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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碧咂摸了几下嘴,嘴里总有些发苦,这时姜羽体贴地叫人呈上冰水湃过的蜂蜜菊花茶:“秋日干燥,容易上火,菊花清火,叔你多喝点。”
倒是贴心。
菊花茶进口,果然冲淡了些许口中奇怪的味道。
李成碧啜了一口,把茶盏放下:“你怎么镇日往院子里跑?没有别的要事吗?”
“陪叔就是最紧要的事情。”姜羽腆着脸撒娇,他生得脸嫩,脸颊还有些未颓尽的婴儿肥,做起这样的表情也不显得违和。
“这盏蜂蜜茶怕是叫你偷喝了,嘴这么甜。”李成碧笑骂道。
姜羽得寸进尺:“叔你是在院里呆久了闷得慌吗?既如此那我带你去个别的地方。”他冲着人挤眉弄眼。
“不去。”李成碧眼皮也不抬。
“叔,我整日闷在院子里人都要发霉了,你就当是陪我透透气。”
“要透气出门右拐。”小院构造简单,绕过影壁就是大门。
“叔——”那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被人一口回绝也不过是安分了一会儿便又凑过来兴致勃勃地怂恿:“真的是个好地方。叔你就陪我去嘛。”姜羽耍赖撒娇自有一套,既能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显得矫揉造作惹人厌烦。
李成碧被他磨得无法,只好应允。
李成碧站在阳春雪的金粉牌匾前,黑了脸:“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就算它是曾接待过圣上的茶楼,那也不过是茶楼而已,要喝茶,在家里不行?
“进去就知道了。”姜羽挤眉弄眼。
左右无事,陪他一遭也无妨。只是左等右等,迟迟等不来上茶的伙计。
“莫急。”姜羽老神在在。
李成碧枯坐许久,正是百无聊赖,忽然传来一阵空灵缥缈的歌声。
一位女子怀抱柳琴,轻纱蒙面,娉婷地上前来,她低吟浅唱,一双翦水秋瞳脉脉含情。
唱罢,她姿态婀娜地捧起茶盏:“二位公子请慢用。”
“如何?”摆摆手叫人退下,姜羽迫不及待地邀功,“这是我先前救下的歌女,之前遭恶霸纠缠,我顺手救下来了,这歌喉倒还值得一听。叔觉得如何?”
“尚可。”李成碧只记得那位姑娘脉脉如水波的眼神,以及最后离开时不舍不甘愿的眼神。
怕是一桩感情债,看着眼前人为他一句应付的话语喜滋滋地笑开,只怕姑娘一番秋波都送与了瞎子,这迟钝的傻孩子哟。
李成碧借着饮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跑偏的心绪,却不知对面的人盯着他印在青瓷杯上的唇,眸中沉淀了深色。
房中温度似乎有些升高。
“叔,你热不热?”姜羽一张脸都涨成了红色,茫然地看着李成碧,“我怎么有些热?”
怕不是有些。
你也觉得体内有些不明的躁动。
姜羽已经难堪地弯下了身子,别扭地想要掩饰下身的异常:“叔,我难受。”
不正常的热度,涨红的脸,以及这欲盖弥彰的姿势,电光火石间,你骤然理清了一切。
阳春雪多有贵人往来议事,故它的厢房最重隐私,关上门来里面做什么外面也未必能察觉,想是那歌女想借此机会玉成一段好事,只是素来只有酒后乱性,哪有茶后乱性,不知是她胆大包天,还是愚不可及。
“蠢货!”你怒斥了一句,却不知骂谁。
姜羽委屈地缩了缩肩膀:“叔我错了。”能看出他极力想要抑制自己不在人前露出丑态,身体却违背了意志越发激动起来,他本能地贴近房中叫他信任依恋的长辈,“叔,难受——”
李成碧素来情欲淡薄,此时也并不觉得如何难熬,只是姜羽血气方刚,却未必受得住这样下作的手段,他长身而起:“你自己弄。”他打算出去,给小辈留一点隐私的空间。
偏偏姜羽拖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一双眼迷惑地看他:“弄什么?”
