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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望着远方那个看来四十多岁的男子苦着脸再度拉弓射箭,上官若叶的心里愈来愈疑惑了。
他跟的究竟是什麽人?待的又是什麽地方?又是结界,又是五行八卦阵,又是……
「发什麽愣?有空发愣还不如去将屋旁那堆竹箭清一清,漂在那里真是破坏我吹雪轩的优雅景致。」
「是。」一听到命令,上官若叶连忙点了点头,往後方走去。
「跑龙套的,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就在此时,花吹雪又开口了,「你为什麽都不拿正眼看我?」
「这……」上官若叶愣了愣,回身望着窗内那张不高兴的小脸。
「嫌我长得难看?」花吹雪又问。
「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若叶又愣了半晌,终於老老实实地说,「掌柜的……你……很好看。」
是的,她很好看,比他曾看过的姑娘都美上七分!
望着她不施脂粉却依然俏丽的模样,即使向来听从娘亲教导,不敢直盯着姑娘瞧的上官若叶,也不禁看得目不转睛。
「好看的话为什麽不看?你分明是嫌我丑!」嘴里虽然这麽说,其实早已发现上官若叶憨直的反应,花吹雪满意的转身,「好看难看傻傻分不清,难怪一辈子只能当跑龙套的!」
听着那直白的评语,望着她纤细优雅的背影,上官若叶总算有些明白,为什麽所有的同事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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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明白那个箭靶的作用是为了告知花吹雪有工作上门了。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工作是收拾那些不知由哪里冒出来,危害西京城民安全的妖物。
终於明白花吹雪的地位独特到可以对西京城的提督大小声,所以每当她工作完毕时,西京城东南西北的四区总捕都得差遣手下的人去为她收拾善後。
终於明白花吹雪之所以天天换靶子的方位、设不同的结界、改动通往小屋的荷叶位置,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妖物或好奇人士骚扰。
终於明白原来在他之前,已有八个精明干练的男子,一个个都待不到三天就以「不堪负荷」为理由,辞去了保镖之职……
不过等上官若叶终於弄明白一些事,又愈来愈不明白一些事後,五个月已过去了。
这五个月以来,若没有工作,他就在家中陪伴老母,等到三餐之时,先做完娘亲的饭菜,再赶至吹雪轩做饭。
若有工作上门,他就会在接到花吹雪的「式神」通知後,前往吹雪轩报到,捺着性子等她梳好各式可爱的发型後,与她一起抵达事发现场,然後在她以咒术驱除妖物之时,当她的人肉背垫,最後再将疲累的她抱回吹雪轩放至床上,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她是否还有呼吸……
而就在这隔三差五──也就是花吹雪沉睡的时间里,上官若叶除了打捞、清扫那些射不到靶上而掉落在水面上的箭之外,就是坐在长廊上与清风相伴,翻看一些古怪的书。
那是花吹雪房里的书,而她「命令」他在有空的时候要翻一翻,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跟他解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实讲,书看是看了,也认识了不少妖物及咒术,但上官若叶还是没有办法像花吹雪一样,只听一听事发经过、瞄一瞄事发地点,便知道该如何去收拾那些「怪东西」。
上官若叶承认花吹雪是娇了点、怪了点、口尖舌利了点、难伺候了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跟其他的姑娘家没什麽不同,甚至还比其他的姑娘家更爱美。
况且,他还觉得自己的工作比以往在东京城里轻松多了,因为他只要伺候一个人,而不需要管一些大大小小、东东西西、南南北北的事。
可奇怪的是,每当他这样对其他的人说时,所有的人依然都用一种「你一定是有苦难言」的同情目光注视着他……
「跑龙套的,没事发什麽愣?」
「掌柜的,有工作了?」将手中的书合上,上官若叶站起身,对着花吹雪问道。
「工作?」花吹雪睨了他一眼,「你的工作就是全天候的伺候我,还不明白吗?」
「属下明白。」上官若叶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都跟了她五个月,还能不明白吗?
「明白还愣在那里干什麽?」
「是。」
望着花吹雪迳自向前走去,身形轻盈的在荷叶上漫步,上官若叶只得追随在她身後,穿越柳树林往城中走去。
正午的西京城城中,人来人往,热闹纷呈,摊贩叫卖声此起彼落,让很少在这个时间上街的上官若叶不禁好奇地瞪大了眼。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谨守本分地跟着花吹雪,无论她在哪一个地方停留,他都站在她的身後,不敢有一丝轻忽。
不过怪的是,花吹雪今天的行动路线很是诡
', ' ')('异,一会儿逛东、一会儿逛西,让他在人群中不断的左闪右避,就怕跟丢了她,出了差错。
「这个好看吗?」
就在上官若叶被人群冲开,好不容易才回到花吹雪身後时,突然听到她这麽说,然後他的眼前出现一对耳坠。
「这……抱歉,」上官若叶低下头,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花吹雪,「属下不懂。」
「真没意思……」花吹雪喃喃说道,回身对着摊主问道:「哪来的?」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耳坠可是有历史的……」见有人对耳坠感兴趣,摊主口沫横飞地叙述起耳坠的历史。
上官若叶从来不知道耳坠也会有历史,并且还那样的久远,久远到他这个一向有耐性的大男人都快站不住了,可花吹雪却依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察觉投向自己的好奇目光愈来愈多,上官若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他一个大男人挤在一群小姑娘当中,毕竟有些古怪。
就在上官若叶欲往後退去时,突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傻傻地坐在墙旁,来来往往的人那样多,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而她脸上的神情怯生生的,似乎是跟家人走散了……
「掌柜的,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上官若叶挤入姑娘堆里,在花吹雪耳旁轻语一句,回身就往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站住!」花吹雪叫住了他。
「这……是。」虽然乖乖地定住脚步,但上官若叶还是忍不住望了望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
「你看到她了?」花吹雪淡淡地问着。
「是的,掌柜的,」上官若叶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把她送回家後就来接你。」
「送回家?」花吹雪轻哼一声,「送她回姥姥家後,你还回得来吗?」
「当然可以,虽然属下对西京城还不是那麽熟,但我一定会尽可能快些回来……接你……」上官若叶原本几乎要拍胸脯保证,可说到後来,话声却愈来愈低,因为花吹雪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瞪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难怪你这人一辈子就只能跑龙套。」望着上官若叶不明白自己做错还是说错什麽的无辜眼神,花吹雪长叹一口气,「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那丫头不是人。」
