装逆光站在不远处。
他身形高大,落在地上的影子也拉得长长的,几乎能够到消防栓旁边的林浩。
林浩站着不敢动,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只傻傻瞪着眼目睹霍尔曼一步步朝他走来。
走近了,脚步声戛然而止。林浩酒精上头,醉醺醺眯起眼指了指霍尔曼,支吾道:“你……你怎么在这?”
霍尔曼压了压眉。
他刚回洛杉矶第一时间就去找他,结果学校堵不到人,中餐厅也堵不到人,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小子推了今天中餐厅的兼职。
惯的他,在自己地盘还能让他到处乱跑。
超过24小时联系不上人时,霍尔曼甚至偏执地想,要不干脆专门派人盯他,或简单粗暴地在他的手机里装上定位系统。
这样一来,林浩就彻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但如此疯狂的念头终究被压了下去。他知道,林浩不喜欢,否则怎会莫名其妙,认为自己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呢?
真是头疼。
如果不是今晚临时有约,酒店大亨邀请他出席在蒙太奇酒店举办的晚宴,他恐怕还会继续钻牛角尖,想方设法逼林浩出来。
现在好了,不用那么麻烦,他的“金丝雀”主动送上门来了。霍尔曼大概能猜出是谁的手笔,他冷笑了声,冲林浩伸出手,命令道:“过来。”
林浩一开始还有些顽固,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胆子变大。被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警告过后,他既委屈又难受地,一头扎进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中。
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臂膀,熟悉的气味。林浩搂着男人的腰默默地流泪,迟疑地问他是不是厌倦自己了。
“那么多女人围在你身边,你从来不推开,你一定是想再跟女人谈恋爱。”
“那你当初为什么招惹我呢?我本来不是同性恋!都怪你,都怪你!”
“出个差回来你就变心了,那以后我们还怎么谈异地恋啊!霍尔曼,你这个坏男人,你把我害惨了,呜呜……”
霍尔曼无奈地笑,怎么他反倒成坏人了?但怀里人情绪起伏得有些激烈,不像是往常的样子,没办法,只能边哄边搂着往车里带。
“那以后不出差了,或者出差让你跟着,好不好?”
“不好……嗝!”林浩打了个酒嗝,哭得泪眼朦胧还不忘嘴硬反驳道:“我是学生,我还得上学,哪有假期陪你到处出差!”
霍尔曼觉得他这样也可爱,低头亲了亲他红红的脸颊,声音暗哑地问:“是不是喝酒了?”
“我成年了!”
“21岁才能喝酒。”说着,霍尔曼顺势沿着他汗湿的鼻尖亲他,嘴唇辗转到他紧闭的嘴角处,轻声诱哄道:“张开嘴,让我尝尝你是不是喝酒了。”
“唔……我……哼唔……”
乖乖听话的后果是口腔被侵入,舌头被粗暴含吮,林浩不受控地流出许多唾液,然后被男人湿热的舌尖熟
', ' ')('练卷走,暧昧呻吟泄了整座车厢。
“唔咕……好……好热……霍尔曼,唔……你,你别摸我,啊……啊啊啊啊……”
林浩整个人卡进沃尔沃宽敞的车后座里,身体倒下的同时被男人拦腰抱住,租借来的西服很快便被压皱了。
霍尔曼边亲他边解开他西装裤的扣子。腰太瘦了,没系皮带,裤头勒着他的腰刚刚好。
许久没接吻,没经历性爱,年轻的身体压根禁不起撩拨。霍尔曼单膝跪着禁锢住身下的少年,扫了眼他腿心撑起的鼓包,了然笑道:“看来也没喝多少,还能勃起。”
话音刚落,“砰”一声,车门被关上了。林浩挣扎着想起身,哽咽控诉道:“你别碰我!别拿这双手碰我!你身上有其他香水的味道,我都闻到了!”
那个酒店大亨的女儿一直往他身上靠,自己全看见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是他的,身体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不要霍尔曼和别人这么亲近。
话说开了,委屈及愤怒的情绪便汹涌而来,林浩抬手拽住男人的领带,瞬间哭得更凶。
“呜呜呜……我再也不去了……不去了……”
霍尔曼大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心疼又好笑,顺着他的话问:“不去哪?”
“不去找你,不去你公寓……呜呜呜……你和那些女人过去吧!”
这种气话可听不得。霍尔曼怒气值飙升,强行抬起他一条腿褪了他碍事的西装裤,坚硬的膝盖骨直接往他勃起的鸡巴上顶。
“不来找我?不来找我你这里怎么办?”
