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众所周知,地精们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他们那头大身子小的特殊结构决定了他们不具备太强的爆发力,更何况长期的营养不良,因而,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群令人讨厌的苍蝇,虽不致命,却很烦人。
面对这样一群烦恼的生物,张伯纳都不用使力,随便扒拉两下,地上就躺倒一片。即便如此,地精们依然不知好歹,继续冲着众人呲牙咧嘴。
在来之前张伯纳特意研究过地精,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角色,且毫无同情心,对敌人狠,对同伴也狠,必须使用铁血手段才能驯服。
他抓住那只最强大的家伙,让菲欧娜替他翻译,“约德尔人的地盘在哪,说出来我就不折断你的胳膊。”
或许是菲欧娜的声音太过随性,她是笑着翻译的,结果换来了地精的一句欧克,另外还赠送一口腥臭的口水,吐在了张伯纳脸上。
这是始料不及的。
张伯纳一边擦拭口水一边问道,“他说什么?”
“他们没有系统的语言,所有的意思都用欧克来代替,问候是欧克,高兴是欧克,愤怒是欧克,沮丧也是欧克,具体意思看你个人体会。”
“我懂了。”张伯纳深情地看着脚下正牙呲嘴咧的地精土匪头子,“我猜你是想体验一把蛋碎的感觉。”言毕,对着地精胯间,缓慢而用力地踩,任凭地精头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也不减力,直到脚下传来轻轻的噼啪破碎声,才停下脚步。
周围的几个地精见状顿时四下里逃窜,躲到了五十米开外,原地站立着向这边张望,满面恐惧。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土匪头子痛的死去活来,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但随着张伯纳手掌上忽然出现的黄色光芒。下身的疼痛又开始逐渐减轻,直至完全恢复正常。
地精伸手在自己胯下摸了一把,表情瞬间精彩,眉飞色舞。呱呱乱叫,那原本已经碎裂的事物,又恢复到完好如初。
“现在,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体验过蛋碎的感觉后,地精再也不敢在张伯纳面前造次。乖乖带路,朝着荒原内部进发。
一行人跟在猥琐的地精身后,视野内的景物越发荒凉,让张伯纳越发心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尤其是前面地精时不时发出的那种奸诈的笑,让他有一种跟在王二小后面行走的即视感。
“你说地精们会不会在前面弄个包围圈,就等着我们钻口袋?”
菲欧娜哼哼两声,“不是没有可能,地精的狡诈可是闻名于世的,但你张大教主号称刀枪不入。不死不灭,就算有包围圈又能奈你如何?”
“不,不。”张伯纳解释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总感觉到这些地精和人类不同,他们,他们。”张伯纳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心底里就是忐忑,越看前面的地精,越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令他感觉惶恐。
如果自己是地精,有人踩碎了自己的蛋蛋,自己会替敌人带路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肯定会把敌人引进某种凶险之地。把蛋碎之仇给报了。
地精们也会这样思考问题吗?
一行人走了整整两天,才来到一处看上去景色不错的地带,最起码,眼前的景物不再荒凉,已经有了人为的种植现象,那些开着奇异颜色的花儿。绝对不是野生。
难道这就是约德尔人的地盘?张伯纳心里一丝得意,只要找到老巢,还怕找不到那几个劫匪?
“欧克欧克!”地精土匪头子谄媚地指着前面的粉红地带,哇啊哇叫着,似乎在要什么奖赏。
张伯纳扬扬脖子,示意地精继续往前走,“等找到约德尔人,我就封你做大荒原之主,接着走。”
也不知道地精有没有听懂,欢快地向前跑去,很快就没入花丛,不见踪影。
张伯纳见状一愣,这货是要做什么?正准备打开天眼查看,地精又冒了出来,兴奋地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前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张伯纳快步上前,然而哪里什么都没有,地精却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直往里冲。随着越来越多颜色的花丛出现,张伯纳越发感觉到不对劲,这些花丛看似杂乱无章,随意分布,但就是让人有一种心悸心慌的感觉。
问了菲欧娜等人,都摇头表示没有不适,菲欧娜还打趣道:“教主是不是牵挂那十个魔女安危,所以乱了分寸?”
张伯纳只好讪讪发笑,自从菲欧娜被劳伦斯一番教育,说话做事和之前大不相同,似乎处处都在针对自己,全然不见先前的干爽利落,倒是有了怨妇气质。
为了安全起见,张伯纳还是打开第三只眼,从上方往下观察,瞬间大惊,这片花海中的各种颜色花丛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的排列,至于排列出来的是什么形状,浮屠也无法全部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