「不是人?!」上官若叶愣了愣。
不是人那会是什麽?妖物?但大白天里应该不会有妖物啊!毕竟这五个月以来,他每回陪着花吹雪工作时都是在夜间……
「要不然为什麽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花吹雪边说边用手指戳着上官若叶的胸膛,「你就当西京城里只有你一个善良人?」
「这……」尽管绝对相信花吹雪的话,但上官若叶依然忍不住地望了望那个小女孩,「但我看得见她!」
「废话!我是谁啊?!」听着上官若叶的傻话,花吹雪再也按捺不住地在他胸口赏了一拳,「跟了我这麽久,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不是让全天下人笑话吗?!」
这一拳终於让上官若叶恍然大悟,原来白天也是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那她……」
花吹雪完全不理会他後知後觉的反应,直接走至那个怯生生盯着他的小女孩面前,双手叉腰瞪视着她,「怎麽还不走?这不是你该留的地儿!」
「你……」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能力高强的咒术师,小女孩又惊又恐地张大了嘴,「我……」
「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花吹雪眯起眼,眸里的火花连几步外的上官若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别害怕,」他连忙走上前去,柔声安抚着小女孩,「我家掌柜的是跟你开玩笑的。」
「谁跟她开玩笑了?!」花吹雪转而瞪向上官若叶。
「这……」望着花吹雪严肃的神情,上官若叶不明白她为什麽如此激动。
不过是个小女孩啊……
「说,你怎麽死的?」花吹雪扭过头去,冷冷地问着小女孩。
「病……病死的……」小女孩眼中含泪,结结巴巴地回答。
「说,为什麽还不走?」这回,花吹雪的声音更冷了。
「因为我……」小女孩望着她冰冷的眼眸,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啊!」见状,上官若叶连忙想拍拍小女孩的肩膀,但接触到的却是空气,他愣了愣,和颜悦色地望着她,「如果你不想告诉姊姊,可以告诉哥哥。」
「我一直想要一个珍珠发夹……」望着和蔼亲切的上官若叶,小女孩终於止住抽泣,举起手指着花吹雪,「就像……大姊姊头上那样的……」
听到小女孩说出的理由,上官若叶回身望着花吹雪,「掌柜的,你可不可以……」
「买一个去!」花吹雪别开脸,冷冷地说着。
「是。」
知道花吹雪答应了,上官若叶连忙跑向小摊子与一群姑娘们挤在一起,但是他看了半天,却怎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只得胡乱买了一个发
', ' ')('夹,再跑回小女孩身旁。
然而,正当他要将手中的发夹递给小女孩时,花吹雪却又阻止了他。
「谁让你给她了?给我!」
望着花吹雪,上官若叶动也不动。
「给我。」眯起眼,花吹雪重复一次。
听着那自跟随花吹雪以来,第一次出现的不容违抗的命令声,上官若叶内心交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将发夹交给她。
但奇怪的是,花吹雪却将上官若叶买的发夹塞入怀中,然後摘下自己头上的两根珍珠发夹递给小女孩。
「给你了,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谢大哥哥……」收到发夹的小女孩眼眶含着热泪,感激地望向上官若叶,而上官若叶则回报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谢他干什麽?你该谢的人是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情景,花吹雪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走!」
小女孩身子一震,嗫嚅地开口,「谢谢大姊姊……」然後又望了上官若叶最後一眼,「我走了,哥哥,再见。」
「嗯,再见。」对小女孩挥挥手,上官若叶望着她面带纯真笑容,缓缓地在空气中消失。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他说不出来,只觉得鼻头酸酸的,为那个纯真可爱却这样早就消逝的小小生命……
「说什麽再见?」许久之後,上官若叶再度听到花吹雪的声音,「跟这种死了八百年的鬼还需要说再见吗?」
「我只是希望她走得开开心心,希望她可以多看一眼她虽待得不长,却充满温情的人世间。」上官若叶淡淡地说道。
他明白死去的人不该继续留在阳间,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麽花吹雪要对一个小女孩如此冷酷。
一直以来,他都遵照她的命令行事,可这不代表他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对花吹雪表达出他的不满……
「你这个跑龙套的懂什麽?」花吹雪当然看得出他极力克制的不满,她背过身去冷哼一声,「她要是再不走,再留恋这个人世间,一炷香之後,不仅她自己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连她留恋的人事物都要遭殃!像她这种死灵处处皆是,如果没有人理他们,时间到了他们就会乖乖离开,可若有人理他们,让他们发现原来在阳世还有人会看到他们、关心他们,这种执念到最後只会害了他们!更何况,万一执念太深,让他们化成妖物,到时候是你来解决还是我来解决?」
什麽?!听到花吹雪的话,上官若叶整个人愣住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花吹雪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他再拖延下去,不仅小女孩将魂飞魄散,更可能产生无可挽回的结果……难怪她会那样急迫地催促小女孩,还将他买的东西收回怀中,以她自己的发夹取代。
她原本可以不理会这一切,而她之所以开了口,是因为他已被小女孩发现到他能看见她,并且关心她!
原来,花吹雪看似冷酷的言行,只是为了不让小女孩再留恋他,也是为了让小女孩快些升天……
「抱歉,掌柜的。」许久许久之後,上官若叶走至花吹雪身旁,诚恳地说道。
花吹雪板着脸,理也不理上官若叶,独自往人群中走去。
望着那个明显是在闹别扭的小女人,上官若叶苦笑了笑,便连忙追上前去,看着她一边走一边恐吓那些存有执念、站在路旁东张西望的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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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要出去工作了,您好生休息着。」在「发夹」事件三天後的夜晚,上官若叶为母亲盖好被子,柔声说道。
「娘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好好工作。」上官氏一脸慈蔼地望着儿子,「记得多帮帮花姑娘,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却愿意做那麽危险的工作,太不容易了,你一定得保护好她。」
「我明白的,娘。」上官若叶乖乖地点头,「那是我的工作,我当然会尽力。」
「工作?」听到儿子的话,上官氏突然眉头一皱,「就算不是工作,你也得多关心人家,花姑娘年纪小,又一个人过活,你有事没事就多去关照、关照人家。」
「可是……我看她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上官若叶老实地说,「更何况您不是要我学会避嫌吗?我一个大男人老是在她的住处进出也不成体统。」
「娘是这麽教你没错,可那是以前,」上官氏瞪了儿子一眼,「花姑娘不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上官若叶有些不明白地苦笑道。
他承认,花吹雪是跟寻常姑娘家不太一样。她不仅比寻常姑娘美,又拥有一身寻常姑娘不可能拥有的咒术,个性也有些古怪,再加上那诡异莫名又风景绝佳的吹雪轩……
可再怎麽样,她终究是个黄花闺女啊,他能怎麽「关照」她?
