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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亲之日对身为岳父的程冥动手，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元玄干得出来了。
“但是，若他当真这么做，那他至今为止营造的圣贤人设不就完全崩塌了吗？他这是要暴露身份，直接向正道宣战？”
我并不觉得元玄会如此草率行事。
“这你就无需操心了，教主有他自己的考量。一切都要在成亲当天才可见分晓。”
听这话，程荀貌似也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2
“秦昊然已死，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那自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不过你我顶着正道人士的名号，也不能做些太出格的事。”
程荀回头，对那两位充当背景板的魔教大哥说：“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可以退下了。注意隐藏行踪，别让正道发现此次仙境之行混入了我金蛇教之人。”
“是！护法大人！”
说完，他们便伴着一团黑雾退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3
这大概就是魔教之人的格调吧。
4
一转眼，程荀已变回了少女的模样，挽着我的手臂眼眸微闪。
我搞不懂他变个性别是怎么把衣服也变成女装的。
现在是在雪山上，他这一身薄薄的纱裙看着就冷。
“费道友，我们走吧。”
程荀拉着我直往山下走。
虽然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手臂上传来的抖动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5
果然很冷。
所以他穿成这样究竟是何苦呢？
女装是会上瘾的吗？
6
楚北凉没有飞，在我左后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着。
忽然，它偏过头注视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一些黑色物质顺着那个方向飘了过来。
北凉见状，迅速伸长脖子把它们吃进了嘴里，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所以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7
“这巨鸟竟能吞噬邪气，看来它也不是什么良善之物。你可得小心了。”
程荀提醒我道。
“邪气？这与修炼魔道所需的魔气有何区别吗？”
不懂就问。
“从死去的修真者身上夺来的灵气，经过魔功转化后便是魔气。只要死的人够多，魔气就永不枯竭。”
“而邪气则是由恶念所化，平常不可见，越大的恶念产生的邪气也就越多，数量足够庞大之时甚至会凝聚出实体。修为高深的人可以隐藏自身释放出的邪气，杀人于无形。”
“虽然邪气也能为魔道所用，但我们魔修一般是不会主动去吸收邪气的，因为运用它会消耗使用者的阳寿。”
8
解释完毕后，程荀望着邪气的源头，眯起了眼睛。
“那边居然传出了这种程度的邪气，是有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在大开杀戒吗？”
“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他向我发出邀请。
言下之意却是要不要去分一杯羹。
9
“当然。”
我很好奇究竟是哪路罗刹这么凶，居然能抢了旁边这位魔教护法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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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北凉的背，程荀紧随其后。
越是靠近，邪气越浓郁，要不是北凉在边飞边吃，我的视野可能会被邪气完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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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赶到之时，现场已是尸横遍野，死者皆七窍流血，死相凄惨无比。
一个女子手持奇怪的武器踏在层层叠叠的尸体之上，红发红衣，就连妆容也是艳丽的红色，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吸饱了鲜血而盛开的彼岸花。
她那红袍上的纹路宛若错综交杂的荆棘，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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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之前在树洞里有两个对长生宗女弟子下手的男修士。
他们身上穿的道袍也是这个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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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进入仙境的都是些年轻而优秀的修真者，他们可以说是承载着正道各大宗门的未来。
然而他们却都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杀了。
她是想毁了所有正道宗门吗？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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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似乎是发现了飞在空中的我们，一抬头，与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下一秒，她就举起了那个奇怪的武器。
墨色的圆环上镶嵌着七颗金色铃铛，女人的手微微一晃，铃铛就跟着晃动，发出一阵莫名令人心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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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看明白她是在干什么，坐在后面的程荀却突然捂住了我的耳朵。
紧接着，我的后背便沾上了什么温热的液体，鼻腔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捂着我耳朵的那两
', ' ')('只手隐隐有些脱力，但还是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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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不太敢回头。
不用想，程荀肯定中招了。
那女人就是靠这种手段杀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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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瞎凑热闹的。
好奇心会害死猫。
还是先逃走吧。
某位伤员就不必带上了，还不如丢下去吸引那女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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