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是秘密你还跟我说?”
周讲于:“本来想你生日的时候给你的,但是今天我突然改主意了,我想运动会的时候给你。一改主意我就忍不住想说了。”
谢呈简直无话可说,随手扔了扫把,准备去外面洗手。
周讲于笑嘻嘻地跟在他后面:“你说我怎么回事儿?明明都瞒了好久了,现在又说出来。”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你问我?”谢呈扭头看他,像在看傻子。
周讲于:“我心急,得拉你跟我一起急。”
谢呈:“教你一个不急的办法。”
周讲于:“说。”
谢呈:“现在立马告诉我,这样咱俩就都不急了,一举两得。”
“不。”周讲于笑得眯起眼睛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就想看你急。”
“你神经病!”谢呈转身就想踹他,周讲于身子一侧让开,顺势拧开水,吹着口哨洗手。
在操场上踏正步的日子跟初中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谢呈跟周讲于的距离又近了些。
转眼一周倏忽而过,星期五。
第二天早上就是运动会开幕式,下午谢呈回去,一进门就看到宣芳玲已经在家了。
她手边放了个包。
“妈。”谢呈喊,“今天关门儿这么早?”
宣麦在旁边说:“二哥回来了!姑要去西容!”
谢呈还背着书包,惊讶地问:“去西容?去干什么?”
宣芳玲很平静:“你爸工地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中午刚接到电话,有几个工友在闹,说谢军欠他们工钱。”
谢呈心里骤然腾起一股邪火,冷冷道:“关咱们什么事儿?”
宣芳玲没说话,只低头动作。
谢呈朝前两步,看到椅子上放着两件衣服,他暗暗咬紧了牙,站在原地不动弹,只觉得一腔气没处发。
宣麦本来坐在宣芳玲旁边,见状起身,来拉着谢呈手臂。她安抚地在他背上摸了摸:“二哥。”
谢呈回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过了一会儿宣芳玲抬头,略带指责意味地看着他。谢呈忽觉自己态度有些过了,说:“那我要陪你去。”
“你去了妹妹怎么办?”宣芳玲问。
谢呈不说话。
宣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皱了眉也不开口了。
宣芳玲拉过麦子,问谢呈:“书包不重啊?”
谢呈把书包朝旁边一扔,她才说:“你别担心,我跟你兰姨说了,她刚打电话请了个人看摊子,现在正在家收拾东西。她陪我过去不比你去好?而且你哥明天也要去。”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