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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也好痛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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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但还是点了点头,下了楼。

卜春玲心里暗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以前一直不曾发现的规律,眼前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穿着拖鞋,为了不发出声音,尽量的踮着脚,走到门口,这才轻轻的推门进去。房间里没有亮灯,隐约的能通过走廊的灯光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卜春玲有些不知所措,刚才短暂的接触,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具体是什么样的禀,他话很少,但都是一锤定音,当时慌乱,也没有仔细看他的年龄,感觉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过来。」

声音很威严,是那种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执法者的语气,但出现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有些不伦不类。

卜春玲听话的过去,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浴袍,随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门开着,走廊的灯光晃进来,屋子里并不是那么黑暗,卜春玲看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躺着的是一个结实的中年男人,腰有些发福,但手臂和大腿都很结实,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裤,遮住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地方。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经历过了白天和一个陌生男人完美的爱,她对此已经并不陌生了。

轻轻的坐在床边,卜春玲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动作快捷的反扣到了身后,同时另一只手也被扯了过来,一个手铐干净利落的把她反拷起来。

「啊!」

她被吓了一跳,惊慌的看着一下子坐起来的男人,不知所措。

姓杨的副所长不理她,又躺了下来,才说道:「就这么戴着吧!来,给我舔舔。」

卜春玲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但多少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俯下身子,用舌头亲吻男人的乳头,随即往下,一点点的亲吻到内裤包裹的上,隔着内裤吸了一会儿,这才向下开始亲吻他的大腿。

这些都是老吴和在一起时玩得花样,本来应该是从额头开始的,但她不敢亲这个男人的额头。想到老吴,卜春玲心里一阵苦涩一阵愤恨,虽然不曾想过和他有什么结局,但她以为他能是自己的依靠,至少在面对一些事儿的时候,能给自己出出主意,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所托非人。

亲到膝盖,她就没有继续往下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跪在瘫在男人身下的被子上,因为双臂拷在身后无法支撑身体,只能靠肩膀压着被子,来保持上半身的肢体平衡。

幸亏她经常练瑜伽,身体的柔韧还不错,不然这个姿势,一般的女人是做不到的,至少不能像她这样灵活自如。

卜春玲隔着内裤吻不到男人的,便用牙齿咬住内裤的边沿,用身体的弯曲向下拉动。男人并没有做配合,内裤拉得就不够彻底,只是卡在勃起的和睾丸下面,保持着向上的弹。

「杨哥…」

卜春玲撒娇似的拧了拧身子,她的左肩贴着男人的大腿,一双饱满的乳房磨蹭着男人腿毛旺盛的下半身,乳头掠过毛发时那份快感,让她敏感的身体轻轻的颤抖。

男人并不理她,依旧躺着不动,只是说道:「自己想办法,让我舒服了,你就没事儿了。」

卜春玲无奈,只能左右挪动,靠着牙齿的拉扯,一点点儿的把他的内裤拉下来。等完全把内裤拉到膝盖上,她已经出了一身的细汗。

她有些不理解,既然好色,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待自己,但既然有求于人,那就要尽量做好。已经露出来了,和今天她遭遇的第一根不同,这个长度一般,也就十四五厘米不到,但却惊人的粗壮,就像一朵大蘑菇挺立在那里,威风凛凛。

卜春玲没见过这么粗的家伙,她好奇的把它握在手里,凑过去闻了闻,有股男人特有的汗臭,还有股淡淡的腥臭。她有点恶心,但却毫不犹豫的含在了嘴里。

她娇小的小嘴唇被男人的大龟头撑得大大地张开,嘴角有股被撕裂似的疼痛,吸舔了一会儿,实在疼的不行,这才吐了出来,肩膀靠着男人的大腿,娇喘吁吁。

「杨哥,你真粗!我都含不住,嘴儿都快撑爆了!」

卜春玲又撒起娇来,侧着脸顺着勃起的上下舔弄,吸溜溜的发出一阵阵的赞叹。

「坐上来!」

男人终于下了命令,卜春玲赶忙直起身子,挪动着双腿跨在男人身上,右膝撑在床上,左脚高高抬起,用自己肉屄的洞口瞄着男人的,就要一口吞进。

但卜春玲瞄了半天,总是差之毫厘,无法凑效,急的她淫水淋漓,「呀呀」直叫。

她的情欲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阴道里面的空虚越来越强烈,一根粗壮的肉棒近在咫尺却无法大快朵颐,她不由得央求起来:「杨哥,好杨哥,求你了,棒棒妹子,求你了!」

