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秦鹤轩理谁还是不理谁,都不该自己说什么。
但是她总隐隐觉得那个漂亮的小姐姐对自己没什么善意。
所以听得秦鹤轩这样问,她嘟着嘴想了半晌,最后干脆把头埋进了秦鹤轩的臂弯之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城门口拥堵的马车终于被疏通了,秦家的马车也继续行驶起来。
苏迪雅问了半天,最后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气得跺着脚转身回了车上。
人还没坐稳就吩咐道:“给我跟着前面的马车!”
“姑娘,您就别惹事了,出门前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您一定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忘了咱们这次进京的目的。”
“我惹什么事了?”苏迪雅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到车厢壁上,“你到底是娘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
茶壶撞在车厢壁上摔成碎片,其中一片蹦到丫鬟脸上,将其吓得面无血色,登时不敢再说话,将车里弄出来的碎瓷片清扫干净,然后从暗格内取出一个新的茶壶放在桌上。
车夫也听话地跟在了秦鹤轩马车的后面。
此时秦鹤轩正扶着晴天,让她去看车窗外面。
虽然还是早晨,但还是能看得出京城的繁华。
昨晚没睡的和今天早起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外面,吃上一份热腾腾的早饭,甭提多舒坦了。
秦鹤轩见晴天看着外面偷偷地咽了口口水,立刻朝外面吩咐道:“松涛,找个地方咱们吃点早饭。”
“好嘞,那咱们往这边走。”
松涛揣摩着自己小主子的心思,直接将人都带到了早市上。早市上各种小吃品种又多又正宗。
苏迪雅的马车也跟着一起来到了早市。
看着秦鹤轩下车把晴天抱了下来,她忍不住问身边的侍女:“那个小丫头长得比我好看么?”
“姑娘,您是咱们草原第一美人儿,怎么会有人比您更好看呢!”
苏迪雅听了这话,面色终于阴转晴了,她一把推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
“走,跟上他们,看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秦鹤轩一路抱着晴天来到一处有空的摊位上,挑了两张挨着的桌子,众人纷纷落座。
明明看着那两张桌子周围的位置上都有人,苏迪雅却还是径直走过去,朝一张桌子上丢了一锭银子道:“这桌子让给我,银子就归你们了。”
足足五两银子的银锭子,就只是让人给她腾桌子,哪里会有不同意的。
原本坐在桌上的两个人,刚上桌的早饭都顾不得吃了,抓起银子就赶紧跑了,生怕跑慢了苏迪雅就反悔了。
苏迪雅一屁股坐在离秦鹤轩最近的地方。
秦鹤轩继续对她视而不见,招呼伙计过来,点了豆汁儿、焦圈儿、豆腐脑、包子、糖花卷儿、炒肝儿等早饭。
苏迪雅赶紧道:“我要跟他一样的。”
伙计见她只有一个人,带了个丫鬟站在一边,便好心道:“您一个人带这些太多了,不如去掉几样比较好。”
伙计是好心,苏迪雅却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
叶老大来到灶间,跟叶大嫂商量道:“今天晌午族长留下来吃饭,娘又让我去请堂姑一家,再加上姜嬷嬷也不少客人了。
“可咱家现在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总不能还让人围着板车吃饭吧?”
“你带着晴天去找左邻右舍问问,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借两张桌子先用一用。”叶大嫂只能这样给他出主意道。
“行,我过去看看。”叶老大抱着女儿出门,身后立刻跟上了五个小尾巴。
但是接连敲了两家邻居的门,家里竟然都没人应门。
叶老大正纳闷儿呢,就见一位老大爷正步履匆匆地往河边方向走。
他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提醒自己去找村长的那位。
叶老大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问:“大爷,今天村子里可有什么事儿?怎么我家左邻右舍都没人在家啊?”
老大爷一听他问,立刻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道:“哎呀,出大事了!
“村里的打谷机让人给用坏了!”
“哎呀,没时间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叶老大一听也顾不得借桌子了,赶紧往河边走。
还不等他走到打谷场,就已经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村长也急得很,为这件事已经去上头跑了好几次了。
但是最近眼瞅要秋收,各地事情忙得很,县衙里那几个差役根本不够用。
榕溪村地处偏僻,又没钱打点,秋收前能不能轮到都不好说。
可是这些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却不方便对村里人说。
若是有人心术不正,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叶东魁闻言站出来道:“村长,这有什么可想的,找老三来修啊!”
村长自然也想找叶老三,但是刚让人修完水车又修打谷机,尤其人家老叶家今年根本用不着秋收,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这个口。
可他之所以把村里人都集中到打谷场说这件事儿,其实也是存了一点这样心思的。
但凡村里有人说找叶老三帮忙,正好就免得他去张这个嘴了。
叶老大刚抱着晴天走过来,就正好听到这句话,脚步登时一顿。
但是现在想转身就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村长一把抓住道:“哎呀,东魁哥,你看看,多巧啊,老大正好过来。
“快,你来跟他说说。”
他把叶老大推到叶东魁面前,又冲其他人摆手道:“行了,你们也都别围在这边了,赶紧回去做饭吧!”
叶东魁却把手一背,把脸一板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可是来当监工的!”
村长笑着打圆场道:“监工也得吃饭不是,我也要过去吃饭,不如您也去帮着添添喜气儿?”
叶老大也赶紧邀请道:“是啊,东魁叔,我媳妇做饭挺好吃的,您去尝尝。”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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