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招待不周还望卢公子海涵,这腊梅皂算是给卢公子的赔礼。”
卢景衡抑郁的心情如初雪融化,复又摇起折扇道:
“哪里哪里,未下拜帖突然提前到访,是本公子不对,东子,安排人上货。”
“是,少爷。”东子带着几名小厮,嘎吱嘎吱踩着雪跑进柴房。
卢景衡笑颜如花看着苏诺曦道:“关姑娘难道不请本公子进屋坐会儿?”
上房东屋,正在洗刷刷的关老头、关大湖和关子森听到外面的动静,慌得一批,越发加快了洗浴的速度。
奈何,排出体外的杂质太多,还真不是想洗就能立即洗刷干净的。
不用接待男客的马老太等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同样心慌意乱频频出错。
几间茅屋内各种物品落地的响声不停,污水透过门缝流出屋外。
卢景衡不受控制干呕,展开带有香薰的折扇捂住鼻子道:
“看来,关姑娘家确实不太方便,改日,本公子再登门造访。”
说完,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苏诺曦,迫不及待爬上马车,大口大口换了几口气,才悄声对车内的黑影道:
“盯紧这家人,尤其是那个关乐欣,她绝非一个农家女孩。”
“是。”黑影一闪而逝,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苏诺曦眼睫微垂,情绪不明,已经做好将肥皂配方交出去的准备。
守备府,谢夫人捂着嘴呜呜哭泣,声讨那日在皮货店遇到的苏诺曦。
说她如何牙尖嘴利,如何抹黑守备府,如何把守备大人架在火上烤......
谢守备拍案而起,怒声:“来人,查清楚夫人所说的女子身份,敢如此挤兑本官,定让她知道天有多蓝,水有多深。”
“是。”一名护卫应声而出。
管家忽然小跑而入,两人撞个满怀,一阵晕眩,管家顾不得扭伤的腿脚急急道:
“大人,出大事儿了,关家村的关账房给了云王一种全新的查账方法。
一夜之间,咱们的账目亏空数目全都无所遁形,现已经呈现在云王的案几之上,当如何是好?”
谢守备踉跄着后退几步,深呼吸一番,瞳孔微眯道:
“别忘了我们后面是谁在撑腰,云王再往下查,那人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管家面色稍缓,低声道:“大人,咱们背后之人看重的是利益,如果推出大人,能让他躲过皇上的责罚,您说他会怎么做?”
谢守备握拳,眼眸中全是阴狠:“我们的账目天衣无缝,命人查一下,姓关的账房是个什么路子?
敢和本官作对,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早晚吃不了兜着走。
当务之急,要想方设法补足账目的亏空,将朝廷的责罚降到最低。”
谢夫人眼底闪烁一抹阴冷道:“老爷可还记得方才奴家所说之事,从皮货店回来,奴家差人调查过。
管家所说的关账房,就是苏诺曦的爷爷,他们家住关家村。
几日前,被赌坊逼得差点儿家破人亡,家里就是毫无背景的泥腿子。
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底气如此嚣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