更何况,她看起来可比他强多了,至少每个看到她的人都必恭必敬,就算不是必恭必敬,也是避而远之。这样的人,他为什麽还得特别「关照」她?
', ' ')('「娘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望着儿子不明就里的模样,上官氏不禁叹了口气,「好了,快去工作吧!」
「是的,娘,那我走了。」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上官若叶望望天色,连忙跨上马往案发地点驰去。
今天这个工作有点特别,因为式神没有要他去接花吹雪,而是要他直接往城郊一处沙原报到。
据说,这是因为花吹雪要先去「布置会场」。
收妖除魔还要布置会场?上官若叶可是第一回听说,不过自从跟着花吹雪之後,他已经学会不要太大惊小怪。
虽然如此,但真正看到所谓的「会场」後,他还是有些傻眼。
一向没有什麽人烟的沙原,在夜晚中更显凄清,可诡谲的是,那片沙地的正中央竟架起一个大帐篷,而由里头透出的摇曳烛光,以及两个古怪的交迭身影,看了之後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除此之外,在大帐篷外的沙原上,有一个六星结界,结界的边缘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而他那个早早便来布置会场的掌柜的,此刻正远远地背向帐篷站在一个结界点上,小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
策马走至花吹雪身旁,望着她今天将头发编成细辫挽在两边後又留下两条垂肩细辫的可爱造型,上官若叶愣了愣,下马低声说道:「掌柜的,我来晚了,抱歉。」
「你娘睡了?」花吹雪淡淡地问,口中念念有词,伸指在他脸上画了画。
「是的。」上官若叶点了点头,知道花吹雪此举是为了不让妖魔注意到他,「请问今晚要处理的是……」
花吹雪瞪着他,「难不成你没听说这些日子里西京城发生的事?」
「掌柜的是指李家古董行遭窃的事吗?」上官若叶想了想後回答道。
西京城里属一属二的李家古董行遭窃,这可是众人茶余饭後讨论的话题,大家都很想知道,能把那个没天良、没道德、没品行的李剥皮传家之宝偷走,还顺带把一大堆西京城良民与李家古董行签的黑心契约物归原主的英雄究竟是谁,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你是衙门的捕快还是我吹雪轩旗下跑龙套的?」听到他的回答,花吹雪不高兴地眯起了眼。
「是您吹雪轩旗下跑龙套的。」上官若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答道。
「那你注意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干什麽?」又睨了上官若叶一眼,花吹雪冷冷地说道,「难不成你一天到晚想的不是要怎麽保护我,而是要如何当上西京城的总捕头,好好地光宗耀祖一番?」
「属下没这麽想过。」上官若叶确实没往那里想过。
因为他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能有份可以兼顾孝顺娘亲与温饱的工作就不错了,更何况他领的薪饷还比「恰可温饱」好上太多了……
「没这麽想过?」花吹雪冷哼一声,「那你告诉我,最近西京城跟我们有关系的事儿是什麽?」
「是很多姑娘夜里被人侵扰的事件。」这回,上官若叶毫不犹豫地回答。
自从上回的「发夹」事件之後,他已明白当花吹雪冷哼时,最好的应付办法就是以她为尊,以她的想法为第一。
「算你还有点职业良知。」花吹雪总算满意地点点头,然後双手叉腰朗声说道,「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那些姑娘不是被『人』侵扰,而是被『鬼』侵扰,所以今晚我们就是来捉色鬼的!」
「捉色鬼?」上官若叶回头望向身後的大帐篷,听着其中传出的「鬼哭神号」喃喃说道。
用个大帐篷便能捉色鬼,掌柜的也真有一手……只是,色鬼要怎麽捉?难不成跟捉犯人一样,打斗一场後用绳索绑起来?问题是他什麽也看不到,又要怎麽捉色鬼?
「看你这呆样就知道你什麽都不懂!」花吹雪白他一眼,突然抬起手,口中念念有词,用食指点了他眉间一下。
霎时间,上官若叶的耳中传来阵阵吵杂声,而大帐篷外也不再宁静,反倒是挤满了汹涌的「鬼」潮!
望着那些面目骇人、肢体不全、脸色狰狞的「色鬼」们,上官若叶有瞬间恍惚。
「怕了吧?」花吹雪问道。
「不怕。」上官若叶摇了摇头,「只是我没想到有这麽多。」
「就是要多才好,这样才能一网打尽,也省得我一只只捉!我可是花吹雪啊,怎麽会做那种傻事?」花吹雪轻轻地掩住口打了一个呵欠,「帮我看着,等到那些色鬼全挤到六星结界里之後,叫我一声。」
「是。」上官若叶专注地望着六星结界,一会儿之後突然说道:「掌柜的,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花吹雪玩着辫子,百无聊赖地应道。
「帐篷里的……不是鬼吧?」
「当然不是,那是饵。」花吹雪又打了一个呵欠,「不放点饵,那些色鬼怎麽会来?」
「饵……」上官若叶喃喃说着,「可是……那些色鬼为什麽对只能在外头看却进不去这件事毫不起疑?」
「因为他们是一群又笨
', ' ')('又傻又胆小又看爱秀的色鬼,因为我早就交代式神在混入这堆色鬼里宣传时,要苦口婆心地告诫他们这场『野外偷欢秀』上演地点的前任主人,很不巧的是一个胆小到要贴『禁鬼符』才敢在篷里睡的猎人,所以请大家千万不要来……」花吹雪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凉凉地回答,「好了,别再罗唆,怎麽样,六星结界快满了吧?」
「掌柜的,其实……」望着眼前的情景,上官若叶不晓得该怎麽形容才恰当,「那些色鬼愈来愈少了。」
「什麽?!」猛一回头,花吹雪果真看见结界里的鬼影愈来愈少,眉头整个紧皱了起来。
怎麽回事?!这些色鬼居然都走了,难不成是她布的结界出了问题?不可能啊……
「人家都说偷窥才叫刺激,可我看来,这一点意思也没有,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身材也糟,更不是处子!」
「走了、走了,太没劲了!」
「我还以为有什麽养眼的,原来是这种不值得一看的东西!还不如回城里去找那些黄花闺女玩还有点意思……」
什麽?!听到这些「鬼话」,花吹雪不禁傻眼了,因为她怎麽也没想到,这帮鬼居然嫌弃她由艳娘那儿借来的「饵」没看头!
