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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四周太安静了,皇帝变得有些不安。
这狗皇帝明明已经是棘症后期的人,却只丢了眼睛,老天爷或许也不长眼。
“还,还有人在吗?你们走了吗?不是说要帮朕治病吗?”
他惊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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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不想回应的,但皇帝那副紧张害怕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反胃。
“我在,国君大人。”
“你们真有治病的办法?不会伤到朕吧?”
皇帝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虽然他现在整体表现得很正常,但看来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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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大人您放心,我们采取的是最温和的治疗手段,不会让您感到一丝疼痛。”
用缘刃的确能轻松解决这些长在你身上的藤蔓,不过你女儿不让治,这就怪不得我们了。
后半句话被我吞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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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之前来的那几个郎中都是废物,说是要放血排出秽物,结果最后只是给朕身上添了伤口,屁用没有。”
“接着又来了很多假仙师,个个都想放火烧朕,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朕解脱。呸!这一把火放下来朕还能活?”
可能实在是憋得太久了,皇帝突然开始单方面地和我聊天。
说实话,我对他的遭遇没有任何兴趣。
但他看不到我脸上的不耐烦,所以依旧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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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朕养的那帮皇子也都是白眼狼,知道朕病了以后竟没一个敢来探望朕。只有锦儿不嫌弃朕,到处为朕找寻治病的方子,还把朕带到这个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静养。”
不敢探望你?
依我看,那些来探望你的皇子怕不是都被程锦拦在门外了。
皇帝甚至不知道真正想害他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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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皇宫失火,朕在火里足足待了三个时辰,那群该死的奴才都对朕视而不见,最后还是锦儿把朕救出火海。”
这狗皇帝被烧了三个时辰还没死,后期的棘症居然真有如此逆天的保命效果?貌似都对火焰免疫了。
也难怪程锦想借我们之手杀掉皇帝,原来是她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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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失火这件事我感觉有必要深入调查一下。
究竟是程锦为了除掉皇帝故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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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大人,您知道是从哪里开始起火的吗?”
“朕不清楚,当时朕被烫得从床上惊醒,才发现火已经烧到床边了。”
皇帝回想道。
“不过,听说最后是藏书阁烧得最严重……还好烧的是副阁,不然上古流传下来的那些卷轴都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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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副阁里有什么?”
“没什么贵重的文献,就收藏了几幅画像。对了,还有族谱。不过那种没用的东西烧了就烧了。”
族谱?
“湘国皇室的族谱?”
“是啊,朕以前偶尔也会翻来看看。有些人,你不看族谱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和他出自一家,就比如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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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锦突然推门而入,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
之前去副将那里打听消息的三人可算是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不是时候。
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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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指谁?您继续说。”
我试图把皇帝的注意力拉回来。
“费道长,父王身体欠安,还请您体谅,不要逼他回答太多问题。”
程锦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我。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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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的心思也完全不在我身上了。
“副将怎么说?第一个患病的是周子铭没错吧?”
“副将他……他说……周将军确实……是第一个……表现出症状……的人。”
甄甠小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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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朕就说是他吧!”
皇帝小人得志地笑起来。
“唉,要是我当时能听取国师的建议,早点活埋那群莽夫,把病毒根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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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蹦出个国师。
我们明明只是来寻找棘症的源头,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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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副将仅承认了周将军是第一个有症状的人,并不表示周将军是第一个患病的人,他可能只是发病较快。”
程锦反驳道。
“副将还告诉我们,周将军得知自己后立刻就将与所有士兵都安置在远离国都的营帐内集中观察了,确认没有染病后才放他们回归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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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况且,周将军本人在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便自刎了。将军走后,副将带领剩下的人极力做好了防疫工作。”
“因此,他们根本没有途径把病毒传播给宫内之人。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周将军他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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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军营外……与周将军……接触最多的人,便只有您了,国君大人。”
甄甠走到皇帝跟前,说话虽仍有些结巴,却掷地有声。
“您的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请您……给我们……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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