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黄瓜的味道非常的不错。
正在两人在吃着早餐的时候,他们对面的铺位上来了先后上来了一个男的,还有一个抱着小孩子的妇女。
男的穿着蓝色的棉大衣,头发看起来有点乱,双手环着大衣,眼睛看起来有点精明。
女的看起来像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身上穿着红白格子的短棉袄,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孩,不过那个抱孩子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别扭。
那蓝衣服的男子凑到正在喝粥的倪世孝、白珊两人面前,眼睛还小心的往后瞄几眼。
压低声音说道:“要鸡蛋吗?熟的。”边说边撩开棉大衣的摆角,亮出挂在内衬上的布袋子。
布袋子里装着满满的鸡蛋,看着还冒着一丝热气。
“怎么卖啊?”
倪世孝刚才在餐车就没看到鸡蛋,这会有人卖那就买几个。
“三毛五一个”
“够贵的啊!”倪世孝感慨了一句。
现在市场上的鸡蛋几乎都是土鸡蛋;
很少能看到肉鸡的养殖,鸡蛋的个头不会太大,每斤就有个七八个。
一个差不多一毛几厘的样子,熟的卖三毛五是真不便宜了,现在乡下柴火不值钱,利润都有三倍多了。
“同志,不贵了,要知道我在火车上卖可是有风险的,抓到就得罚款。”
“行吧,那来六个吧!你是乌伤人?”
“好咧”,江河一边掏着鸡蛋,一边回道:“是啊,我是廿三里的,你咋知道的?”
倪世孝从兜里掏出两块一毛钱,边回道:“从你的口音里听出来的。”
“那感情好,你能听出我的口音,那你也是附近的吧?”
“对,隔壁县的”
“侬打燕京回来?”
“对,从燕京出来去广市,你要一路跟着火车到广市?”
“平时,我会在乌伤下车,不过这趟我正好去广市;平时我都没买过车票,都是坐个两三站就溜下去。”
“你们乌伤的人就是敢闯,鸡毛换糖改成火车卖 蛋了啊。”
前世,倪世孝小时候没少从乌伤的挑货郎那里用铜板换鸡屎糖吃。
“来来,让我躲躲,来查票了。”
江河看到有列车员过来查票了,赶紧想往铺位的里面挤。
“咋了,你不是要去广市嘛,这么长的路你往哪躲,你还指望能逃票啊。”
江河缩回想往里挤的身躯,才反应过来:“咳!躲习惯了,这趟我还打算补张卧铺票呢。”
等列车员过来的时候,江河就买了一张卧铺票,正好倪世孝对面的下铺还没卖出去,就把票买在了对面。
这个年代刚取消卧铺的限购,只要给钱谁都可以买,除了软卧。
不过卧铺的价格不便宜,一般出行的百姓还是会买坐票,然后苦挨着到目的地。
“你怎么还舍得买张卧铺票啊?”倪世孝对着江河打趣道。
“我下车得见个重要的人,得让自己休息好。”江河解释了一句,然后接着道:“得,我先出去转转,把鸡蛋去卖了。”
说完就缩头缩颈的往前走,一路向乘客推销着他的鸡蛋,生意还不错,卖的挺快。
“白珊,来吃个鸡蛋”,倪世孝把一个剥开的鸡蛋放到白珊的饭盒里。
“谢谢,你自己也吃吧。”白珊露出甜甜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