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衣服看了半天,楼下的拍门声断了一阵又响起来。
周讲于愤怒地大喊:“谢呈谢呈谢呈!懒猪谢呈!迟到了!你大爷的!”
谢呈回手脱了背心,穿上T恤,抓着衬衫跟校服开门,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大清早叫什么魂儿?”
周讲于看清了他穿的衣服,眉心舒展,拉开校服外套,扯开白衬衫,露出里面的T恤来。
他看着谢呈,朝下摆处的橙子指了指。
谢呈知道那里有自己的名字,顿了两秒,他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转身下楼。
一起朝学校走,谢呈发现周讲于一直在打哈欠,转头问:“没睡好?”
“风太大了。”周讲于应,生理性的眼泪堆了起来。
谢呈伸手在他眼角摁了一把:“说实话吧你周讲于,根本就是你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瞎了!”周讲于大吼,“怕个鬼!”
走到校门口,叶知秋从后面跟上来,一人肩上拍了一下:“哟小伙儿很精神嘛!”
周讲于飞飞眉毛:“那是。”竖起手指:“女侠也很酷。”
谢呈笑了笑,一抬头突然看到柴科就在不远处,他戳戳周讲于,小声跟叶知秋说:“柴科。”
柴科显然也看到三个人了,见谢呈望向他,眼神一躲,脚步一迈就要走。
周讲于喊了一声:“狗!”
柴科顿了一顿,噗一下笑了,四个人随即汇合起来。
谢呈想起上次打架的事情,顺势想到莫尧尧给周讲于画的画,估摸着也就是因为这个了。
他本想跟柴科解释一下,回头看到叶知秋的笑脸,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路过篮球场,几个人突然发现基础台上摆了张桌子,还有鲜花,好像是在准备开会。
叶知秋诧异道:“这是要干嘛?”
“成人节,”柴科说,“昨天听人说的。”
这算是仙水一中的老传统,升了高三基本就都十七八岁了,每年举办一次成人礼,其实也就是个高考动员大会。
只不过成人礼往年都会在春天办,也不知道今年怎么改成了秋天。
“不是春天?”周讲于问。
柴科笑起来:“免得累着校长呗,运动会讲完话来成人礼上讲,一个稿子还能用两遍。”
叶知秋转头看他:“你家运动会跟高考动员一个稿子啊?”
“可不是?”周讲于笑,“反正都是鼓励拼命争先咯。”
谢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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