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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示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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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病了。

……

云非曜醒来的时候,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不知道昨晚时公主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那温柔良善的公主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害他,他知道的。

身上的舒爽干燥混合着熟悉的香味,那是公主的味道。公主定然是帮他洗干净身子抱他上了床榻才离开的……想着那样娇小的公主抱着自己走在廊中,他便有些耳根发热,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羞人,他身为男人,被公主抱着,怎么想怎么违和。

他穿好床头她放下的衣服,思及昨夜里公主的生气,胸中难免有些憋闷。

这也确实该怪他,分明想要留在公主身边,竟因为些微的风吹草动就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样的“识趣”,他睡完一觉醒来才发现真是可笑至极。

云非曜整理好衣裳,将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洗漱完毕过后便出门寻公主去。

“可见过公主?”

“回将军,今早公主往东南边的晴川湖去了。”

晴川湖是公主的地儿,花楼里很多的画舫都是在其这湖中招揽生意,偶尔会有花灯盛会,京城的王孙贵族都会前来观赏,当然光是进入晴川湖就已经要花费不少财力,这样的盛景自然是有钱人的集会,附庸风雅永远都是时代的潮流。

白日里的晴川湖并没有多少人,却还是有几艘画舫在湖泊内悠游自在地漂着,没有船夫划船,就这样任由着水流恣意晃荡。

云非曜站在树荫底下,目光落在湖中心那艘华贵的画舫上。他了解公主,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自然不会和那些人挤在小小的普通画舫中。

岸边距离画舫足足有半里距离,他垂眸沉思一番,对着旁边的管事沉声道:“借小舟一用。”

管事是认识他的,在公主身边办事久了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点了点头,在册子上用笔写上几个字,道:“请用。”

云非曜划着小船朝着湖中那精致华贵的画舫前进,他一边划船,一边犹豫着待会儿见到公主应该怎样开口。

或许他该放软态度求饶?但是公主好像不怎么喜欢他那样。

难道应该去强硬一些?公主更不想他自作主张。

他顶着有些热度且刺目的日光,终于是在一盏茶的时间里来到了画舫上。从小舟上一跃而上,将绳索系在画舫厚实的雕花栏杆上,他站在门前,蓦然生出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来,这让他有些局促不知如何动作,站在门外半米远的地儿终究是没敢去敲门。

公主是否还在生气?

他不知道。

手指落在门前,指腹摩挲着散发出檀木香的门面,垂眸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要敲门进去,却听得里面的人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一并咳出来。他心脏猛地紧了紧,来不及去想推门而入是否合乎礼数,便生生闯了进去。

公主伏在案上咳得气都喘不匀称,她抬眸看见闯入者下意识拔剑防御,瞧见是他的时候却是微愣:“阿曜……?”

公主的面色潮红,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像是清澈水底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沾染上病态的混沌,看了他半晌才将长剑收拢回剑鞘,坐回原本的位置。似乎才想起昨日他的不乖顺,面色微微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云非曜走到公主面前,他垂眸低声:“公主生病了。”

公主似乎还在生气昨夜的事情,语调又淡又冷,面上满是蛮不在乎的表情:“那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

她咳得声音都沙哑,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信件,捏了捏眉心提笔继续书写,却不自觉用余光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云大将军,直至她写完书信,云大将军也没有什么动作。

公主将笔悬挂在笔架上,看样子像是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可还没开口便又咳嗽起来,伏在桌上摁着喉咙像是要咳血,偏偏喉咙一直痒得要命,她闭着眼睛用手背抵着唇瓣,却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他捞起来。

他的公主生病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公主生气的时候喜欢独自呆着,她很少会有情绪暴躁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压抑着那些不好的情绪……绫香说过,公主其实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但是他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的公主情绪很少外露,每每看着都是笑着的。

云非曜抱着公主划着小船回了花楼,在稍稍阴凉的屋内将她放在榻上,语调却是略微生硬:“臣去厨房给公主煎药,公主在这里等臣,莫要乱跑。”他说完便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软了些许态度,道,“公主和臣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公主不想理他,侧着身子躺在榻上留着纤细的背影给他看,显然是还在气头上。

“……”云非曜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是碍眼的存在,也不犟在这里非要跟公主说话,他还要去抓药煎药。

云非曜买了风寒散和降暑药,匆匆赶着去厨房煎药。这个天,也不知道公主是不是风寒里面还带着中暑,她又是头晕又是咳得厉害,他看着心都快要疼死了,如今赶忙去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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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给公主服下才是要紧事。

公主有专属的膳房和厨子,只是如今还未到午膳的时候,厨房清清冷冷,厨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忍着一肚子气点火煎药,只觉得这些人简直是玩忽职守,公主都病成这样,他们居然还逍遥自在地四处闲逛!

处方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早上也是没人来做饭的,公主那个性子,气着了哪里会去吃东西,定然是饿了一早上了!这些人当真是可恨至极,连公主生气都看不出来,哪怕罪魁祸首是他,他们代他照顾公主一会儿都做不到吗?!

云非曜抿着唇看着灶膛里的火,用长柄勺搅动药罐里的几味药材,想了好一会儿又加些了甘草进去,药效可能没那么好,但是公主十分不喜欢苦的东西,他要给公主熬降温降火的药,不能太苦。

药煮好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端过去给公主喝,却发现他的公主大人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

云非曜沉默地将药放在床头,将公主抱起来,摸摸她烫得要命的脸颊,她警觉的睁眼已经算不得机敏,虚弱让她变得有些弱势,却是紧紧抿着唇,偏开头看向另一侧,就是生气,就是和他别扭。

“公主。”他低头贴着她的面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底沉下去,却是低声哄着,“臣煎好药了,喝一口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咳咳!你走!”