这实在太气人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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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之中,花吹雪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语,脸颊微微抽搐。
「上回李家庄那个姑娘真美味,我今晚还要再去……」
「说到姑娘,还是处子好,那个……」
「该死的一群老色鬼!」口中没好气地咒骂着,花吹雪再忍不住地跺起脚来,「有得看就不错了,还给我挑三拣四……」
「掌柜的,」望着花吹雪一向慵懒的神情竟然急躁了起来,上官若叶连忙问道:「要我去捉他们回来吗?」
「一个个捉要捉到什麽时候?」花吹雪皱着眉咬着指甲,「更何况好不容易招来了这麽多,要是让他们就这麽跑了,今晚一定有更多姑娘受到骚扰!」
「没事的,属下体力好,掌柜的您在一旁指导,属下一定尽力在今晚全部帮您捉回来。」上官若叶亦知道问题有点棘手,他尽可能地安抚着花吹雪,然後自怀中取出她写给他的「收鬼咒」便想往前走去。
「你体力再好也捉不了那麽多!该死的,只能这麽做了……」花吹雪一把拉住上官若叶,像是决定了什麽似的,拖着他向大帐篷走去,「跟我来!」
虽不明白她要做什麽,但是上官若叶相信她的能力与判断。毕竟这五个月以来,他亲眼看着她收拾了那麽多妖魔鬼怪,一次也没有出过差错。
「可以停了。」花吹雪掀帐而入,别开脸对着里头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说道,「你们快走,出去後千万别回头,要不发生什麽事我可不管。」
「是,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那一男一女如获大赦,面色苍白地匆匆穿上衣衫,拔腿就跑。
「这什麽鬼地方啊,虽没个人影,却鬼气森森的……」
「下回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来这鬼地方办事了……」
看着那两人松了口气似地冲出帐外,又听见他们口中的叨念,完全不明就里的上官若叶缓缓回过身去,想问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这一回身,却让他傻在当场!
「愣着干什麽?」花吹雪不知何时已经脱掉外衣,上半身只剩一件淡绿色抹胸,坐在篷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察觉他呆愣的反应後轻声骂道。
「掌柜的……」上官若叶回过神来,慌忙别开视线,「您这是……」
「不用我教你要做什麽吧,你总上过窑子吧?」
老天,该不会换成他们两个当「饵」吧!想起刚才篷中那两个交迭的身影以及他们所发出的「鬼哭神号」,上官若叶霎时间明白花吹雪要他做什麽!
这怎麽行啊……
「不一样,窑子里的全不是闺女,更没有你美……」上官若叶下意识地说道,而後突然一愣,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太造次了,连忙又转过头去解释,「你别误会,我……其实……以前只去过……很久……没再……」
「我理你去过几回!」花吹雪别过脸去,僵硬地说道。
她生气了。上官若叶知道,因为她一向灵动的眼眸现在好冷淡,可不管她生不生气,他都不能这样做啊!
「你动作快一点好不好?」望着上官若叶动也不动的呆样,花吹雪终於又开口了,「再晚,色鬼们全跑到城里找姑娘,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可是……」
「可是什麽,我都不可是了!」一把将上官若叶拉到床边,花吹雪没好气地低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啊,从来没有人说不是,但就因为他是男人,才更不可以这样唐突佳人。然而正如同花吹雪
', ' ')('所说,若他们不赶紧行动,後果真会不堪设想……
这根本就是两难的局面!而他上官若叶这辈子从没遇过这麽难以抉择的时刻……
「你到底想完没有?再不快点,那些色鬼就要跑光啦!」
不知过了多久,当上官若叶的额头渗出一滴汗时,花吹雪的声音又传进他耳中。
「那属下就……得罪了……」一咬牙,上官若叶终於下了决定,缓缓地坐至床沿。
他是决定了,决定做做样子。毕竟他不能容许这帮「色鬼」再跑到城里去危害姑娘们,更不能容许自己「轻薄」掌柜的!
才刚坐下,上官若叶的唇就被花吹雪柔柔的唇瓣堵住,一阵香气也在同时间沁入他的鼻中。
「又开始了,这回这个女人的味道好闻多了!」
「是吗?那就看两眼再走好了!」
真是群名副其实的色鬼……正当上官若叶在心中苦笑时,耳中又传来娇俏的低斥声。
「专心点!」
「是。」他连忙收敛心神,低头望着也同样低着头的花吹雪。
此刻的她,双颊微红,纤细的肩头微微地颤抖,雪白柔嫩的肌肤,因呼吸而起伏的优美胸形,异常地惹人怜爱……
「这个帐篷有我设的结界,他们进不来,只能看到烛光形成的影子,你就……想办法让我们的样子……看起来吸引人……」花吹雪根本不敢抬头,低声地说着,「等时候到了,我就会收拾他们。」
让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吸引人?是吸引「鬼」吧……
无奈至极地在心中苦笑着,上官若叶望向篷面映出的身影,发觉属於她的娇小影子微微地颤抖着。
原来,她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再怎麽说,她终究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
「掌柜的,你把眼睛闭上吧。」半晌,上官若叶低声说道,望着那个低垂螓首的人儿点了点头。
轻轻地,他用手抬起她的小脸,将唇轻轻贴住她柔软的唇瓣,就只是贴着而已──反正是做做样子,这个样子应该过得去了。
但上官若叶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只是贴着,他依然感觉得到花吹雪的呼吸变得很不稳定,而那阵袭人香气也愈来愈浓郁……
「光亲有什麽意思,摸她的奶子啊!」
「摸啊,等什麽等!」
那些「色鬼」的话,连上官若叶听了都要摇头,也难怪花吹雪听到之後,身子蓦地一僵。
「照他们的……话……做……」
「是。」上官若叶费尽了力气,才能由口中吐出这个字。
他的唇依然贴住花吹雪的,大掌缓缓放至她胸前,很轻很轻地覆住那两团浑圆。
「唔……」一声很轻很轻的呢喃,由花吹雪的红唇流泄而出。
那如梦似真的嘤咛,让上官若叶心房一阵急跳。
「掌柜……」当他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想开口询问花吹雪是否不舒服时,他的舌尖,却恰好碰触到她微启红唇内的丁香舌!
