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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缩成一团害怕地抱住自己苏言,陆啸犹如一桶冰水浇到了头顶,他难过地看着战战兢兢的少年,“言言,等我一下。”
说着他飞快地走出浴室,随意换了一套衣服,额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珠。陆啸到楼下买了他想要的东西,穿戴好以后再次打开浴室的门。
苏言仍然在浴缸里发呆,天生的冷白皮在灯光下被照出珍珠般的光泽,美丽,诱人,也极易让人生起摧毁的欲望。他听到动静,微微瑟缩了一下,听到陆啸叫他的名字,才几不可见地放松了一瞬,随后,就被惊呆了。
高中生的陆啸已经初具男人宽阔的胸膛,长肩细腰,整个人的身姿干净利落到让人尖叫的地步。而这具完美的身体,此刻只穿着一件被汗水浸湿到半透明的白衬衫,底下没有裤子——只有棕褐色的皮革包裹着结实的臀部,粗长的性器被一圈圈银色的金属禁锢起来,堵住了蛰伏的欲望。
他被这荒唐的一幕不可抑制地刺激到,苏言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陆啸有些抱歉地说,“等久了吗,这东西不太好穿……言言,你怎么又哭了?”他赶紧走过去拍拍苏言的背脊,笑着伸出手,那里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我锁住了能伤害到你的东西,唯一的钥匙给你保管。”陆啸附耳在少年旁,温柔地抹去他的泪水,“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苏言含泪望他,慢慢低下头,亲吻了那把钥匙。
陆啸抱着苏言在床上睡了一夜,少年睡得极其不稳,稍有动静就依赖地往陆啸怀里缩,熟悉的气息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在时针滴滴答答走过12点的时候,陆啸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未来,余温未熄的烟头还散落在电脑四周,而他的手,紧紧抓着一只打火机。
他毫不犹豫,再次按下回溯的开关。
这次回溯的时间格外地早,是陆啸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刚一确认时间,就冲到之前买男用贞操锁的情趣商店里,想给苏言加上一道保障。
“小帅哥,想要什么?这款带银色串珠的怎么样,卖得很火哦。”老板是个妖娆的女人,指着货架上的一套形状邪恶的贞操锁捂着嘴笑,“是买来给你的小男朋友用的吗,如果后面还很紧,建议买小号的,否则他吃得会很辛苦哦。”
陆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足有鸽蛋大的珠子,想了一下用在苏言身上的情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这也太刺激了——
最后被刺激到流鼻血的陆啸还是捂着鼻子,做贼般地拿着包装袋回家,苦恼地想要如何说服苏言穿上这套东西。
难道说我知道我生日那天你会被一个酒鬼拖到小巷里强奸,为了保护你最好穿一下以免被大鸡巴肏到?
这哪个正常人会信,搞不好苏言还会恼羞成怒和自己绝交。
陆啸唉声叹气,这时他突然接到了发小的电话。
“陆啸,哥几个给你安排好了明天的生日part,先聚餐再转战ktv——唉唉,你先别急说无聊,”发小猥琐地压低了嗓音,“那个ktv一般人进不去,我也是搞到了我爸的会员卡……明天给你开个荤,嘿嘿。”
陆啸似乎想起了这件事,那时候他一进ktv,发小就给他叫来好几个身体柔软的男孩,暗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陆啸虽然是gay,但那时心里已经有了苏言这个白月光,自然拒绝了这种荒唐的事情,发小拗不过他,只能自己享用了。
电话里发小还在扯着嗓子唠叨,“咱这个圈子里,谁还成年了还是他妈处男的,明天十八岁,必须得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懂?”
陆啸冷笑,可惜他要失望了,陆啸直至二十四岁还是一个处男,他的子子孙孙只洒在苏言身上,绝不浪费给其他人。
这是他突然想起,苏言会被盯上,是因为陆啸不在身边,只能单独走那条小巷。假如明天一整天他都陪在苏言身边,那是不是可以改变苏言被强奸的命运?
陆啸眼睛一亮,又犹豫着看着那套贞操锁,既然如此,那还要劝苏言穿上这个吗?他一开口,铁定会被当成变态的。
陆啸一直犹豫到第二天上学,老师讲课的时候都在发呆想这件事。在课间休息时他去隔壁班找苏言,替他传话的女生害羞地叫来了苏言,陆啸看到那个穿着校服身形颀长的少年就忍不住傻笑,拉着他躲到楼梯间说话。
“言言,晚上我的生日派对,你和我去吧。”陆啸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撒娇语气缠着苏言,高大的身体半拥着苏言,后者用一种应付自家大狗子的眼神看着他,笑着叹气,“不是说好了吗,我还要在学校里帮老师录入成绩单,晚点回家会给你带礼物的。”
陆啸嘀咕道,“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玩,很无聊……不如,我陪你,就在办公室里等你,我们一起回去吃夜宵。”
苏言耐心地给他顺毛,“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的朋友在那里等你,放人家鸽子不好吧。”
可是他们都没你重要,陆啸眸色暗了暗,手心的汗滑腻得差点攥不紧背后的袋子。苏言也发现
', ' ')('了他一只手背在后面,好奇地扭头去看,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被陆啸拉进了男生洗手间。
陆啸随手找了一间空置的隔间,把苏言拉进了来以后利落地关了门,然后以一种壁咚的形式,脸色微红地看着少年。
两人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萦绕在鼻尖,苏言以为陆啸要亲自己,害羞地推了几下,小声说,“家里……不是让你随便亲了吗?学校不可以的。”
陆啸冒着被当成死变态的危险,艰难开口,“言言,今天我十八岁了。”
“……嗯。”
“成年了。”
“陆啸,你要干什么?”
“可不可穿上这个,就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陆啸颤抖着手把那个袋子伸过去,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等待着被砸一脸的结果。
他真的好过分,苏言这么好脾气,一定不愿意吧,呜呜。但是他又不肯和自己呆在一起。万一又被畜生欺负了,自己会疯掉的。
苏言看到袋子里的东西,脸蛋唰的红了,腿软地靠在隔间的墙壁上,咬牙切齿,“陆啸!”
“我在!”陆啸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看到苏言羞到耳根都红遍,漂亮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沉默的空气在隔间里蔓延,好半天没人说话,陆啸想想要不还是算了,他不舍得苏言为难,就自己再找解决办法,于是伸手要去拿回那个袋子。
手刚伸到一半,就听到苏言妥协的声音,又小又轻,像落下的雪花,“你帮我穿。”
陆啸傻了,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又重复了一遍,“言言?”
苏言把袋子扔给他,生气又害羞的样子足以蛊惑所有魔鬼,“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后悔了。”他咬着唇,轻轻喘息道,“但没办法,谁叫你有这么奇怪的爱好……只有这一次例外。”
陆啸红了眼,他意识到,苏言比他想的还要爱他。
因为爱,所以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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