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薛戎在奚陵县周遭的山林中闲逛,偶然看见一只野兔。
他以食指拈起一粒碎石,瞄准野兔的颈部,将石子弹射出去。幸好他修为虽失,但准头还在,一击即中,那野兔立刻倒地。
他们如今住的这间客栈,还算是舒适,但厨子的手艺实在平平,菜汤清淡得像兑了水,烧肉却像不小心打翻了酱油瓶,乌黑的色泽让人不忍下口。
这对薛戎而言无伤大雅,他可以照吃不误,但料想梅临雪从小锦衣玉食,定是不习惯的。
晚上用饭时,梅临雪就坐在他对面,虽已尽力掩饰,但面上还是流露出难色,只动了几筷子,便说自己食毕。
逮到兔子后,薛戎将它大致处理过,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生起火堆,把兔肉架在火上烤熟了,用油纸包好,回了客栈。
他来到梅临雪住的客房前,不敢贸然推门进去,便站在门口轻声唤道:“阿雪,阿雪。”
许久无人理会,他又说:“阿雪,你看本尊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连唤数声,房内之人似是忍无可忍,便探出一张雪白清丽的脸,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你又想做什么?”
薛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从怀中掏出纸包:“本尊只是……只是担心你没吃饱,为你打了只兔子。”他把油纸剥开,露出其中烤得金黄喷香的兔肉。
梅临雪见了,一双如雾的黛眉簇得更紧:“不需要。”他一掌拍开薛戎的手,香气四溢的烤兔也滚落到地上。
薛戎见这只兔子非但没有讨到好,反倒害得梅临雪更加生气,便跟随他进入房中,想将他哄得气消。
梅临雪房中的窗户大敞着,往外看去,尽是连绵的草木。白日里,窗外的景致颇为亮堂清新,但入了夜,便只能望见若隐若现的树影,夜风吹来时,林叶簌簌作响,倒生出几分幽寂阴森之感。
不过屋里的二人,一人是金丹修士,另一人曾达到元婴境界,并不觉得这样的景色有何吓人。
两人争论了几句,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极为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梅临雪疑道:“外面是一片密林,怎会有婴孩,难不成是有人将其遗弃在此?”
他站起身,扶着窗框往外看,外面却倏然没了动静。
紧接着,梅临雪骤然间浑身绷紧,垂眸紧紧盯着自己的下腹,呼吸放得极为轻缓,似乎唯恐惊动了什么东西。
薛戎见他面色有异,问道:“你怎么了,阿雪?”
话音未落,他便看见一条青绿色的蛇卷住了梅临雪的腹部,正绕着身体徐徐游走。
伴随着一阵“嘶嘶”声,眨眼之间,那蛇尾就钻进了梅临雪的衣裳里。
梅临雪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他阖上眼,咬牙道:“薛戎……都是你那该死的兔肉,引来了蛇……”
按照常理而言,寻常的飞禽走兽,对于修士而言构不成威胁,梅临雪无需如此惧怕。但薛戎知道,梅临雪幼时曾被蛇咬过,所以素来怕蛇。一遇见蛇,他纵然有千百种神通,也使不出来。
薛戎忙安抚他:“阿雪,莫怕莫怕。本尊替你将这条臭蛇赶走。”
他想将蛇捉出来,然而又不能用手去碰,否则非让蛇咬一口不可。那条蛇身上纹路鲜艳,一看便知有剧毒,如今薛戎没有修为护身,若是中了蛇毒,定然没有好下场。
他余光瞥见梅临雪怀中有一把玉扇,便将扇子抽出,用扇柄抵于梅临雪的肋部,轻轻向下划动,试探蛇的位置。
直到将对方的上身彻底搜过,仍未找到蛇的踪迹。
薛戎有些奇怪,便用扇柄挑开梅临雪的亵衣,紧贴着莹白如玉的皮肤,向内伸了进去。
以扇柄作媒介,他感觉到对方胸膛起伏极快。一抬头,才发现梅临雪面颊泛红,一双眸子又羞又恼地瞪着他,只是碍于身上有蛇,才不便发作。
薛戎讪讪地笑了一声:“阿雪,千万别误会了,本尊可不是有意轻薄,都是为了给你驱蛇。”
正说着,他捕捉到远处墙角冷光一闪,正是蛇背鳞片上闪烁的光泽,原来那蛇已偷偷溜走。
他本该就此收回手,可目睹梅临雪那屏住气息、纹丝不动的模样,实在觉得有趣,想再逗逗对方。
于是,他假意找蛇,实则用扇柄撩拨梅临雪那白皙的颈项,将他的亵衣弄得越发不整。
屋内灯影憧憧,两人离得极近,薛戎几乎是靠坐在梅临雪身上。
他们之间本就发生过最亲密之事,薛戎又刻意在梅临雪身上挑逗,一时暧昧氛围愈浓,周遭空气似乎浓稠得凝住了。
耳边听得梅临雪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薛戎无意间低头,竟看到他的腿间有了一处突起。
见状,薛戎故意朝墙角大叫一声:“哎呀,蛇跑了!”