男人「嘿」的一笑,终于开口说了句长点儿的话:「真他妈!瞅你那个屄就知道你是个贱货!」

卜春玲不以为意,忙道:「好杨哥,我是屄,我是贱货,求你了,肏我,快肏我吧!」

冰凉的手铐和派出所独特的环境,加上之前裸体的刺激,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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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玲的情欲来得很猛,饶是她白天已经高潮了那么多次,这一刻的情欲却仍旧灼人,阴道的渴望已经烧光了她最后的一丝羞耻观,这一刻,只要给她一根,她或许能做任何事。

男人扶住了,不让它再前后移动,说道:「来吧,坐下来!」

卜春玲就像听到了最美的仙乐,她挪了挪身体,阴唇明显的感觉到了膨胀的龟头,她屁股轻轻的向下,一股巨大的充实感就从敏感的阴道传向全身,强大的快感一下子让她有些晕眩。

「好粗……好粗的大鸡吧!啊……真好……」

粗大的龟头像一个刷子,慢慢的刮掉了她阴道上滑腻的淫液,而在龟头之后,柔嫩的肉壁又再次分泌出更多的液体。

如潮的快感刺激得卜春玲不住的哆嗦,刚坐到底,便忍不住的叫了起来:「啊!太美了!从来没这么得劲儿过!呀!」

因为双手使不上力,她只能靠着腿的弯曲慢慢起身,这就使她对男人的粗壮感受得尤为强烈,每一寸的进出,都带来一阵不一样的快感,那巨大的蘑菇头刮过肉壁所带来的强烈快感,不一会儿就让她浑身绵软了。

她的体力白天已经透支的差不多了,此刻她已经没有了鏖战的勇气,加上之前的惊吓,她的身体在起伏了十几下之后,就绵软的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卜春玲用双乳蹭着男人的胸口,脑袋不得已只能贴在他的耳边,她喘着粗气道:「杨哥,我……我没劲儿了,你太厉害了,你来肏我好不好?」

男人「哼」了一声,问道:「你不是么?怎么不动了?」

「杨哥,你坏!」

卜春玲扭了扭身子,她实在舍不得阴道传来的一阵阵的快感,但美味当前却没有一副好牙口,甚是无奈。

好在女人毕竟是女人,即便软成一滩烂泥,也有享受爱的本钱。姓杨的副所长这才把她压在身下,开始大力抽干起来。

’察的身体素质很好,抽插了十几分钟都不见疲态。卜春玲软绵绵的侧着身子躺在那里,柔弱无骨的样子惹得姓杨的兴发如狂。男人粗大的龟头在卜春玲紧小多汁的肉屄里飞快进出,快感一波又一波,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已经高潮了两次。

男人一边肏干,一边伸手拍打着她的屁股,嘴里不断的咒骂着:「屄,贱货,让你他妈勾引男人,让你和别的男人睡觉,操你妈的!我肏死你!」

卜春玲爽的一塌糊涂,也不管他说什么,头不住的扭来扭去,嘴里也是一番乱叫:「呀!好……好粗!我是……屄,我是贱……货,我勾引……男人,我和别……的男……人睡觉,快肏我,肏死我!」

男人就用这一个姿势疯狂地肏干了半个多小时,在男人射精前的猛烈冲刺下,卜春玲迎来了第三次高潮。男人迅速的拔出了,扯过她的头发就把插进了她的嘴里。

卜春玲迷迷糊糊的,正在高潮的余韵里徘徊,就感觉嘴巴被剧烈的撑开,随即一股热乎乎的腥臭的液体一股股的射在了喉咙上,打得喉咙微微的疼痛。

男人射了很多,她知道自己这时又被口爆了,嘴角的疼痛让她渐渐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在宾馆里会情人,她抬起头,接着黯淡的灯光看了看男人的表情,任命的闭上眼睛,吞下了口中的液体。她强压住心头的恶心,用舌头帮男人舔干净了残余的体液,这才谄媚的睁开眼,冲着姓杨的所长笑了。

「行了,你出去吧!」

男人提上内裤,又给她解开了手铐,对她说道:「你下去找小王,让他送你回去。」

说完话,就不再理她了。

卜春玲有心像和王刚那样攀攀交情,但看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没机会,就只好讪讪的捡起浴袍出门。

轻轻带上门,刚走了几步,就感觉自己的体液顺着大腿淌了下来,想想下面还有一个年轻而又强壮的男人在等着自己,卜春玲腿间又是一热,明明已经腿软的走不动路了,却又隐隐的期待。

