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将碗推到陈群面前,有意扭头去看墙上,那里用石灰写着一行字,以及一个感叹号:禁止无故殴打宾客!
陈群从随身褡裢里取出筷子,忍不住一叹:“此处虽无党锢禁令之名,却有其实。无有幕府开具的文书,我等不说求职入仕,就连好屋舍也难租到。”
好在有钱,租的土屋是前年仓促建造的,但他们能购买足够的柴草,所以冬日里起居暖和,不怎么受罪。
难受的是粮食禁售,只能买各种粗粮,数量少,价钱高,真的是吃不惯。
陈忠也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筷子,他不喜欢用这里的粗糙筷子,抓着筷子搅动面前小碟里的菜:“这就是大司马的态度,长文何不早去?”
两人是堂兄弟关系,少年时在祖父面前争论各自父亲的功绩,祖父陈听了做出评价;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陈季方肯定客观上比不上兄长陈纪陈元方,奈何陈忠这张嘴太能说。
后来陈季方先亡,陈忠早孤,冠礼后取字孝先,拒绝出仕。
正是因为陈忠拒绝出仕,来到长安后得到蔡琰的保举,这才得以出仕。
不像陈群大名在外,没人敢做担保。
陈群端起碗吹了吹,就问:“难道要去幽州投奔玄德公?”
边上同样穿黑色吏服的邯郸淳皱着眉头为陈群的前程也感到忧虑,花白眉毛不展:“舍大而就小,舍本逐末也。玄德公乃当世英雄,未来形势难以衡量。我以为长文不动为好,且耐心等候。”
陈忠也劝说:“今玄德公接掌幽州六郡,远非昔日南阳时所能比。此去幽州,虽有助益,但恐惹人笑,不可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