彷佛触电般,两个人都愣住了。
上官若叶看见花吹雪突然睁开美眸,然後在与他的视线相接时又慌乱地闭上眼,粉颊上的嫣红那样迷人……
理智彷佛被抽光了,上官若叶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轻舔着那如蜜一般的红唇,然後在它缓缓开启时,迅速攫住其中的丁香舌,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
他不是没有碰触过女人,但是却从没有碰触过像她这样纯真迷人又不寻常的女子……一想及此,再闻到她诱人的馨香,以及轻尝她口中如蜜的汁液,他的手掌竟自己动了起来,缓缓地摩挲起那对超乎他想像中丰满的浑圆。
「呃……」
一声又一声的娇喘嘤咛在上官若叶耳畔响起,让他的心跳彻底加速,尽管她的反应青涩,那夹杂着甜腻与鼻音的娇媚呢喃声却是绝对撩人的。
不只他这样想,外头的那些鬼也一样!
「叫得好啊,叫得我的骨头都快酥啦!」
「快点再进一步啊,压住她的手,扯掉她的上衣,拉掉她的裤子啊!」
「再浪一点啊!」
虽然外头的「鬼叫」声不断,但上官若叶只是品嚐着花吹雪的娇柔与青涩,在不断的摩挲与推揉下,感受掌中那对丰盈的顶端,缓缓地挺立了起来。
望着花吹雪紧闭眼眸、红唇微张地急促娇喘,上官若叶低声开口,想要告诉她接下来的行动,「掌柜的,我要──」
「你做……就是了……不要……对我……说……」花吹雪娇喘吁吁地打断他的话,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她可是第一回让男子如此碰触她的身躯啊!他要怎麽样就怎麽样,别对她说就是了,否则她会更羞啊,这个二愣子!
「是的。」望着她将俏脸转向另一侧,颈项及肩头浮现出娇羞的粉红色,上官若叶不再多说了。
他将花吹雪的双手反剪至身後,用一手捉着,另一手扯开她的抹胸,直接将大掌贴至她软绵
', ' ')('绵的右边丰乳上。
「啊……」身子一阵战栗,那种被人控制住双手、强势爱抚的异样刺激感,让花吹雪再也忍不住地轻啼起来。
「做得好啊,就该这样!」
「快继续啊!」
完全不管外头如雷的鼓噪声,上官若叶轻轻捏住一颗挺立的红樱桃来回拧转,嘴唇啄吻着她的耳垂、颈项、锁骨,最後来到另一颗红樱桃前。
「嗯啊……」感觉到胸前传来一股又酥又麻的刺激,花吹雪娇啼着睁开双眸,想要确认时候到了没。
可当她一睁开眼眸,却在同时间傻住了!
因为她看见篷面映着他俩的身影,她的手被反剪在身後,丰盈的双乳上有两颗突起,一颗被男人用手指把玩着,而他正伸出舌尖轻舔着另一颗……
那影像,那般的暧昧又淫媚。
她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被上官若叶如此对待着,她的身子霎时热得有如被火烧灼一般,腿间也缓缓涌出不熟悉的潮湿,这让她羞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上官若叶知道花吹雪睁开了眼,也明白这是因为她要知道时候到了没,可看着她的神情那样娇羞,目光那样蒙胧,身姿那样撩人,他竟收不住手……
他不断地将那颗诱人的红樱桃吞入口中,用舌尖来回挑逗後再吐出来,看着被他尝过的乳尖闪耀着晶亮红艳的色泽……
「你……啊……」从没想过被他玩弄是这样的感觉,花吹雪除了轻喘与呢喃之外,再做不出其他反应。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胀、好痛,每当上官若叶将她的乳尖含入口中时,一阵酥麻感便漫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只能无助地弓起身。
花吹雪并不明白,她这样的姿态,让那本就丰盈饱满的酥胸更显撩人,也让上官若叶的唇舌更易含吐……
「快往下亲啊!」
「我快受不了啦,那个男的还等什麽啊?!」
「你们别叫,我听不到那女人的浪吟声了!」
除了羞怯之外,还是羞怯,花吹雪完全不敢望向上官若叶,更不敢猜想此刻的他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对待着她。
所以她不会看到,此刻上官若叶的眼眸深邃如潭……
其实,连上官若叶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样的投入,因为花吹雪那怯生生又撩人的模样,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他只能凭着本能将花吹雪轻轻地放倒在床上,火热的双唇沿着她的胸口一路往下,来至那平坦又白皙的小腹。
「啊……」感觉到下半身突然一凉,花吹雪低呼出声,因为上官若叶竟趁着轻吻她小腹之时,将她的长裤及亵裤一并扯去!
她全身紧绷,双腿紧夹,额前的汗水流至嫣红的颊旁。
这样的花吹雪,是上官若叶完全无法想像到的!
望着她隆起的诱人双峰、光滑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长腿,以及那夹紧的秘密花园,他竟不由自主想知道她现在的神情是如何的可人……
确实是可人,可人到足以让他疯狂。
绝美脱俗的俏脸染上一抹嫣红,不敢望向他的眼眸中满是羞怯,颊边的秀发被晶莹的汗珠沾黏住,微张而不断喘着气的红唇……
「吃她啊!」
「还等什麽?吃她啊!黄花闺女的蜜液最香甜了!」
上官若叶再忍不住地分开花吹雪夹紧的双腿,将她的两边膝盖曲起,望着她身下的秘密花园在自己眼前盛开──
非常美的颜色,美得撩人。
非常媚的画面,媚得惊人。
「你……」
听着那如梦似幻的娇呼声,看着那微微颤抖的修长玉腿,以及腿间沾着蜜汁的花瓣……上官若叶用手指轻点嫩瓣间的那颗晶莹花珠,感觉到手下的柔美身躯猛一震动。
「啊啊……」克制不住的娇啼,是花吹雪唯一的回应。
望着她的花口处在自己的逗弄下汩汩泌出晶莹蜜汁,上官若叶更是克制不住地将手指伸过去,沾满了蜜汁後,恣意地在粉色花瓣中来回滑动。
「你……啊……」
怎麽会这样?!他怎麽会这样邪肆地对待她?他原本是那样一个老实的男子啊!
