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周讲于把脸埋在谢呈颈下,不停嗅来嗅去。
谢呈被他弄得痒,笑道:“你更像狗。”
“嗯。”周讲于拖长着声音应,应完轻轻哼了一声,接着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地闻,半晌满足地叹,“味道没有变。”
谢呈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问:“什么味道?”
周讲于思考片刻,很用心地形容:“甜的,有点儿香……奶味儿的,不是,不是奶味儿,我说不清,就是你注意过没有,你的房间里面也是这种味道,在毛衣上尤其重。”
谢呈诧异,侧头闻了闻自己:“我什么都没闻到。”他用同样的姿势埋脸在周讲于肩前:“我觉得你的味道比较好闻。”
两个人很认真地探讨起身上的味道来,互相词不达意地形容了半天,而后倏地同时安静下来。
再次狂笑一阵过后,谢呈说:“咱俩就跟神经病一样,我要先去洗澡了,还有小半张数学卷子没写,明天要讲的。”
周讲于翻了身,大喇喇地仰躺在床上,长叹一声:“我不远千里来看男朋友,男朋友只想写卷子,啧。”
谢呈冲他龇龇牙,先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谢呈擦着头发,瞥眼看到周讲于靠在床边。
床上放着谢呈的书包,已经打开了,周讲于手里拿的应该是他的卷子,床上摊着草稿纸,已经写了一整面。
谢呈一愣,发现他是在替自己写作业。他放下手,饶有兴致地侧靠在浴室门边看他。
看了好半天,周讲于不经意地抬头,摸摸眉毛:“哎,洗完了?”
谢呈点点头:“现在都这么爱学习了?西容高中不愧是省重点。”
周讲于本来还嘚瑟地笑着,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来,瞬间敛平了嘴角,皱着眉说:“谢呈你出轨了。”
“发什么神经?”谢呈好笑地问。
周讲于从他书包底下抽出一封信来:“你看!哪个好看的小姑娘写的?还粉红色!老实交代,缴枪不杀!”
谢呈怔了一下,这信也不知道谁塞在他书包里的,他晚上那会儿看到了,但是还没拆开。下一秒,他猛地冲过去要抢。
周讲于早有预料,立即起身把信高高举起来,另一只胳膊勾了他脖子,手从后颈处绕过去捏住他下巴,垂眸凶横地问:“谁写的?”
“我他妈不知道谁写的!”谢呈怒了,撇开脸去甩开他胳膊,抬腿就踹他。
周讲于对他的招式熟到不能再熟,立马后退一步,抬手抓住了他的腿,谢呈于是扬了拳头。
两个人互殴了几下,卷子草稿纸散了一地。
没一会儿谢呈被压制到了床上,快要没有反手之力。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能跟周讲于抗衡,暗想着肯定不止体格的原因,与此同时抬腿再踹。
周讲于不闪不避一个扑身,顺势压了他半边身子,碰撞之间手捏到他的脚,正好捏在一条还没好全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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