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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拼个两败俱伤吗?”谢玉沉喝一声,右手一屈,一道光华闪现,护在周身。
这家伙居然已经是元气境大后期的境界了,比陈宇高出了不少。
“今天哪怕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我也要灭了这女人。”陈宇冷笑一声,右手在向前一指。
咔嚓一声,一根竹子发出爆裂的声音,六根竹子全部弯曲,而谢玉打在秋妍芳身边的护体罡气也到了临界点。
“我现在的实力是比你弱,但你相信不相信,我们两个能个两败俱伤,但这个女人绝对活不了。”陈宇笑呵呵地对谢玉说。
“你母亲没事,你何必赶尽杀绝呢?”谢玉沉静如水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凝重。
陈宇说的没错,如果两人真的拼个两败俱伤,甚至陈宇会受伤,但谢玉绝对保不住秋妍芳,陈宇全力拼下,她活不了。
“陈宇,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向你母亲动手。”秋妍芳终于服软了,她嘶声道:“你放了我,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陈宇右手一抓,离尘在手,他右手遥遥一指,一道杀意袭向谢玉:“挡我者,死。”
“好小子,不愧是天命老人的血脉。”谢玉沉喝一声,双手一交,结成了一个怪异的道诀,咔嚓咔嚓数声响,一道厚厚的冰墙在他跟前凝成。
其实他清楚,两人真的动起手来真正吃亏的人还是他自己,因为陈宇是天命老人的孙子。
陈宇攻击他的时候可以竭尽全力,但是他攻击陈宇的时候却只能束手束脚,虽然两人之间差着级别,但后果是不利于自己的。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陈安宜突然从后院走了出来。
“陈宇,住手。”陈安宜喝道。
“你让我住手?我没听错吧?”陈宇盯着陈安宜,他不由得笑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陈安宜怒道:“住手。”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住手?”陈宇冷冷地说:“为了一个小三,抛弃原配,数十年来对原配不闻不问的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就凭我是你父亲。”陈安宜突然上前,逼近陈宇:“你要真的动手,就先把我杀了。”
“为了这个女人,你能把你自己的命送上?”陈宇盯着陈安宜,他右手离尘向前一指:“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呵呵,你当然敢。”陈安宜面对杀气纵横的离尘,他丝毫不惧:“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杀她,就先把我杀了。”
陈安宜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离尘之上杀意十足,凌厉的杀意让陈安宜脸色苍白,身体发抖,但是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你……”陈宇的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在这一刻,他真的想提起剑,一剑把这个男人给解决了。
“陈宇,动手吧,杀了我。”陈安宜笑了:“不用担心自己会背上一个弑父的名声,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陈安宜说着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了离尘,离尘上的剑气让他的手血流不止,他喝道:“是我欠你们母子的,杀了我,我绝无怨言,就当还了这些年我欠你们的。”
陈宇的眼神犹豫再三,最终,他两眼中的杀意缓缓的退去,他右手一收,离尘消失。
“弑父我自然做不到,陈安宜,这一次我放过你,就当是还你的生育之恩,下次如果在见面,我们就是仇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随着陈宇眼中的杀意退去,一直悬在秋妍芳脑门上的六根竹子掉落在地上,他一个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瞪了何灵韵一眼:“如果下次不听指令,惹出祸事来,自己解决。”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秋妍芳脸上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挣扎着爬起来,两腿发软。
陈宇刚才的杀意把她吓得半死,接下来的日子,她恐怕要做噩梦了。
“陈安宜,谢谢你能为我挺身而出。”秋妍芳看向陈安宜,眼神中多了一丝柔色。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尽管夫妇这数十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但刚才陈安宜能为她挺身而出,这让她十分感动。
“谢就不必了,夫妻一场,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就放了我吧。”陈安宜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在场的谢玉:“你就是我父亲的人吧。”
“我应该尊称你为一声主人。”谢玉对着陈安宜微微一欠身。
“不敢当。”陈安宜笑了:“如果你回去见到我父亲,捎句话给他,就说我让他失望了。”
谢玉微微一躬身,以示明白,秋妍芳定了定神,恢复了一下她原本的神采:“陈宇还会回来吗?”
“他当然会回来。”陈安宜咧嘴一笑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
“在回来,就不能这么便宜他了。”秋妍芳咬咬牙:“我和何灵韵之间的事情没完。”
', '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落在地上的那数根竹子突然猛地竖了起来。
“当心。”谢玉神色大变,他右手一招,抓住秋妍芳把她往一边拖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六根竖起来的竹子突然叭的一声炸开,竹子炸成细若发丝的竹条。
极细的竹条爆开,威力也是极大的,啪的一声,秋妍芳那保养得不错的半边脸被竹条扫中,她尖叫一声,扑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半边脸淌了下来。
“陈宇,好手段啊。”谢玉又惊又怒,他本来以为陈宇走了,但是却没有留意陈宇却留有后手。
还是他太大意了,如果他的神念不曾松懈,肯定会发现陈宇注入在竹子中的那丝元力,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快,送主母去医院。”院子里慌乱了起来,那些没倒地的保镖顿时忙碌了起来。
秋妍芳被送到了医院,她的脸算是毁容了,而陈家,则是有片刻的安宁。
陈安宜和陈安国兄弟两人坐在一起,他们跟前摆着一瓶酒。
“大哥,你有什么计划吗?”良久,陈安国才道。
“让我和儿子见一面,不受任何约束地见面。”陈安宜闭上眼睛道:“有些话,必须当成和他说才行。”
“他都要杀你了,你还要和他见面?”陈安国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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