当上官若叶的手指在她的花瓣中悠游,来回碰触到敏感的花珠时,花吹雪忍不住弓起柳腰轻轻摆动,因为若不这样,她便无法抵挡住他的所作所为带来的悸动……
花吹雪的反应很青涩,但却足以让上官若叶疯狂,他下腹一紧,低头以舌尖取代手指,想听到更多令人发狂的娇啼声。
「你……啊啊……」
果然,当上官若叶的灵舌一碰触到花吹雪缓缓肿大的花珠时,她的全身战栗起来,娇啼一声高过一声。
她的下腹蕴积了一股陌生的狂潮,令她深感无助,又找不到出口释放,而上官若叶也非常的过分,他不仅不理会她的呼喊声,还更加狂肆地吸吮着由她花径中泌出的蜜汁!
这个举动,让她的花径不由自主地紧缩着,还感觉
', ' ')('到一种微微的刺痛感由花径中蔓延开来……
「呃啊……」而当上官若叶毫无预警地将舌尖刺入她的花径中时,花吹雪再忍不住地疯狂啼呼起来,「不要……」
明知道这一切只是「表演」,但她真的受不住了!她受不住上官若叶这样敬业的「表演」,更受不住体内那股不知道究竟需要什麽的感觉……
「叫得好浪啊!」
「浪得让人心痒死了!」
花吹雪勉强撑起了上半身,不想再让上官若叶这样对待自己,因为她真的快崩溃了……
但就在她撑起身子之时,上官若叶也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交缠在一起。
「你……」花吹雪羞怯不已,先转移了视线,因为上官若叶的眼底有一抹她从未看过的火焰。
望着那张不肯面对他的美丽小脸,上官若叶淡淡地笑了,因为他已看到她眼底那抹因他而染上的娇羞。
他用左手轻轻扳正她的小脸,吻上那两片樱唇,右手手指则一举刺入她最惑人心魄的花径之中,在那层象徵她纯真的薄膜前戛然而止。
「唔……」花吹雪痛得轻呼出声,不敢相信上官若叶竟让手指进入她最私密之处!
那种感觉虽痛、虽羞,但又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欢愉……
「听那叫声就知道一定很小、很紧啊!」
「我也好想试试啊……」
她真的很小、很紧,紧得几乎容不下他一根手指。
上官若叶的舌头霸住她闪躲的丁香舌,右手拇指轻按她的花珠,食指缓缓地在花径中旋转、穿刺……
「呃啊……」他所做的一切令花吹雪几乎不能呼吸了,而她的身子也变得彷佛不属於自己。
在上官若叶手指的逗弄及穿刺下,花径中的疼痛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紧缩!
她只知道他用手指挑弄着她身体与心底最青涩又最隐密的部位,每一次的旋转与穿刺都令她的花径一紧……
上官若叶当然感觉到花吹雪体内的变化,但他只是忘情地轻啄她不断娇喘的樱唇,然後在那紧窒的丝绒甬道收缩的频率愈来愈高时,刺入第二根手指!
「啊啊……」痛感与快感再度笼罩住花吹雪全身,令她按捺不住地摇摆着腰肢,高声娇啼。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她只隐隐约约地明白,似乎有什麽事要发生了……
随着他手指的急速抽送,当一阵令人疯狂的快感在花径中爆开之时,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口,「不……呃啊……」我可是警告过你,算命是自寻烦恼,你偏要赌赌看,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楼欣萍一点也不可怜她。
「你们说那个算命的很准啊!」所谓的好朋友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们却只会急着推卸责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没有骗你,真的有很多名人都去那儿算命。」卢凯琳率先喊冤。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有很多朋友和同事说那儿算命很准。」楼欣萍也急忙的撇清责任。
双手在胸前交叉,周香宁杀气腾腾的眼神比利刃还吓人,「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注定是当情妇的命吗?」
「你不要这麽激动,你当他是胡说八道就好了咩!」卢凯琳说得潇洒,好像这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这是当然,她又不是当事者。
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懂吗?如果不是她的命运如此坎坷,老是遇到那种想将她金屋藏娇的上司,她也不会在人家的怂恿不掉落算命的陷阱,原本以为可以藉由算命让自己安心,怎麽知道会越搞越糟。
楼欣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一大堆追求者,如果你愿意降低自己的标准,随时都可以摆脱沦为情妇的命运。」
翻了一个白眼,她求饶似的说:「你要我嫁给那种只会傻笑流口水的男人;: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你长这个样子,难怪他们只会对你傻笑流口水。」女人长得这麽娇媚实在是一种罪过。
「你这是什麽话,难道我喜欢自己长这个样子吗?」
「外表当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可是你一举手一投足就是有本事教男人全身骨头都酥了嘛!」
「你说得好像是我故意招惹男人似的,拜托,我也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可是我妈咪就是生这张脸、这副身材给我,你说我能怎麽办?」她越说越激动,如果有什麽方法可以阻止自己不自觉对男人放电,她也很乐意改变自己。
「你乾脆去整形好了。」楼欣萍纯粹是开玩笑。
不过,周香宁可笑不出来,而且脸都绿了,「我疯了吗?我干麽整形?那些明星还不见得有我一半的姿色。」
「这只是一个意见,你不接受就算了,干麽大呼小叫?」
「我大呼小叫引」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是她一向很懂得自我控制的能力,她可不想糟蹋自己优雅迷人的声音。
眼看战火越演越烈,卢凯琳连忙伸长双臂,一只手挡住一
', ' ')('张嘴巴,「我建议你们两个喘口气喝杯水,否则继续你来我往,我想老板会拿扫把送客。」
激动的情绪冷却下来,两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下双肩。
收回双手,卢凯琳刻意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门,「我刚刚想到一件事情,其实,用不着整形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两人同时转头看着她,周香宁迫不及待的问:「什麽意思?」
打开背包取出一份报纸,卢凯琳迅速翻阅找出其中一面广告版,然後递给她,
「你自己看,我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
她一眼就找到红笔圈起来的广告,上面的内容写着——
你渴望改变自己,创造不同的人生吗?你渴望挥别过去,开启另一段全新的旅程吗?你渴望挣脱束缚,放开自己寻找全新的未来吗?你渴望跳脱现在,拥抱一个全新的生命吗?
