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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居一楼,两张诊桌摆在一楼,一边是陈宇,一边是赵老。
但尴尬的是,赵老这边排起了长队,陈宇这边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这也怪不得这些人,毕竟陈宇看起来年轻,中医越老越吃香,因为很多经验是传授不了的,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行。
所以大家是信不过陈宇。
“大家往那边匀点,这位小伙子医术不错,在我之上。”赵老一看人越来越多,放下手中的笔。
但是他叫了几声,愣是没有过去。
陈宇哭笑不得,他冲着一位大妈喊道:“阿姨,到我这边来吧,那边需要排很久队呢。”
“你叫谁阿姨呢?我今年还不到五十,四十多的我还貌美如花呢,你叫我阿姨?”那位大妈瞬间炸毛了,她回过头不悦地叫道。
“抱歉,对不起。”陈宇连忙道歉:“姐姐,我医术很好的。”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大妈白了陈宇一眼,继续排队。
陈宇无语,看来不露一手是不行了,他扫了一眼一名看起来骨瘦如柴,精神状态不好的年轻人,然后走上前道:“兄弟,看病?”
“不看,我凑热闹。”小伙子看了陈宇一眼,他怎么看都感觉陈宇像是一个医托,直接摇头。
“你的病不用看,肾阴虚,回去以后六味地黄丸吃上,一周就好。”陈宇笑道。
“你胡说什么,我还是大学生,我现在还没结婚没女朋友怎么会肾虚?”小伙子愣了愣,随即恼怒地说。
“讳疾忌医可是大忌。”陈宇认真地说:“而且你这种情况属于肾气不足,肾阴亏空,切记小撸怡情,大撸灰飞烟灭啊。”
“啊,你胡说什么,你你败坏我人品。”小伙子吃了一惊。
“你就算是去找赵老看结果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事也有讲究,男左女右,以后真忍不住就用左手,右手属阴,对身体不好。”陈宇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用右手?”小伙子惊呆了。
“观气。”陈宇扯出一张纸写下一个方子:“还没结婚找女朋友呢,再这么下去就废了,阴阳学说有言,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两性讲究阴阳调和,尽快找个女朋友,别再单着了。”
“我丑,我找不到女朋友。”陈宇提到了小伙子的伤心处,他指着自己脸上一脸痘痘哭丧着脸道:“我这尊容,怎么找?”
“你这就是属于阴阳失调之症,这个方子回去以后用水煎服,三天便愈。”陈宇扯下方子递给了他。
“真的?太谢谢你了。”小伙子一喜,接过陈宇的方子连连躬身,然后喜出望外地走了。
“这位小友的医术看起来不错啊,小伙子你不用搭脉就知道他的病?”一边一位老人咳嗽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当然,老人家咳嗽几个月了吧,严重的时候甚至咳血,多方求医都治不好?”陈宇微微一笑道。
“对对,小伙子,我的病是什么情况啊?”老人喘息着:“去过医院住过院,但都不见好。”
“如果没错,医院诊断的是支气管炎吧。”陈宇笑道:“有没有看过中医?”
“如果他去看中医,早就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周鸿儒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伙计,你去我们名顺医堂看看吧,我们名顺医堂免费给你治。”
陈宇扭头一看,周鸿儒在一边还没走,而且他几个弟子拿着传单派发。
“不仅是你,现在只要去我们名顺医堂拿药打五折。”周鸿儒高声道:“如果有意向的乡亲们现在可以去拿号。”
周鸿儒这货是故意在捣乱的,他这一嗓子,登时又有十几个人跑到他弟子那里登记拿号去了。
“周老,你这样不合适吧。”赵安然怒道:“你就是成心捣乱的。”
“哈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看你们的病,我看我的病,大家互不干扰。”周鸿儒冷笑,然后对咳嗽的老人说:“老伙计去吧,我们名顺医堂名声多响,你去看了包治好。”
“我去你个鬼。”老人家不领周鸿儒的情,他怒道:“之前我又不是没去过?看病的钱比去大医院还贵,拿的药吃了没任何效果。”
“你,你找谁诊的病?”周鸿儒一愣,神色有些尴尬。
“就是拿你的号,你给我看的,从黄牛手里买来的,花了我上千,没屁用。”老人越说越气。
“来来,我再给你诊断一次。”周鸿儒抹不开面子,总不能砸了他的招牌吧。
“不用了,如果没错,你上次给老人家诊断的症状是外感风寒症,用三拗汤祛风散寒,化痰止咳吧。”陈宇笑了。
“有问题吗?他的症状我就算是再诊断一次,也是外感风寒症,而且伴有百日咳的迹象,三拗汤治没任何问题。”周鸿儒怒道:“我周家中医世家,传承已有百年,我难道会看错?”
“不好意思,你还真看错了。”陈宇笑了,他写下一个方子:“老人家,这味中药,回家配上菊花加枸杞,每天保温杯喝十杯,三天你
', ' ')('就不咳了。”
“啊,这是真的吗?”老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宇,有些不信。
“哈哈,我还真的不知道咳嗽和菊花枸杞有关联。”周鸿儒笑了:“简直是庸医。”
“是啊,咳嗽怎么能用菊花治呢?”老人也有些不相信。
“你是不是烟酒不断?”陈宇问。
“这个……是的。”老人点头。
“这就是了,劝你戒烟戒酒肯定不现实,所以天天用枸杞水占着肚子,再用这味中药为引,保证你三天后闻到酒味和烟味就恶心,烟酒一戒,咳嗽不医自愈。”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道:“我烟酒已经有几十年了,该戒了,谢谢你小伙子,我回去试试。”
“不用客气。”陈宇笑道:“没效果你来找我,我当众下跪谢罪。”
“好。”老人家点头,他接过方子就走,临走哼地看了周鸿儒一眼:“庸医,只会赚钱。”
“你……”周鸿儒被气得满脸通红,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救命,快救命啊。”排队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慌乱的声音。
陈宇和赵安然以及赵老连忙过去看情况,只见一对民工夫妇抱着一名孩子慌慌张张地跑来,孩子五六岁,已经昏迷过去了,孩子的爸爸包着他伤口的衣服上全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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