“……”
“……”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李成碧败下阵来,姜家待他竟轻慢疏忽至此,连启蒙都未曾有人教引。
他手指虚虚一触便分开,那人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挺着腰发出一声黏腻的轻哼。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为老不尊。李成碧心里纷乱地转着念头,耳尖都红透了。
他偏偏还要端出长辈的架子:“你自己弄,我——”就先出去了。
姜羽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不让他走,另一只手环住了那个已经激动挺立的部位。
李成碧扯了扯衣袖,姜羽便发出哭泣一般的呜咽。
他便不敢再动,他不知茶里的药量如何,只恐损伤了姜羽的身子,姜羽这样一叫,他就更是不敢动弹。
李成碧别过了头,耳边依旧传来姜羽一声声情动的喘息。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要他留在这里听小辈自渎,未免也太过荒唐。
他脑中一片混乱,这时姜羽扯了扯他的衣袖,难受地看着他
', ' ')(':“叔,我弄不了。”他毫无章法地撸着身下那根硬热的东西,前端渗出的清液都打湿了衣料,却迟迟难以得到释放。
“……”
“你帮我摸摸。”姜羽试着去牵李成碧的手,被那人触电一般飞快甩开。
都叫人肏烂了,还装出这样一幅正经的样子来,迟早当你面扒了你的衣服,看你到时候什么情态!
少年心里转着何等大逆不道的念头,李成碧一概不知,他现在脑子里仍嗡嗡乱响,不知这等荒谬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
少年委屈地垂下手,手指粗暴地弄着自己,只是那处都叫他搓得火辣辣的疼了还是出不来,爽快中夹杂着痛楚,痛楚中又要命的舒爽。
“叔,我要死了。”他向眼前的人求救。
“……”李成碧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少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神色都黯淡了些许,他委屈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眼里含着一汪水,无声地控诉着李成碧的狠心。
李成碧伸出了手,指尖都带着颤抖:“你得轻一点,慢慢地,顺着方向……”他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这叫什么事,亲手教后辈自渎,他作为长辈的脸都要丢尽了。
姜羽一把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胯下,包裹住自己的东西,他喉咙间发出舒爽的低吼,精液又快又急地喷射了出来,打湿了下裳,连李成碧手上也不免沾惹了少许。
“……”
那人抽回手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中,别过去的脸颊都红透了,姜羽贪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色,偏偏还要去撩拨他:“叔,我替你擦擦。”
“够了!”接连的憋闷找到了出口,李成碧喝道,却见姜羽惊异地看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压下心头的火气:“不必。”
少年大喇喇地岔着腿,李成碧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喝道:“你把腿收起来!”
“哦。”姜羽居然还委屈地看他,眼神像个小媳妇。
李成碧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他沉声道:“今日事有蹊跷,你以后得长点心眼。你心怀善意救人,人却未必用同等善意待你,方才那名女子,你以后便不用见了。”
姜羽也正色道:“知道了。”
李成碧点到即止。
姜羽仍惦记着他脐下三寸,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叔,我也帮你。”他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挡开:“不必。”
姜羽嘴里嘀咕:“难怪火气比平时旺。”眼睛还意有所指地往底下瞟了一眼。
合着这傻小子该听的没听进去,一心跟他耍混呢,李成碧气笑了:“姜羽!你再多说一句,回去我就叫青萍把你的嘴缝上!”青萍是院里女红最好的侍女。
人是真恼了。姜羽眼观鼻鼻观心,终于肯老老实实地缩着当鹌鹑。
好容易回到庄子里,李成碧砰的一声拍上门,连窗棂都被震得抖了几抖。
姜羽摸了摸鼻子。
青萍在旁边掩唇笑:“这位爷怎么这么大的脾性?”
姜羽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是,是!”青萍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差点被下裙绊倒。
姜羽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外面都在传李家迎来了一位好的家主,不必再受从前家主蛮横暴戾之苦,如今李成碧入住不过短短几日,院里的人就给纵得没了规矩,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许是沐浴的水太冷,李成碧的眉目间都透着一股寒意。
姜羽眼巴巴地守在他房间门口,一见人就狗皮膏药一样地黏上去:“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李成碧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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