「看来别人还真没骂错,我真他妈是个屄、贱货……」

她心里嘀咕着,走下楼梯,一眼就看见王刚正在那里抽烟。她扶着楼梯慢慢的走,王刚也看见了她,赶忙走了过来。

「叫的够的,我在楼下听得真亮的。」

王刚扶着她的胳膊,顺手搂住了卜春玲的腰。

「嗯,你们杨所长真猛,就是有点儿……」

「嘘!」

王刚打断了她的话,朝楼上看了看,这才悄悄的在她耳边说:「有些话不要乱说,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卜春玲醒悟似的点点头,又问道:「哦……咱们去哪儿?」

「我那屋没床,去会客室吧,那里有沙发。」

王刚想了想,又道:「刚才杨哥……射在里面了吗?」

「没呢……他……他射我嘴里了……」

卜春玲低下头,小嘴嘟着,煞是可爱。

「嚯!我就知道杨哥讲究!」

「哼!」

卜春玲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又道:「好哥哥,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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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呗,我没劲儿…」

王刚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骂道:「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嗯,好哥哥,求你了!」

卜春玲完全放开了,一个是真的走不动,再一个她现在真不怕这个小民警了。

「好吧,瞅你那样!」

王刚无奈,还是抱起了她,好在不远,走了十几米就到了。

到了会议室,两个人二话不说就纠缠在了一起,王刚年纪不大,也并不如何出色,卜春玲鼓捣了几下就弄得他招架不住了,不过好在年轻,倒也屡败屡战。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卜春玲哄得他射了三次,一次射在乳房上,两次射在了阴道里,她自己也被他这反反复复的肏干弄得高潮了一次,但因为间隔时间久了点,快感相比之前的几次并不如何强烈。

卜春玲帮他舔干净了上的秽迹,这才对王刚说道:「好哥哥,老妹儿这么心疼你,你怎么感谢我啊?」

王刚腿脚酸软,笑着拧了拧她的小脸蛋,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你拉我回去吧,哪儿拉来的,再拉到哪儿去。我得回去取衣服。」

「行吧!」

王刚顿了顿,又问:「你下来的时候杨哥有没有说啥?」

「他就说让你送我回去。」

「哦,那就好。走吧!」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小区里漆黑一片,卜春玲有些害怕,她对王刚说:「你陪姐上去一趟呗?」

王刚虎着脸问道:「你是谁姐?」

「你姐呗!瞅你年纪轻轻的,还老喜欢拿大头呢!」

卜春玲笑了,又说道:「好啦,以后姐在床上叫你哥哥,平时当你姐,不是更刺激嘛!」

「那……也行,不过现在想让我上去,那就得叫几声好听的。」

「哥,妹儿的好哥,老妹儿的大鸡吧好哥哥,求你了…」

「肏,真要命!」

要不是已经射了三次,王刚一定忍不住当场按住这个小妖精再肏她一次。

卜春玲的腿软的厉害,但自己钱包里还有那么多钱呢,她也不放心让他帮着取,只能拼命爬楼梯了。

王刚看她软绵绵的,就又扶着她,手脚也不老实,在浴袍里不断的揩油,卜春玲也不拒绝,脸蛋儿红扑扑的就开了门。

一打开门,只见屋里的灯大亮着,老吴坐在沙发那里,旁边站了一个中年女人,两个人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的转身看着门口……在第二天午前,斯蒂芬先生的司机把O送回家。她是十点钟醒来的,一位黑白混血的老仆人给她送来一杯咖啡,为她准备好浴盆,拿来了她的衣服,但不包括她的皮大衣、手套和皮包。她下楼时发现这些东西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起居室空无一人,百叶窗已经打开。从沙发对面的窗户望出去,她能看到一个绿色但很狭小的花园,看上去像个水族馆,花园里只种了常春藤、冬青和一些灌木。

在她穿外衣时,那个黑白混血仆人告诉她,斯蒂芬先生已经出去了,说着递给她一个信封,上面只写着她的名字的缩写,里面的白纸上有两行字:

“勒内打电话来,他六点钟到摄影室找你。”署名只有一个字母:S。

下面加了一行附言:“那条鞭子是为你下次造访准备的。”

