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恶心。
“爸,什么年代了,你把她接回来算什么,一夫多妻?”
严父还没说话,严莉就站了出来,惺惺作态道
“不是的姐姐,是妈妈身体不好,爸爸才把她接回来照顾的。”
“外面医院都倒闭了吗?”
严溪怼了回去,耳边又响起严母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严溪!你怎么说话的!”
“你,你们不要吵了,我马上就走,你们不要怪溪溪…都是我对不起她呜呜呜”
郑燕兰病殃殃的,手抓着严父的胳膊摇晃。
“严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爸!”
严父冷声警告着,
“好,你们一家人挺好的。”
一致对外,对她这个外人的样子非常团结。
严溪的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漠,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的发抖。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严莉,与生俱来清贵的气场,让严莉怔住。
“你挺幸福的,比别人多一个妈呢。”
“这个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反正你们只是要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这不就来了一个。”
“我不打扰你们合家欢乐。”
严溪说完就上楼去取东西,导师也急了,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溪!!”
“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说的是什么话!我从小到大没亏待过你们吧?”
严父将气撒在了汪慧的身上,
“有错就赖我是吧?她不是你女儿吗!!”
客厅里一片吵闹,
严溪找到u盘,简单的收拾了比较重要的行李,短时间他是不回来了。
“你拖着箱子要去哪?我惯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立刻马上向我们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严父以命令的口吻拦住严溪
“我说错了什么吗?”
她声音不大,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严父
“你别忘了你有这么优越的条件,都是爸妈给你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严父的叭盟心头划过一丝绝望�
“不是你们逼我走的吗?处不来,我走,不碍你们眼不行吗?”
她梗着脖子和父亲呛声,声音都有些颤抖
严父看出来她这次就要抗争到底,气的面色铁青,
严溪见他不说话,转头就走
“你今天要是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严溪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将门狠狠一冲。
严宅内的喧闹不停,郑燕兰还在哭哭啼啼的自怨自艾,
说了那么重的话也不见严溪回头,严父皱着眉在客厅踱步,转头又和汪慧争吵,将责任推给对方。
……
严溪闷头着头大步往前走,她承认她冲动了,这么一闹对她一点好处没有,但挺爽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活在母亲给她定制的懂事的框架里。
她勤奋自律,成绩优异,琴棋书画谈不上精通,但也都拿得出手。
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练的一手好毛笔字,一开始练的楷书,有一定功底后,又练了瘦金体。
严父还给她请了有名的大师指点,是个有天赋的学生,也足够用心,
“你真的热爱吗?”
非常平静的下午,她的书法老师问她。
自那之后她就没请过老师,练字也成为了用来打发时间的业余爱好。
严溪回了学校,将资料交给导师,又被留下来帮忙,一个下午对着电脑屏幕,头都有些发晕,严溪才想起来午饭还没有吃。
导师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将手边没动过的芋泥奶贝递给她
“是不是低血糖了?赶紧吃点,今天辛苦了。”
“谢谢老师,没事的,正好我下午也没课。”
导师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年龄和她母亲差不多大,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做事我最放心,大好周末不出去放松放松?回去吧~剩下这点我来就行。”
严溪没有推脱,和老师礼貌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几块甜腻的芋泥奶贝下肚,抵消了饥饿感,周五校门口人流攒动,学生三五成群的约好了去哪吃饭或者娱乐一下。
“放松…”
严溪独自一人站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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