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格洛丽亚,戎温言打算给纽莎治疗。
虽然他自己肩膀上也受伤了,不过箭矢没有伤到肌肉所以不碍事。
一旁的纽莎抽了口烟斗然后说道:“给我一瓶烈酒,我自己来处理伤口吧。”
但此时戎温言已经在洗手准备做手术了,听到纽莎的话语他愣了一下。
随即他明白了,这是在无声反对自己赶走医生的提议。刚刚发生一切在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家属胡闹将正在手术的医生赶走一样。
这在现代完全可以看做是医闹事件。
“放心吧,我会做手术,而且技术要比任何你见过的剃头匠和医生都要好。”
纽莎依旧有些担心,但是她不会质疑戎温言的决定。就像是二副不会质疑船长的命令一样,她只需要执行就可以。
她撩起起衣服漏出后背数个伤疤,手臂更是有一道堪称裂谷的巨大疤痕。
“你手臂上的疤痕是...”
从疤痕形状来看,戎温言初步判断这可能是开放性骨折留下的。以前他就在教科书上看到过,一个运动员因为一场意外左臂尺骨发生开放性骨折,半截骨头穿透肌肉和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而他康复后留下的疤痕和纽莎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在格陵兰岛附近的捕猎鲸时候,留下的疤痕。那是我狩猎过最大最强壮的鲸鱼,它的尾巴掀翻了我们小船,砸断了我的左手。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
格陵兰岛附近,戎温言立刻想到就是抹香鲸。相比起蓝鲸那些温和的巨兽,抹香鲸是一位真正猎手。
“按照惯例,我们需要将你按住,防止你在手术中乱动。同时你需要一些烈酒来麻痹自己么?”
“都不需要,而且我也不喝酒。”
戎温言是知道几个狠人能在不打麻醉的前提下做手术,甚至有个医生自己给自己做阑尾炎手术。
他思量一下,纽莎能在手臂开放性骨折之后继续狩猎抹香鲸。那么区区手术的痛苦应该不在话下。
随即戎温言吩咐女仆准备了开水,同时自己先将刀片放到壁炉中炙烤消毒。
深吸一口气,他放松思想专注于当前手术...
纽莎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做好了准备,接着反坐在椅子上将后背对向戎温言。
锋利刀片快速在纽莎后背划过,切开伤口取出箭矢接着按照学校教的手法止血,最后用线缝合伤口涂抹青霉素药膏防止发炎。
他虽然是个麻醉科医生,但是也具备外科医生的基本知识。毕竟手术的时候,一旦病人出现意外情况,麻醉科医生负责统筹全局。
一个伤口用一把刀片,用完就丢到水盆里不在使用。
纽莎虽然嘴上说着不怕疼,但是却抓住了椅子把手,并且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力,软木制成木板发出一阵酥脆的崩裂声。
这和狩猎时候热血沸腾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她的身体没有理由分泌止痛的肾上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