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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太太。”陈宇笑了笑。
“这位是何灵韵,你们刚才认识过了?”周老太君问。
“是,她思子过重,导致五志不调,我为她开了药行了针,休息一会就好。”陈宇说。
“好,真是麻烦你了,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周老太君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孩子刚出生,她都没来得及见一面就夭折了。”
“和她丈夫虽然没有离婚,但现在形同陌路,她丈夫找的那个小三还时不时地来欺负她。”周老太君咬牙道:“如果不是她的家事,我非拿着龙头杖敲破陈安宜那小子的脑袋不可。”
“她丈夫,姓陈?”陈宇吃了一惊:“是盛京陈氏吗?”
陈宇惊了,养父陈文重给过自己一封信,关于自己身世的,信上的落款就是盛京陈氏。
虽然他把信撕了,但是盛京陈氏这几个字一直压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发誓终有一天,自己会去盛京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而眼前的这位女子,他明明是第一次见,但却有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
陈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那就是何灵韵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大胆,他得去印证才行。
“没错,是盛京陈家。”周老太太点头,突然她微咦一声,盯着陈宇看。
“奶奶,怎么了?”回来后的黄建忠看老太太这副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们看……小陈和灵韵,是不是有点神似?”周老太太看了半天,有些吃惊地说。
“奶奶,你这么一说,他们还真的有点像呢。”刘新蕊诧异地看了一眼陈宇:“和我表妹的眉毛鼻子都很像。”
“如果她那孩子还活着,应该和小陈年纪差不多吧,小陈今年29了?”周老太太问。
“是的。”陈宇点头,他笑了笑道:“或者冥冥之中有定数吧。”
“和她过世的孩子年纪是一样的。”周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是缘分吧。”
“孩子,小宇……”突然,沙发上的何灵韵猛然惊醒,她双手乱舞地惊叫着。
“姐你又做噩梦了?”刘新蕊连忙上前:“没事,你别怕,我和老太太都在。”
“我梦到他了,他对我说话了,他长大了,他说他就在我身边。”何灵韵紧紧地抓着刘新蕊的手,泪如雨下。
看着她这样,陈宇突然感觉喉咙处梗着一个东西,十分难受。
“灵韵啊,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心结也该放下。”周老太君亲自上前扶起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得看开。”
“谢谢老太君,我,我知道。”何灵韵点头,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吃完饭,陈宇和众人一起离开。
走到楼下,何灵韵突然转身道:“陈宇,我想和你说会儿话,你方便吗?”
陈宇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点头。
“你叫陈宇,和我那从没有见过的孩子名字是一样的。”公园里,何灵韵和陈宇并排走着,她喃喃地说:“遇到你对我来说可能是一种缘分。”
“阿姨,请节哀,你得试着让自己从那份阴影之中走出来。”陈宇道:“不然的话你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我试过,但我没办法走出来。”何灵韵轻叹道:“这辈子想走出来恐怕难了,孩子,你家人都好吗?”
“我父亲尚在。”陈宇道。
“哦,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呢。”何灵韵注视着陈宇,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方不方便。”
“什么?”陈宇不解。
“我那过世的孩子,取名也叫陈宇,和你年纪差不多,而且我看到你就很亲切,所以你能不能代替他……叫我一声妈妈?”何灵韵颤声道:“只要叫一声就足够了,好吗?”
陈宇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强行忍住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点点头:“妈妈。”
“孩子…”何灵韵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上前紧紧地抱着陈宇泪如雨下。
陈宇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他抱着何灵韵,如同抱着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母亲一般……
夜,依旧是那个小酒馆里,宁若雪和陈宇面对面坐着。
“所以你觉得,她就是你亲生母亲?”宁若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宇:“天下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我不确定,但是我看到她,她拉着我的手,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那种温馨,温暖的感觉是错不了的。”陈宇把手中的酒全部灌下去。
他有些痛苦地说:“我虽然占据着这具身体,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上一世的陈宇已经死了,我用着他的身体,所以我现在就是他,这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我的。”
“所以你要查清楚你自己的身世吗?”宁若雪问。
“是,我要查清楚我的身世。”陈宇点头:“她说她自己的孩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
', '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缘由的,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是,我和她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去弄一根她的头发,或者血液。”宁若雪道。
陈宇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几根头发,这是他悄悄从何灵韵身上取下来的。
“交给我吧。”宁若雪接过这些东西,然后取了陈宇一滴血,小心地收了起来。
“如果确定她是你妈妈,你打算怎么办?”宁若雪问。
“当然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她,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另外再弄清楚,到底是谁在作弄我的命运。”陈宇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候,酒吧外面传来了一阵起哄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欢呼声。
“我来,看他的脑袋硬不硬。”
陈宇和宁若雪起身向外走去。
只见在外面,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大汉站在那里。
他身材魁梧,衣着普通,但脸上带着一丝坚毅的神色。
大汉的身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出气筒,十元一次,可带武器。”
一名酒吧的客人已经花了钱,这名客人五大三粗的,看起来十分生猛,应该是练过的。
“朋友,钱我已经花了,我可打你了。”
“放手来吧。”大汉咧嘴一笑:“尽情地打我,我哼一声倒贴你一百。”
“我可是练过拳击的,一拳下去怕你都受不了。”这客人提醒。
“来吧。”大汉站定。
“好。”那客人拳头一握,一拳砸了过去。
这位客人确实是练过,如果是正常人,他一拳下去就能把人给放倒。
但眼前这位大汉应该是修行的金钟罩一类的硬气功,他一拳下去,大汉纹丝不动。
“哈哈,老吴,你吃饭没有?”有人笑了起来。
“有两下子,我刚才保留实力了,接下来你要小心了。”这名客人笑了。
“用全力。”大汉依旧笑道。
那名客人暴喝一声,提尽力气,一拳砸了过去,砰……
他这一拳力量不轻,而且拳头生猛,正常人恐怕被他这一拳就给砸晕了。
可是大汉身体上的肌肉隆起,他还是纹丝不动。
周边顿时响起一阵笑声:“老吴你说你打过拳,是假的吧?”
“对啊,你看人家站在那里让你打你都打不动,净吹牛。”
这位客人经常来这酒吧喝酒,两拳打不动,他脸上挂不住了,他暴喝一声,两拳齐上,把大汉当做平时训练的沙袋,拳头像暴风一样地攻击了过去。
砰砰砰,一通猛砸之后,大汉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倒是这位客人给累得不轻。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有些无语地看着脸上表情都没有变的大汉,然后伸出大拇指道:“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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