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草丰美的朔方、云中地区,他见过的女子,也就正当年时姿貌秀丽;年龄过了二十五六,就容颜衰败。
现在比较一番,似乎还不如四十岁的蜀中女子。
连他都这样的惊奇,更别说是没什么见识的鲜卑骑士。
鲜卑的凶名早已传播,蜀中男女早有听闻。
碍于言语不同,又有凶悍的监军往来巡视,又有步度根反复强调死死镇压,这才没闹出事端。
想到这些,步度根心里发寒。
鲜卑人的散漫是很难约束的,那位大司马又将鲜卑营地安排到城郊,有一种把饿狼丢到羊圈,同时羊圈外面又站满了神射手一样。
比起天气的湿冷清寒,步度根心底的寒意一点都不少。
就在他思索怎么才能脱身时,一支骑士马蹄哒哒靠近这里,很快一名使者进入内院,步度根也快步下走廊迎接,迎接到厅堂内,赔笑:“小王有失远迎,上使见谅。”
来的是一名头插两支白羽的亲兵,这人取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去:“君上设宴,请鲜卑王赴宴。”
“是,容小王更衣,嘱咐部众。”
“可。”
使者回答一个字后,转身就坐到客厅的矮榻上。
步度根不敢耽误,去内室更衣的同时派人召见大小头目,他现在就怕自己赴宴时,下面人抢夺民人财物,或做下其他事情。
草原上理所当然的事情,放在这里,尤其是现在这种要典肃军纪收买蜀中人心的时刻,鲜卑人稍有犯纪,哪怕是抢民人一个竹笠子,估计就得死一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