他佯装要去追蛇,握住玉扇的手一动,却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泼到梅临雪身上,不偏不倚在他胯部洇出一块湿痕,那处突起便越加显眼了。
梅临雪连眼角都染上赤红,恨恨地咬
', ' ')('牙:“薛戎,你故意的。”
这时,蛇已沿着墙根溜出客房。屋外恰好有人路过,一声惊呼过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喊要打蛇的声音。
薛戎也循声来到走廊里,只见几个小伙计围成一圈,全都拿着棍子,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敲打。
那条蛇逶迤而行,灵活地躲过了四面八方的攻击。
它张大了嘴,露出尖锐的毒牙,口中竟发出婴儿啼哭声,它越是爬得快,哭声就越是急促凄厉。
这竟是一条妖蛇!
几个小伙计胆子小,有人吓得连棍子都落了地,纷纷不敢再打。
薛戎看准了它要往墙洞中钻,右手暗暗压在衣襟下,待到蛇离得近了,迅速甩出一张符箓。
符纸一沾到蛇身便炸开了,扬起漫天尘土,伙计们被呛得直咳嗽,一时看不清眼前事物。
待到烟尘散去,他们见那蛇一动不动地盘踞着,喜道:“打死了!打死了!”
拿棍子去戳,却只是一条软绵绵的蛇蜕。
薛戎拎着蛇蜕回了房里:“阿雪,没抓到,让它给跑了,不过此物可以泡酒喝,是……”
梅临雪正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见薛戎走进来,狠狠剜了他一眼。
“……是壮阳的。”薛戎眼尖,一眼便望见梅临雪那处依然没消下去:“不过你好像也不需要嘛。”
“住口,不许和我说这样的下流话。”梅临雪避开薛戎的视线。
他虽神色淡淡,耳尖却是羞红的,薛戎不由得有些心痒,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薛戎走到梅临雪身边坐下,隔着衣料握住他滚烫的部位,轻轻揉捏一下:“想不想舒服,嗯?”
梅临雪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想。你给我滚……”
他话还没说完,薛戎的手便伸进了衣服里,一把握住半勃起的分身,上下套弄了几下。
梅临雪一心修道,向来洁身自好,在梅府中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对于这样一个经验甚少的人而言,薛戎不过用手搓弄一番,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几息之后,薛戎跪到了地上,一把掀开梅临雪衣袍的下摆,将硬物含进嘴里。
“住手……”陡然被含进温热湿软的口中,梅临雪差点没忍住泄了出来。
上次,他是误食了丹药,在神智混乱的情形下,才与薛戎发生了情事。如今他再清醒不过,被薛戎这样羞辱,简直叫他羞愤欲死。
他怕自己再发出什么情不自禁的声音,便将两指伸进口中,用牙齿咬住。
薛戎见了,急忙将他的手拉开:“别咬着手指,当心受伤。”
梅临雪低头望了薛戎一眼,随即便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地仰起脖颈,几乎有些不敢看他。
那个恶贯满盈、不可一世的慑鬼尊,竟心甘情愿地跪在自己身下,用嘴服侍自己的性器,还带着满脸认真的神色。
男人天生便向往征服,而征服薛戎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所带来的刺激,几乎比肉体的快感还要强烈。
纵使清高矜持如梅临雪,也觉得下腹一紧,男根一跳一跳地胀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