“唔!唔哼……好痛……”不知是痛多点,还是爽多点,林浩那段劲瘦的腰往前动了下,浑身像烂泥一样瘫软,“你别……别弄坏了我的西装……这是我租借的,一晚上好多刀……坏了赔不起,额……啊啊啊……别弄,霍尔曼,求你,别弄下面,呜……”
人分明已经爽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话也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心里却依然惦记着他这身不太合身的西装,两只手也由推拒身上的男人转而去抓身下的西装裤。
“先让我把衣服脱下来……好不好?”
“当然了,反正都要脱干净。”霍尔曼不介意搭把手,顺手剥了他厚重的西装外套,“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那我也脱干净。”
说着,男人利落解开衬衫上的纽扣,露出两片宽阔起伏的胸肌。他下半身也没闲着,一条腿卡在林浩脆弱的腿心间,膝盖转着圈地在林浩勃起的性器上不停顶弄。
林浩被体内的酒精和欲望折磨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像要化成一滩水,然后蒸发。
他扭着腰去解衬衫的扣子,这样一动来动去,反而增加了性器和男人膝盖骨之间的摩擦,爽得他僵硬地抖了抖,内裤湿了一大片。
热……
太热了……
外头明明很冷,车里也没开暖气,身体却热得仿佛被扔进一锅沸腾的水中。林浩哭喊着要泄,脚下的皮鞋在挣动中慢慢松脱,一个用力的挺身后,鸡巴真的不争气地射出来了。
热热的浓精被闷在内裤里,下半身像尿了一样。
但总感觉还有东西没释放出来,林浩继续憋闷地哭,一双长腿圈住男人的,两只手费劲吧啦地去解衬衫的扣子。
霍尔曼看他凌乱成这样,不禁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那会是喝了不该喝的,现在呢?真是一点不胜酒力,这让他怎么放心?
霍尔曼叹口气支开了中间那条腿。
包裹着刚射完一发的性器的内裤果然湿透了,霍尔曼双手往下滑,把住林浩大腿根将他两条腿朝两边打开,俯下身去扒开了他的内裤。
“唔……你……你想干嘛?”林浩扣子没解开几个,迷迷糊糊地问。
“给你口。”
说完,霍尔曼利落掏出了他那根刚射完软趴趴的鸡巴。
林浩再次抖了下,揪着衬衫可怜巴巴地拒绝:“不,不行,不能再……我射不出来了,唔!”
说是这么说,龟头被含住狠嘬时,他还是诚实地硬了。半勃起的鸡巴从内裤边缘钻出,堪堪擦过湿漉漉的面料,他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大腿根兴奋地抖。
见状,霍尔曼挑了挑眉,伸出手将湿透的内裤卷成条状,恶劣地卡在林浩鼓胀的性器根部。
“唔唔……唔哼……别这样,霍尔曼,好疼!”
“是疼?还是舒服?”
“舒服,啊啊啊……”
整颗龟头被纳入温热的口腔,太舒服了,好爽。林浩不自觉挪挪身下的屁股,被内裤勒紧的暖囊涨得发疼。
“轻点,呜……别咬,别……啊,啊啊啊……”
男人手口并用,左手虎口按住他弹动的阴囊往上捋,嘴巴则不停亲他敏感的马眼。
前端很快又溢出腥膻的前列腺液。
有部分液体顺着完全蓬勃的茎身往下流淌,湿润了性器和男人带薄茧的粗粝的大手,让男人给他撸得更顺畅。
有
', ' ')('部分则在马眼顶端凝成珠状,要滴不滴,霍尔曼看见了,立马低头,爱怜地亲他马眼,唇舌顺带卷走液珠,嘬得他铃口红红的,嫩肉泛着油亮的光。
“呜呜呜……呜哼……好棒……霍尔曼,口我,再深点,啊唔唔……哼啊……”
下身湿得彻底,鸡巴也淫荡地勃起了。
茎身被男人吞进去一半时,林浩难受地抬起屁股往前顶,哭着求霍尔曼让他释放。
“唔,射,我要射……射了,射啊啊啊……”
“咕滋咕滋咕滋……”
手下撸动的频率逐渐加快,霍尔曼冒着汗试着给他深喉了一次,忍住恶心吃进他整根鸡巴,再退出时“啵”地吸了下他不停张阖的马眼口,听见他崩溃地叫床。
“额……射……射了,唔!”
又射了。
第二次的射精像尿尿一样淅淅沥沥地喷出,霍尔曼有点意外,刚开始那一下没接住,被溅了一脸,反应过来后给他含住,吃了一嘴的精。
喝了酒的身体不经折腾。
这次射完后,林浩彻底瘫了,浑身汗津津红通通,像被酒精浸泡过,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令人迷醉的气味。
霍尔曼看了看身下昏死过去的青年,又看了看自己鼓起的裤裆,深感无奈地摇了摇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