O瞥了一眼四周,在桌子上,在昨天晚上斯蒂芬先生和勒内坐过的那两把椅子之间,有一条又细又长的马鞭,放在一瓶黄色的玫瑰花旁边。

仆人在门旁等待,O把信放进皮包,离开了这所房子。

这麽说勒内给斯蒂芬先生打过电话了,却没给她打。O回到家後,脱下衣服,穿着浴衣吃了午饭。她还有充足的时间重新化妆梳头,穿好衣服去摄影室,她应当在叁点钟上班。

电话铃一直没有响,勒内没有给她打电话。为甚麽?斯蒂芬先生对他都说了些甚麽?他们会怎样评论她?她忆起他们当着她的面使用那些词句,他们对她身体的优点所做的那些零星的评论,那些所谓“优点”仅仅是以他们的要求为标准的。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太熟悉英语中的这一类词汇,但是所有那些她能为这找到法语对应词的词汇,在她听来都是绝对粗鄙,充满蔑视语气的。的确,她曾经被很多人像对待妓院中的妓女那样频繁地占有过,那麽为甚麽他们应当用不同的态度对待她呢?

“我爱你,我爱你,勒内,”她不断地重覆着这句话,在她冷冷清清的房间中温柔地呼唤着他,“我爱你,做你想对我做的一切,但是不要离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离开我。”

有谁会可怜那些处在期待之中的人们呢?他们可以很容易被辨认出来:从他们变得舒缓的姿态当中;从他们强装出来的关注目光当中那目光确实是关注的,但他们真正关注的是在目光所及处之外的甚麽东西上面,还有从他们的心不在焉当中。多麽漫长的叁个小时,在摄影棚里,一个O不认识的丰满的矮个子红发姑娘为她作帽子模特儿,O一直显得心不在焉,每分每秒都在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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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焦虑。

在衬衫和红丝衬裙外面,她穿着一条格子花呢的裙子和一件紧身短夹克,她衬衫的亮红色从敞开的夹克下面露了出来,使她本来就十分苍白的面颊,显得更加苍白。那个小个子模特儿对她说,她看上去像个倾国倾城的妖姬,“为谁而倾呢?”

O不由地自问。

如果是在两年以前,在她遇到并爱上勒内以前,她会发誓说:“为斯蒂芬先生而倾”,并加上一句“他早晚会知道这一点的”。然而,她对勒内的爱和勒内对她的爱,缴掉了她的一切武器,她不但再了没有过有关自己的力量的任何新证据,而且自己一度拥有过的力量也被剥夺得一乾二净。

她曾经是冷酷和易变的,她喜欢用话语或身体语言表示出对那些爱着她的男孩子的藐视,而且甚麽也不给他们。有时她会心血来潮地献一次身,仅仅一次而已,而且是毫无理由的,以此作为一种补偿。这种做法,常常把他们的热情煽得更加旺盛,更加狂热,而她从不接受这种热情。

她确信他们在爱着她:其中有一个曾试图自杀,当他从医院出来之後,她到他那里去了,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躺在他的沙发上,但不许他她。由于痛苦和热情而变得苍白的他,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两个小时,但始终遵照他自己的诺言,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这并不是因为她轻视那被她唤起的欲望,她理解这种欲望,或者她认为自己是能够理解的;而是因为她在女孩身上,在那些偶然结识的年轻的陌生女孩身上体验过同样的欲望(或许仅仅是她以为自己是这样)。

她们当中有些人被她征服之後,她把她们带到一些隐秘的旅馆里去,那里有着狭长的走廊和糊着壁纸的墙壁;而另外一些女友则被她的举动吓坏了,从此不再理睬她。但是,被她视为欲望或误以为是欲望的东西,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征服他人的渴望。然而,无论是她的强悍外表,以及她曾有过好几个情人这一事实如果你能称她们为情人的话还是她的硬心肠和她的勇气,在遇到勒内之後,却一下子全部丧失得一乾二净。在一个星期之内,她既学会了害怕,又学会了忠贞不瑜;既领略了悲愤的苦味,也尝到了幸福的甜味。

勒内就像海盗扑向他的俘虏一样扑向她,而她也沉醉在自己被捕获的感觉中。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脚腕、身体的每一部位以及她身心的最深处所受到的束缚,那束缚比一丝头发更难以察觉,却比小人国的人用来捆绑格列弗的绳子更加强劲,那是一种神经随着她情人的一颦一笑而一紧一松的束缚。从此她不再拥有自由了?