原来的生活大过枯燥乏味?
原来的生活毫无意义可言?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如果现在的生活令你不快乐,或者令你失望难过,你就是「变身游戏顾问公司」竭诚服务的对象,当你愿意把机会交给我们,我们将提供最专业热忱的服务,打造全新的你。
「这是什麽东西?」楼欣萍已经好奇的贴到旁边探个究竟。
「哎呀!你跟人家凑什麽热闹?」一把推开她,卢凯琳兴致勃勃的好像是她自己的事,「香宁,你觉得怎麽样?」
半晌,周香宁略带迟疑的说:「这是不是造型公司?」
「差不多,不过,我想应该比造型公司更专业化吧!」
「你认为我可以透过这家公司的变身改变命运吗?」
手一摊,卢凯琳很务实的说:「我不知道,不过,你不可能整形,那就试试看另外一种改变自己的方式。」
「这麽说也对。」楼欣萍点头附和。
看着写在广告最下方的接洽电话,她琢磨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打电话问问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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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观来看,这只是一家很有格调的服饰店,若非其中一片玻璃落地窗後面立着一个像指示牌一样的木制架子,设计古典高贵的架子上头标示着——「变身游戏顾问公司」,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别有洞天。
经由一楼服饰店步上一道很漂亮的旋转楼梯到达二楼,伫立在楼梯口迎接客人的是一只摆在古典圆桌上的大花瓶,瓶中插满了娇艳的红玫瑰,接下来是由三大片金色布幕围起来的空间,其唯一的摆设是位於中央的沙发组和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水晶吊灯。
这里,确实不同於她想像中的造型公司,她甚至有一种进入仙境的幻觉。
在工读生凌霏的招呼下,客人首先见到的人是公关秦雨晨,她专门负责接待客人,为客人介绍公司的业务内容,如果客人有意愿的话,她才会引荐心理谘询师郑允希给客人,接着经由郑允希的深入了解并做个简单的心理测验之後,客人才会见到造型和服装设计师蓝朵儿。
可是,周香宁在结束心理测验之後,她面对的人还是郑允希。
「周小姐,其实我不建议你接受变身改造。」优雅深沉,郑允希拥有一种让人愿意把心事托付予她的魔力。
怔了半晌,她既是不解又很好奇,「这是什麽意思?你不想做我的生意吗?」
轻柔的一笑,郑允希略带低沉的声音有如夜里的风徐徐吹来,「生意人没有拒绝赚钱的道理,可是,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麽特殊的情况,你是一个真正表里合一的女人,你喜欢自由奔放的展现最真实的自己,而你也确实不会隐藏自己,如果硬是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对你反而是一种负担。」
这实在令人困扰,她怎麽听得糊里糊涂,脑子快要打结了?「表里不一的人才可以接受变身改造吗?」
「倒也不是如此,因为现实的束缚,人往往不能真实的表现自己,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存在一种不想当自己的渴望——梦想自己可以跳出原来的框框变成另外一种人,就某一方面而言,我们公司就是想帮客人完成这份梦想。」
略一思忖,周香宁总算摸着头绪了,「我明白了,因为我不是对原来的自己有任何不满,所以你们很难改变我。」
「我们可以轻易改变你的外表,可是,这并不是真实的你,我们不能因为想赚钱就鼓励客人变得虚假不实。」
同意的点了点头,可是她的重点不在这里,「如果我还是坚持变身改造,你们会做我这笔生意吗?」
「如果你真的很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当然乐意为你服务。」
「那就请你们帮我吧!」
「你不给自己几天的时间考虑吗?」
「不用了,我只是想脱离外表带来的困扰,如果因此必须违背真实的自己,我也只能试着习惯。」她的口气很坚决。
「我了解了,我这就请设计师出来为你服
', ' ')('务。」【.51txt.net,热书吧,搜刮各类TXT小说。欢迎您来51txt.net推荐好书!】「你看到我可能会吓得心脏无力。」手握着无线电话听筒,周香宁背靠着枕头,佣懒的半倚在床上,不时转头对着落地镜里面的自己吐舌头,她这个样子「老土」得连自己都想口吐白沫。
「我没办法形容,你还是自己看好了。」轻蹙眉头,她觉得镜中的自己一什麽地方不太协调。
「你不要故意吊我胃口嘛!」
「你现在听我形容,见面的时候就不稀奇了。」她知道哪里不恰当了,姿态太媚,一点也不符合她此刻应有的形象……坐直身子,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板起面孔,郑允希提醒过她,想扮演好「某一种人」,那就得熟悉「某一种人」,经常对镜子练习是最好的方法,可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实在很讨人厌!
真是伤脑筋,卢凯琳知道自己别妄想从好友跟蚌壳一样紧的嘴巴逼出实情,可是她快好奇死了。
「我找到工作了。」她还是换个话题吧!
