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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父子年上,双性父亲攻,有反攻,也可以算作互攻
*父亲过去有妻子,和妻子生的儿子。
*所有音乐部分都是瞎写的,因为不写太长没有查很多资料,没有原型,脱离现实
这是萧霖第一次到酒吧。
他坐在二楼的跃层,侧边,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上的表演又不会太吵。
一楼舞台前的地方已经挪出了一片空地,不少人站在,等待开场。
穿着制服的侍者端上了他随便点的啤酒,萧霖喝了一口,不太喜欢。
他刚刚结束会议就赶到了这边,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也没来记得换衣服,菜单翻了两边也没看到想吃的,最后还是只点了两瓶啤酒。
他看了看手机,八点半了,live也该开始了。
下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他向下看去,台上摆放乐器的主人们终于上来了。
负责主持的是个娃娃脸,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很有质感,他在和下面的粉丝互动,其他乐手正在最后检查一遍乐器。
主吉他手站在他的左边,穿着一件背心工装裤撘黑色的皮靴,染成灰色的头发有一点卷,束在了脑后,一张俊脸表情冷淡。
萧霖盯着他看,又喝了一口酒。
吉他手拨出了几个音,现场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简单的热场之后,表演很快就开始了,今晚到这个酒吧来的几乎都是RoseRush的粉丝,萧霖如果不是事先打了招呼,预留了一个位置,今天晚上可能连门都不进来。
RR的音乐很热情,不论是主场还是乐手们的水平都很高,但萧霖不听摇滚,他也不听电子乐,几乎和所有的流行文化绝缘。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长时间会议和空腹喝酒的后遗症都找了上来,他皱着眉,眼睛还看着台上的那个投入演奏之中表情开始放松的青年,忍耐着疼痛想从震耳的乐声听出对方的那条线。
他听不懂。
RR表演了一个半小时,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粉丝们在酒吧里徘徊不愿意离开,舞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萧霖没有等到最后,他听了一个小时,不断的疼痛缓解了下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最后看了一眼台上的人,就离开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
司机小吴一直在附近等着,收到短信就开到了酒吧门前接走了自己家的老板。
他看着萧霖拿出了一片止痛药,白洁的脸被车外的灯光照得陆离,他立刻收回了目光。
萧闻回家的时候,小房子里漆黑一片。
他把乐器收拾好,迈过堆放着的纸箱,走近浴室,片刻后,赤裸着湿漉漉地出来。他倒在了床上,身上的水把床单枕头都沾湿了,他没有管,用被子蒙住了头,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境。
他睡了五六个小时,被一通电话吵醒。
手机那边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犹豫地对他说先生昨晚晕倒了。
他眼睛都没睁开,没听完对方吞吞吐吐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他突然从床上蹦起,从那一堆纸箱中迅速翻找出了衣服穿上,抓着手机就出了门。
他住的地方里医院很近,他坐了十几分钟的车就到了地方,朝住院部走去。
等到了对方说楼层,远远就看到某个房间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他的脚步顿了顿,把套衫的帽子戴了上去。勉强遮住一头染得灰白的头发,他在电梯口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向前走。
打电话给他的管家也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眼睛是怎么长的,远远地就认出了他,往这个方向走了几步,也不管是在医院,大喊道:“少爷!”
“啧。”萧闻不太耐烦,止住了后退的脚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那群穿着正装的人都看着他,萧闻认得他们,是他父亲的下属,他们的目光神色各异,却十分默契地都没说话。只有管家在旁边不断唠叨。
单人的病房没有设置小窗,萧闻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管家敲了两下,直接替他开了门。
“先生,少爷来看你了。”管家说道,话里带着欣慰。
萧闻站在门口,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病床的床尾,和坐在床边的女人。他硬着头皮进了门,管家立刻在后面把退路关上了。
倚靠在病床上的男人专注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没有看他,而原本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一脸尴尬地站了起来,面对着萧闻时有些局促。
她看了看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对着萧闻说道:“小闻来了啊,那阿姨就先出去了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的爸爸。”
萧闻没有理她,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快步走了。
等到身后的门再一次关上,萧闻才抬起脚,走到了病床的旁边,刚刚那个女人做的位置坐下。
男人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了一边,抬起头来看他。
萧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
', ' ')('过自己的父亲。
他在一年前从家中离开,中间没有主动联系过一次,对方在开始时也曾联系过他,但在尝试了几次后就放弃了。
