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出抬头瞥一眼自己始终低头的大哥,无奈说:“孩儿顾虑乱军袭扰,这才磨剑。”
老太太笑了笑,推了大儿子手臂,大儿子羞红脸讪讪做笑,后退离开。
看着老大走远,鲍出就听母亲说:“自大司马入主关中以来,村里多出牛马五十余头。村里各家受大司马恩惠甚大,死上一人又何妨?贼军再乱关中,各家谁能好过?”
“你兄他没本事,我希望你能报效大司马,也省的以后懊悔。”
“母亲,县里也无募兵、召集书状,孩儿聚众恐招惹祸端。”
鲍出还在推诿,他就是不信任自己大哥。
自己在家里,形势再坏,他也能背上母亲逃入南山避难。
“我儿何其呆愚?”
他的母亲举起藤杖来敲,鲍出低头受杖,就听母亲骂道:“关中太平,御敌于外,各家皆能保全。若贼军侵入,大司马又会怎样看待我关中子弟?你若不去,我这老朽去杀贼!”
“母亲息怒,阿弟不去,孩儿去!”
鲍出大哥快步而来单膝跪在老太太身侧,抬手轻拍老太太后背。
鲍出见了,仰天长舒一口气:“母亲说的有理,那孩儿就去了。”
老太太这才停手,看着鲍出去开门的背影,又有些不忍。
她经历过韩遂西凉十万叛军攻入关中的场景,也是那时候,他们从扶风搬离;后来李郭汜乱关中,就逃往南阳;再回关中时,就住到了治安相对最好的新丰。
鲍出拉开门,先是环视挤在门前的各处头目,没有看到乡三老或其他吃斗食俸禄的人。
但看到了几位乡老的子弟,亭长的弟弟也站在前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