「不到一个礼拜就找到工作了,你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
「我可不能太挑剔,现在只要有公司愿意录用我就好了,如果下个月再没有收入,我就得向我妈咪伸手要钱。」
「不错啊,至少你妈咪愿意提供你金援。」
「我才不希罕她的钱。」
「你妈咪的钱跟你有仇吗?」
这时,周香宁听到开门的声音,「我不跟你聊了,我妈好像回来了,你出国回来再打电话给我,拜了。」
切断电话,她没有急忙的跑出去,而是装模作样的拿起先前翻看的杂志阅读。
「女儿,妈咪回来了。」从吕美姬爽朗的声音就可以知道她的性格,她可是商场上出了名的女强人,不过,她引人议论的原因却是另外一个身份——「情妇」。
当作没听见,她继续悠哉的翻着手上的杂志。
「丫头,你在忙什麽?你没听见妈咪回来了吗?」吕美姬宛若一阵狂风似的扫了进来,可是,当她的视线一对上变身改造後的女儿,两颗眼珠子瞪得好像快要掉下来似的,「我的天啊!你出了什麽事?」
「妈咪,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劲爆?」咧嘴傻笑,她用手指顶了一下那副装饰用的深咖啡色镜框,这是她在蓝朵儿的建议下特地去眼镜行买来的装饰品。
揉了揉太阳穴,吕美姬试着冷静下来,「我一定是眼花了,我的女儿怎麽可能变得这麽土里土气?」
「土里土气没那麽可怕吧!」想抗议,可周香宁却说得有气无力。
走到床沿坐下,吕美姬用手背测量她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出差一个礼拜,你三餐有没有准时吃?」
「有,我现在精神很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那麽,你是不是受了什麽打击?」
「没有,我只是想改变一下造型。」
「你干麽改变造型?」
「我想要找一份安定的工作。」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那些好色的男人绝对没有兴趣包养她。
皱着眉,吕美姬忧心忡忡的说:「你怎麽会变得这麽没自信?凭你的能力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我是不难找到工作,可是一看到我的长相,没有人会在乎我的能力。」
「我们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何必在乎人家怎麽看自己?」
「我又不是妈咪,我没办法活得这麽潇洒。」她的语气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丝的嘲讽,因为相依为命,她们母女的感情很好,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同意母亲自甘堕落当人家的情妇,她甚至痛恨这样的行为,可是,她不得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教那个男人是……
吕美姬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我不管你了,你当然有权利把自己弄成乡下上包子,好啦,出来吧,妈咪买了礼物给你。」
「妈咪,你不要老是买礼物给我。」不过,她还是随着母亲走出房间。
「为什麽不要买礼物给你?」如果丫头知道真正买礼物的人是谁,她一定拒绝接受。
「你每次都买珠宝首饰,我又用不到,何必浪费那种钱?」
「如果你陪妈咪参加宴会,那些东西就派得上用场了。」
张开嘴巴又闭上,算了,她还是少说两句,她们母女对这件事永远不会有相同的看法,妈咪总是不明白她为什麽那麽讨厌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因为,那是一个比现实还残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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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PUB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柳之俊像是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似的,好奇的不停左右来回打量着,好像在欣赏装潢摆设,又好像在观赏出入这儿的面孔,许久,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好友身上,「你常常来这里吗?」
「偶尔。」林东浩递上一杯服务生刚刚送来的酒,「我们多久
', ' ')('没有见面了?一年吗?我记得你上次回来是去年七月。」
接下酒杯,他喝了一口,「春节我有回来过年,当时你陪女朋友到日本度假。」
「你干麽不事先告诉我?我可以更改行程。」
斜眼一睨,他讪笑道:「你少来了,你舍得放弃跟情人浓情蜜意的机会吗?」
一笑,林东浩没有替自己辩解,反正都过去了,他转而一问:「对了,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昨天一早就回来了,不过一直昏昏沉沉,直到今天中午才完全清醒过来。」不知道为什麽,从纽约回台湾,他就会有时差的问题,可是从台湾回到纽约,他却可以马上跟上那儿的步调。
「这一次准备待多久?」
「我暂时会留在台湾,我把华尔街的工作辞掉了。」
咦?林东浩稀奇的扬起眉,「你决定回来为家族的事业效劳了?」
白眼一翻,柳之俊没好气的说:「我不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你奶奶不会同意你作其他的选择。」因为排行老么,年纪又跟上面的哥哥姊姊们有一段距离,这小於是柳家每个人的宝贝,尤其一家之主的柳奶奶更是把他宠上天了,她怎麽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孙子流落在外?
「我想做什麽事,没有人可以管得住我,否则我也不会在美国一待就是七年,这件事我还在考虑,你知道我是脱缰野马,我喜欢在外头四处闯荡。」因为到美国攻读硕士,他这只终於可以飞出笼子的鸟儿当然是趁机大玩特玩,华尔街的紧张、赛车的刺激、美女的投怀送抱……他在那儿过得可谓如鱼得水。
「都三十岁了,你还没有玩够吗?」
「三十又不是七老八十,我还想在外头多看看几年。」
「那你干麽回来?」
「最近奶奶身体状况不佳,我再不回来,我爸就要派人到美国押我回来。」
皱着眉,林东浩对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老人家可是记忆深刻,「柳奶奶的身体不是很硬朗吗?」
「是啊,我根本不相信奶奶身体不好,她看起来比我们都还有朝气,这可能是为了把我拐回来的伎俩,不过她老人家毕竟八十二岁了,我又不能置之不理。」
「柳奶奶说不定就是因为想你才会身体不好,你一个人待在国外,她怎麽放心得下?」
摇了摇头,柳之俊苦笑的说:「自从她知道我在玩赛车以後,她就一直想办法把我拐回来。」
「她怎麽会知道你在玩赛车?」
「春节过後我回到美国不到一个礼拜,她就飞到美国进行突击检查,那天我去上班不在家,她趁机盘问佣人我在美国的生活,而且大规模搜查我的房间,你想,秘密还藏得住吗?」
吹了一声口哨,林东浩竖起大拇指,「柳奶奶很狡猾哦!」
「她本来就是一只老狐狸。」奶奶早就算准他一个人在外头不会安安分分,可是,她却一直表现得很尊重,每次飞到美国看他,她一定会事先电话通知,请他挪出时间陪她,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其实,她是在松懈他的防备。待在国外前两年,他还会小心收藏一些不方便见人的东西,久了,也习惯家人来访的动作,他的警觉性自然降低。
「既然不进自家的企业,那你有什麽打算?」
「你们公司有没有不引人注目的工作?」
「你要干什麽?」
「如果我不找份工作打发时间,奶奶一定会成天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可是,我又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出去找工作,而且凭我的条件和资历,我去找工作很难不引起注意。」刚刚调适好时差的问题,奶奶就缠着他不放,今天一整个下午,他被她搞得头昏脑胀,她不但关心工作的问题,甚至还关心他的终身大事,搞不懂,她又不是没孙子抱,干麽急着要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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