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开到小巷尽头,向左一转就不见了踪迹。淩西爸爸也未多想,只感觉这辆灵车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忽然间眼前白光一闪,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条小巷他走过无数次,窄得仅容两台自行车并行,啥时也没见过机动车通过,何况那台灵车b普通轿车还要稍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淩西爸爸晕晕乎乎地骑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自我安慰说不过是眼花出现幻觉,没什麽大不了。开了一上午车,加上惊吓,有些倦怠,头脑昏沈沈的就要入睡,忽听到楼下有人喊他接听电话。
当时电话尚不普及,淩西爸爸家所在的筒子楼内只有楼下居委会装有一部电话,淩西爸爸跑下去接听,是公交公司打来的,说是夜班司机昨晚出了刮蹭事故,头部受伤,不能出勤,临时又找不到人替班,问淩西爸爸能不能辛苦一次。
淩西爸爸是公司的劳动模范,连续多年的标兵称号获得者,公司有加班任务,自然义不容辞,当即应承下来。他给淩西妈妈留了一张纸条,压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下,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调度员把车钥匙交到淩西爸爸手里,叮嘱一句:“天气预报说今晚的气候异常,怕是有暴风雨,你多加小心。”淩西爸爸憨厚地笑笑:“放心吧,我一定加十二分小心。”他拍拍公交车车门,说:“嗬,是新车。”调度员说:“昨晚的班车刮蹭後,刹车有些不灵活,这是从机床厂临时借用的职工通勤车,还没上过路,已经调试过,车况非常好。”
淩西爸爸绕到车头前,车牌号映入眼帘:1418,与他在窄巷里见到的灵车车牌一个数字也不差。淩西爸爸立时就变了脸sE。调度员察觉有异,问:“怎麽?”淩西爸爸摇摇头,说:“没事,先验验车吧。”
他在驾驶位上坐好,点火、加油、启动、加速、减速、直行、转弯、刹车,全部验过,没有丝毫异常。调度员微笑说:“到底是老司机,够谨慎的,这车开得也漂亮。”
验过车,淩西爸爸仍无法释然,号码完全一致的灵车车牌与新公交车车牌在他脑海中重叠、拆分、晃动、旋转、撞击……在下午五点钟发车前,他给淩西妈妈打了个电话:“上星期单位里买苹果,老王替我垫了十块钱,月底发了工资记得还给他。”
淩西妈妈放下电话後还在琢磨:真是实诚人,这点事也值得专门打电话来说,到家後跟我提一句不就结了。
h昏时分,平安无事,天气也晴朗宜人,公交车跑得又快又稳。到十点钟,风云突变,Y霾遮蔽了月亮与星光,天sE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团漆黑似乎有形有质、又黏又稠,路灯和车灯都无法撕开它,只照亮了灯前短短的一段距离。
公交车在浓重的夜sE中缓缓爬行。乘客们都开始焦虑烦躁起来,有的嘴里就不g不净,骂天气、骂路况、骂司机,淩西爸爸见惯不怪,全当作没听见,开车时却加倍留神。
过了十一点钟,车上只剩下七、八名乘客,都是才下夜班的工人。忽然半空中喀啦啦地打个炸雷,大雨倾盆而下,豆粒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劈劈啪啪作响,狂风席卷着雨水从窗缝吹进来,公交车里立刻就Sh了一片。乘客们笑骂着躲闪,向中间g爽的地方聚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按照公交公司的规定,在天气极端恶劣的情况下,司机如果认为继续行车有潜在危险,有权利提前歇班。虽然此时距午夜还有近一个小时,淩西爸爸决定在抵达终点後即空车返回公司。
来到了三岔路口,按照公交行车路线,应向左拐上一座二十余米长的石桥,桥的另一端即是终点站。淩西爸爸正向左打方向盘,天空中又响起一个震耳yu聋的炸雷,明亮的闪电照亮天际。与此同时,他的x口传来一阵剧痛,象是一条粗壮的象腿结结实实地踏在上面,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电光石火间,他的脑海里闪过那辆向左转弯的黑sE灵车,他咬紧牙关,拼尽最後一丝力气,把左转的车头扭转到右手的岔路,停靠到路边。
车内乘客被剧烈转动晃得七扭八歪,惊叫与咒骂声同时响起。一名准备找司机理论的彪形大汉来到车头前,才发现淩西爸爸伏在方向盘上,已经不省人事。
他因突发心脏病而辞别人世,临Si前灵光突现,挽救了车上乘客的X命。
到现场勘察的人都倒x1一口冷气,位於终点站前的那座石桥被雷电拦腰劈断,如果公交车按照行车路线驶上去,势必将坠落到距桥面三十米深的滔滔江水中,全车人将无一幸免。
人们至今也不明白,淩西爸爸怎麽会预先知道石桥已经断裂,并在心脏病突发时,还能冷静而准确地做出应变措施,每每提及,都嗟叹不已。
三十年後,淩西已经成为国际刑警组织亚洲区联络人。他继承了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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