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说:“哪有什么事儿?在说分科的事情。柴狗你真是跟二班的八婆有得一拼。”
“你才八婆!”柴科说,“分科啊,你俩是不是都选理科?”
周讲于挑眉:“废话。”
柴科摊摊手,无奈地说:“行吧,还是不能在一个班了。”
“说得都选文就能在一个班似的,”周讲于毫不客气地说,“就算真选文,知秋我们仨肯定还在实验班。”
“靠!”柴科大骂,“你什么意思?死鱼你能盼我点儿好吗?”
三个人边说边朝校门口走,路过收发室,谢呈的名字又挂在了黑板上,取了信一起吃了饭,跟柴科分路之后谢呈拆开信。
“写的什么?”周讲于问。
谢呈应:“耿川哥说他转一级士官了,暂时不会退伍,但是过年会尽量请个假,回来看奶奶。”
周讲于拍拍手:“耿川哥厉害啊!”
谢呈点点头,半晌叹了口气。
“想什么?”周讲于问。
“没。”谢呈说,转头看他一脸不信任,又说,“就觉得他挺苦的。”
周讲于想了想:“要是他自己不觉得苦就不算苦吧。”
谢呈想起什么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周讲于问。
谢呈:“你明知故问。”
周讲于耸耸肩,笑嘻嘻地得意道:“就不告诉你!”
“唉。”谢呈再次叹气,“周讲于,说真的,我觉得你从上初一之后年龄就没长过,其实你只有十三岁是不是?”
说着话已经走到没人的小巷里,周讲于睨他一眼,不屑地说:“你家初中生一米八五?你家初中生谈恋爱打飞机?你家初中生能让你……”
“你闭嘴吧!”谢呈从后面一把捂住他嘴,凶道,“有病!”
周讲于笑得眯起眼睛,伸手去抓他手指,最后扣了个紧,直到巷口才放开。
快要走到宣家巷,谢呈突然问:“去不去河边?”
周讲于:“去干嘛?看枯芦苇?”
说是这样说,在巷口拐弯的时候脚步一点没停。
两个人溜溜达达地从田间地头穿过,最后走到废弃的旧河埂上,谢呈转头看周讲于,说:“前几天看到大雁了。”
话音刚落,周讲于突然捏了捏他肩膀,指向他背后。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