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小姑娘,”周讲于有点不耐烦,“听不懂人话吗?我就问你,就只问你懂不懂?”
谢呈一愣,周讲于说:“你要觉得我讨厌,我就走了。”
过了好半天,谢呈问:“为什么非要问我?”
☆、玩笑
周讲于十分理所当然,并且对谢呈的问题非常不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这也要问?”
最好的兄弟。
谢呈心里一滞,表面上依然平静。
他背对着窗,能清晰地看清周讲于的脸,半晌,他说:“你瞎说八道,你以前看我特别不顺眼。”
周讲于抬手捏住他下巴,用了大力:“你非要钻这个牛角尖?”
谢呈一摇头挣脱他手,静了两秒却忍不住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控制不住,直笑得整张床都在抖。
周讲于也没生气,就这么看着他,看着看着也笑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大笑,越笑越疯,但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边笑边憋,然而越憋就越要笑,就像一出滑稽的夸张戏剧,只剩下不得不发出的断续抽气声。
好半天才停下来。
“我以前也是真看你不顺眼。”谢呈说。
周讲于嘴角轻扬:“我知道。”
谢呈:“不过没有你的时候我没有朋友。”
周讲于:“你现在有了,有莫尧尧,还有叶知秋跟柴科。”
“他们都是你带来的。”谢呈说得很小声。
周讲于静了片刻,猛地往前凑了一下,几乎撞上谢呈额头。谢呈一巴掌抵住他脸,问:“你干嘛?”
“看看你讨不讨厌我。”周讲于说。
谢呈忍不住又想笑:“周讲于你真的就是个神经病。”
周讲于“哼”了一声:“你也不差,人以群分。”
谢呈静了静:“可是你想留就能留吗?你爸妈非要你走你怎么办?你户口还在西容,以后高考还不是要回去考。”
“高考还早啊,还有三年,三年多长啊。”周讲于说,“他们说我在这边学不好,又不是一辈子都学不好了。”
听到学不好的话,谢呈突然想起他的练习册来,手指无意识地摩了摩枕巾边儿:“我这段时间都没问你学习情况。”
周讲于不开心道:“你终于想起来了?不想你管的时候你要管,现在想你管了你都不管,天天给叶知秋讲题,讲题讲题,怎么不知道也给我讲讲?”
谢呈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再次笑到止不住。
周讲于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揍了几下:“笑你大爷!你今晚上有毛病?被点笑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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