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反正我以后要是喜欢谁我一定会直接说。”
谢呈顿了顿:“哦。”
周讲于叨叨了几句什么,谢呈没听清,没一会儿听到一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能看出来我不能?”谢呈反问,“我又没瞎。”
其实在周讲于彻底说出叶知秋喜欢柴科之前,谢呈是不确定的,别人的事情,哪怕是能称为朋友的叶知秋,跟他无关他也从不多思量。
以前只是觉得叶知秋对柴科的态度不一样,心里其实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但因为不去细想就像不存在一样,此时被周讲于这样一说,他才彻底有种“哦,这样啊”的感觉。
过了好半天他觉得有点别扭,问:“咱俩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
周讲于:“咱俩怎么就不能讲这个问题了?都是咱俩的朋友……哦我知道了,好学生对早恋话题是深恶痛绝的,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跟柴狗的活动没让你参与!”
“什么活动?我告诉你周讲于!”谢呈抿了唇,看着周讲于一脸好笑的样子,接着说,“好好学习才是要紧事儿。”
周讲于“嘁”了一声:“能有点儿新意吗?”
谢呈:“不能。”
走了一截,周讲于拉着他穿进另一条巷子,说:“先去花鸟市场。”
“干嘛?”谢呈随口问。
周讲于拧着眉:“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呢?咱们的鱼!”
谢呈嘴巴张成O型:“哦,去给你买食儿。”
周讲于抬手就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谢呈转头看他,皱着眉:“疼!”
周讲于一愣,伸手在自己打过的地方摸了摸,谢呈斜眼看他:“心里是不是想着摸小狗儿呢?”
“你怎么知道?”周讲于笑得前仰后合。
谢呈回手还他一巴掌:“幼稚!”
回到宣家巷家里还没人。
周讲于跑去看鱼缸:“麦子呢?今天莫尧尧不是不在吗?画室又不用去。”
“回来得早去酒铺子上了吧。”谢呈说。
周讲于拎出个锡盆儿来:“快!来换水!”
鱼被倒进盆子里,游得悠然,动动静静的,光一照鳞片就闪着光。
周讲于把缸子里的水换掉,准备去盆里捞鱼放回去,手伸进水里却突然不动了。
谢呈跟着蹲过去:“干嘛?”
“你看,这是鱼。”周讲于伸手想去碰一条小鱼,小鱼被吓到,迅疾游远又撞回来,直接撞在周讲于手指上,周讲于噗一下笑了。
“真是条蠢鱼,”谢呈说,“可不是废话?不是鱼是虾?”
周讲于:“你给它们起名字?”
谢呈:“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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