生病的公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心疼得都揪起来,却又不能把怀里骄纵的姑娘如何,在沉默中他低头埋在她发间,“公主莫生气了……臣永远陪着公主,不会走的。”他慢慢安抚着咳嗽得激动的公主,在她的后背贴上他温热掌心轻轻抚摸,“公主喝药,喝完药怎么罚臣都可以,臣……”

他忽而顿住,那句话其实很羞耻,但他为了哄他的小公主,豁出去了。

“臣……自渎给公主看可好?”

他耳根子红软,低头略局促地转移目光,像是要掩饰什么那样抿唇心虚地扭头,故作镇定地看着床头的药碗,觉得自己找到了救星——于是他连忙端起药碗,强装无事发生,道:“公主……喝药吧。”

公主险些噗嗤笑出来。

云大将军为了哄她喝药,连自渎这种奖励都搬出来了,真当是……可爱得紧。

但她还得板着脸:“我不要你们照顾!你走!”

云非曜愣住。便又听见公主凉飕飕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是了,她是公主……她下命令,哪有人敢不从呢?她若是病着生气了,想不喝药就不喝药,没有人敢劝着。

他们……也看不出来公主生病了。

他蓦然心底发疼,却是涩声:“臣走了,谁来照顾公主呢?”

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药不是很苦,苦涩里面喝下去是会回甘的,桌边的盘子里还有他买药的时候顺手带回来的饴糖,公主喝药的话……不会苦到哪里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碗端起,拿药匙舀起来一勺乌黑的药汤,递到公主嘴边,低声:“公主喝一口。”

公主哼了一声,却是别扭着开口:“你要自渎给我看。”

云非曜莫名松口气,公主这样说那就代表着她愿意喝药,他自渎又能怎么样,公主愿意喝药就好。

他道:“好,公主喝完药,想要臣怎么样都可以。”

……

公主扭扭捏捏喝完药,卧在榻上,发烫的面颊还有些红,却是眨了眨湿漉漉的墨眸,道:“我要看。”

云非曜放下碗,低声应下。

他端正跪坐在公主面前,缓缓将衣衫解开,露出胯前的性器。他耳根子红软,抿唇低头不敢去看公主的神情,却又是要对着公主去撸动自己的欲望,那火热的视线差点看得他小腹烧起来。

他突然十分后悔自己的提议——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么?

自渎给公主看这种事情,说着好像轻松得很,可实际操作起来才知道有多困难。他浑身僵硬得不行,难为情地望着自己那半动情的小东西,脸皮臊得慌,手指握上去,动弹一下都觉得淫猥得要命,简直污了公主的眼睛。他只觉得撸也不是,不撸也不是,尴尬到想要埋到被子里去。

公主被云大将军这浑身梆硬的姿态弄得眉眼弯弯,她多想噗嗤笑出来啊。

她还在“生气”呢,怎么能这么不端正。

可她还是没忍住,溢漏出了些许的笑音。

云非曜脸都要烧起来,他悄悄抬眸看着公主,却发现她正捂着嘴望着他闷闷地笑。

……

她笑意满满地看着笨拙的云大将军。

这是只有公主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

云非曜窘迫地看着公主笑,可是公主在笑什么?他的难为情么?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他才知道公主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他路过公主的厢房,听见公主和她的闺中密友凛霜零零碎碎聊着天,说到他当时的心性不稳,一直觉得公主会有一天厌倦他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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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连忙贴着墙壁,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听着。

公主倒是笑得很是温软,道,“其实很简单,示弱些许便好了。”

凛霜好奇地追问:“怎么示弱?”

公主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闷笑起来,道:“我故意吹了一晚上的夜风,没用内力抵抗,果不其然染上风寒。然后叫那些厨子侍女不用管我,我便去了晴川湖画舫等他过来寻我。”

凛霜一头雾水:“这怎么叫示弱?”

公主慢捻住用来泡茶的花,指尖微微转动,悠悠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如他那般细致入微,心细如发地来照顾我。”

她看着凛霜,眉眼静润:“让他知道,我也需要他。我也渴求他的照顾,想要他留在身边……世间人惧我、恨我、爱慕我,却唯独没有人来关心我,他察觉到这份需要,便不会再慌乱到……傻傻地去认为我会扔下他不管不顾了。”

公主的目光落在门外的影子上,蓦然噗嗤一声。

悠悠然起身,走到门外,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在傻乎乎听墙角的云大将军:“阿曜,听得可还满意?”

凛霜:“……???”

云非曜:“……?!”

他还傻愣愣站在墙边,直到公主笑吟吟望着他许久,他才如梦初醒,莫名脸热,支支吾吾:“公主——臣、臣……”

——臣只是路过。

谁信啊?

他忘了公主也是有内力的,还不比他差。

他低头看着公主,忽而咽下那些话,抱住小小只的公主,紧紧搂在怀里,低声中竟然微微哽着:“……臣真是太喜欢公主了。”

慌张着,惧怕着,胆战心惊她会弃之如蔽履,却蓦然又在见到虚弱的她的时候坚定了信念。

她咳得他心脏好疼。

可是除了他,便再也没有人来看望她。

没人在意她生着气,没人看得见她染上了风寒,没人给她熬药,没人给她在药汤里加糖。

他心底最好最好的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被冷落了……呢?

他们不来哄,他来;他们不照顾公主,他来;

公主窝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他低头鼻尖都有些发酸。

这么好的公主,他一点也舍不得她生病。

他们看不到公主的潜藏着的喜怒哀乐,他得让公主平安喜乐。

哪里还走得掉……早就被她栓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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