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谢呈心里一松,噗一下笑了:“怎么变结巴了?”
周讲于无奈地说:“还不是你一直都那样,做什么事情都跟个大人一样,说一没有二的,我怕你觉得早恋幼稚。也怕你会怕我不长久。”
空气突然沉寂下来。
“幼稚就幼稚吧,”谢呈好半天才说,“咱们只是高中生,还不让幼稚了?”
周讲于一笑,没追问他为什么不回答长久不长久的话。
谢呈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抬手在黑暗里摸索,指尖轻轻碰到他的睫毛,声音放得极轻,就像梦话:“周讲于,你的睫毛真长。”
“是吗?”周讲于任他动作,无所谓地应,“没注意过。”
“是。”谢呈说,忍不住又把唇移到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紧跟着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睡觉吧。”
“你咬我?”周讲于立即咬回去。
谢呈抿抿唇,又咬回来。
周讲于怒了,掰着他下巴,狠狠含住他下唇。
谢呈:“……”
过了好半天,周讲于松口。
“报复心真强。”谢呈说。
周讲于:“跟您学的。”
谢呈忍不住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说:“真该睡了。”
“挨着我。”周讲于说。
谢呈又挪了挪,脸贴着他侧颈,周讲于侧过头,把唇印在他头发上,两个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兰姨给周讲于发了条短信,说是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摊子上。
周讲于把短信给谢呈看,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周讲于叹一声:“不是没妈的孩子咯。”
谢呈笑了笑。
中午放学终于分开走,周讲于去了台球室,谢呈回宣家巷。
到家的时候宣芳玲跟谢叔在堂屋里说着什么,谢呈进去,两个人停下谈话。
“妈,谢叔。”谢呈喊,“事情都处理好了?”
宣芳玲转头看他,点点头:“放学了?妈给你煮面?”
谢呈细细打量她,觉得她在几天之内消瘦了好多,摇了摇头:“我自己做,你们吃了没有?”
“吃了。”宣芳玲笑笑,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谢呈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弹。
谢叔看看他,转向宣芳玲:“那我先上铺子去,有事情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