萧闻恨他放弃得草率,也很自己离开得草率。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唇色浅淡,萧闻和他长得很像,但男人的五官显得更柔和,带着说不明的阴柔感。
他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目光中露出自己没有发觉的委屈。
萧霖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淡声问道:“这么早来?是不是陈叔吵醒你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萧闻原本紧张的心里泛起酸涩,他移开了目光,还是不说话。
他余光看到萧霖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其实没什么事,老毛病犯了而已,下午就可以出院,你不用特意来一趟。”萧霖说到一半,青年就猛地站了起来,挂着黑眼圈的眼睛盯了他很久,听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门被甩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萧霖现在是真的觉得头疼了。
萧闻从小就是不用他操心的乖小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叛逆到离家出走。
说是离家出走也不太准确,只是拒绝了萧霖给他的所有的帮助和联系。
萧闻的母亲是萧霖的青梅竹马,早早得结了婚,萧霖其实并不能算多爱自己的妻子,但是对方确实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他们在婚后的一年有了萧闻,之后他的妻子就因病去世。
萧霖也就再没有找过伴侣,他一个人将萧闻养大,尽量给小孩更多的关爱,他的长辈在几年内不是因病去世就是隐居国外,他只有自己带好儿子。
萧闻很黏父亲,他从来没有让萧霖操过心,虽然从初中之后,他们父子就没有幼时那么亲密,但萧霖也只将原因归结于成长,而他的工作也确实越来越忙,等到小孩大学即将毕业和家里断了联系,他才惊觉对儿子忽略太多。
萧闻组了一个乐队。
这件事情萧霖一直知道,听起来叛逆,对他来说却其实不算什么,甚至从米国请人定制了一把吉他,上面刻着萧闻的英文名。
他虽然一直希望萧霖能够来公司,但是如果他想要去有其他要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反对,他想不通儿子突然的叛逆是因为什么。他难得在家里发了火了,接着再让人去仔细查,才发现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他的儿子在大学的时候换过四个交往对象,比如他差点因为乐队演出的问题在学校延毕。
全部都是男性。
他在第三次尝试联系萧闻未果后决定放手。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就把查到的所有的资料都扔进了碎纸机,并且吩咐助理不需要去给什么人打招呼,不用管他也不用帮他。
“小孩子自己玩闹而已,”他笑道,对着前来询问的好友:“随便他,等玩够了再说,反正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好友连呸了好几声,骂他不会说话百无禁忌。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在通过好友和音乐圈的人见了一面,以私人聚会的名义。
上午匆匆把要紧的事情都交代完,萧霖干脆给自己放了三天的假期。
他不耐烦留在医院,在提议出院的时候接收到了陈叔带着谴责和担忧的目光,他只好妥协,答应在医院多待一天。
萧霖向来是会享受的人,既然决定要放假,就不会让工作的事务太打扰自己,清空了病房之后,他就重新躺了下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醒过来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被因饥饿收缩的腹部和诱人的香味醒了过来。
早上摔门而去的青年重新回到了病房,正站在病房的桌子前,将带来的饭盒一个个打开。
青年还是穿着那件帽衫,带没有将帽子带上,一头灰白的发都露了出来,萧霖看他束在后方的那个小揪心想竟然还是听可爱的。
这么想着,他对这个发色都不那么难以接受起来。
他坐起身,那边忙忙碌碌的萧闻听到声音下意识转过身,看到醒来的萧霖居然被吓了一下,接着又很快反应过来,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些不好意思和扭捏的表情。
这让萧霖又想起来昨晚看到的舞台上的青年,又酷又冷漠,弹出来的乐曲却带着极大的热情。
萧霖决定让一让自己拉不下脸的儿子,自己主动下了床,笑道:“谢谢闻闻。”
他穿着病号服,脸色还有些苍白,人却不显得瘦弱,单手揽了青年一下,就像他过去常做的那样,偏高的体温都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青年的身上。
萧闻哼了两声,耳朵尖都红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这一年内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
萧闻忙着写歌,忙着演出,离开家之后就没有自己下厨过,顶多煮个面应付一下自己,但面对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却不愿意敷衍,早上从出了医院一直折腾到现在。
他悄悄看萧霖的表情,见对方微眯着眼喝着鱼汤,心里松了一
', ' ')('口气。
他的父亲表面成熟有礼,私底下挑食比小孩子还厉害,又常年作息不跪,得胃病几乎是不意外的事情,萧闻见过他在发作时的痛苦模样,和家里的阿姨学起了做菜。
不管他做得好不好吃,只要是他做得,萧霖都会乖乖按时吃下,并附赠夸奖,萧闻无师自通学会了从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后来萧霖的胃病没有再犯过。
午餐结束后,请来的护工收拾了餐盒。
萧闻看自己的父亲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一本外文书,但却没有打开,带着温煦笑意的眼看着他。
“最近会回家吗?”他问道,就好像过去他们的冷战都不存在一样。
萧霖心里微跳,他垂下眼,不敢在看自己父亲明亮光线下漂亮的脸。
“有空回去。”他说道,声音有一点沙哑,是因为昨晚的live。
萧霖只好带着点无奈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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