是的!感谢上帝,她不再是个自由人了。但她是光,她是云中的仙女,她是水中的鱼儿,彻底迷失在幸福之中。她的迷失,是因为一缕情丝,这掌握在勒内手中的绳索,就是她与现实生活唯一的联系。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当勒内那只紧抓着她的手松开来的时候或者当她认为他是这样时当他对她的关注似乎不再热切时,当他使她觉得被冷淡了或有一段时间不来看她时,不回覆她的信,使她认为他已经不想再见她,快要停止爱她时,她就像遭了雷击一样,感到窒息。草儿变成黑色,白天不再是白天,黑夜也不再是黑夜,白天黑夜全都变成地狱中的刑具,在用不断变换的亮光和黑暗来折磨她。

凉水使她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座已经化成灰烬的雕像苦涩,无用,遭受诅咒就像戈莫拉的盐制雕像那样。她感到有罪,那些虽然爱着上帝但被他抛弃在夜晚的黑暗之中的人是有罪的,因为他们已经被他抛弃,他们沉没在回忆的海洋之中,去寻找自己的罪恶的所在。她回顾了自己的经历,去寻找自己的罪过,她发现的仅仅是一些意义不大的善意或一点点自我陶醉,并没有多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例如,偶尔勾起过对勒内以外的其他男人的欲望,这些男人能够引起她兴趣的地方仅限于同勒内相似的方面。她是属于勒内的,这一点会使她感到快活,使她的幸福像美酒一样溢出了酒杯。到目前为止,正是对勒内的完全彻底的顺从,造成了她那些软弱的、没有主见的、轻薄的行为但它们是些甚麽样的行为呢?她应当引咎自责的只有一些思想和逃避的企图而已。然而,勒内确信她是有罪的,而且在不自觉地惩罚着她那些他并不知晓的罪恶(因为这一罪恶仅仅存在于她的心里),然而斯蒂芬先生马上就发现了这一罪恶她的放荡。

对于按照勒内的意愿遭受鞭打和卖淫,O感到快乐,这不仅因为她那隐忍的顺从使她能够向她的情人提供一种证据,证明她是属于他的;还因为那些由鞭笞所带来的痛苦和羞辱,那些占有她的人以强迫她达到快乐的方式加在她身的强暴,那些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感觉的行为,在她看来正是对她的罪孽的救赎。对她来说,那些拥抱是污秽的;那些手对她的乳房的触摸是不可忍受的侮辱;那些舌头和阳具就像粘乎乎的野兽,在她竭尽全力闭得紧紧的双唇和前後两个孔道周围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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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儿时,O曾经在一个房间的白墙上读到过用红字写成的一句《圣经》里的话,那是在威尔士,她在那里住过两个月。那句话是新教徒常常作为座右铭摆在自己房间里的:

落入活着的上帝之手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对,O对自己说,那是不正确的,可怕的事是被活着的上帝所抛弃。每当勒内拖延约会日期或者在约会时迟到,就像他今天这样六点钟已经过了,已经六点半了O都会被疯狂和绝望的双重感觉紧紧攫住,但这完全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疯狂、无中生有的绝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勒内会来的,他一定会的,甚麽也没有改变,他是爱她的,只是被职员会议拖住了,或被一些额外的工作耽搁了。他只是没有时间通知她。在这绝望的一瞬过去之後,O从窒息中苏醒。然而,每一次这样可怕的打击,都会在她心底深处留下一个模糊的预感,一个灾难将临的警告:有时勒内并不在意让她知道他迟到的原因,有时只是为一轮高尔夫球或一把桥牌,有时是为了另外的甚麽人,因为他要让O知道:他虽然爱她,但他是自由的;他虽然看重她,但他又是轻浮易变的,非常的轻浮易变。

多麽希望那令一切灰飞烟灭的一天永不到来,那令人疯狂的一天永不到来,那令人窒息的一天永不到来!哦,让奇迹继续下去吧,让我继续享有这一恩惠吧,勒内,不要离开我!每一天O都不看也不想看明天以後的日子;每个星期,O都不愿意看到下个星期以後的星期,对她来说,和勒内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像永恒一样的长久。

七点钟时勒内终于来了。他因为又见到了她,显得非常高兴,当着那正在修理泛光灯电工的面吻了她,也当着那个正好走出化妆室的矮个子红头发模特儿的面,还当着杰克琳的面没人料到她也会来,她只是偶然跟着另一个模特儿来的。

“多麽动人的景象”杰克琳对O说。“我正好路过这儿,我想管你要你给我照的最後一张像,可是我想,我来的不是时候。我马上就走。”

“小姐,请留步,”勒内叫住她,并没有松开O的腰,他又说了一遍,“请不要走!”

O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杰克琳,勒内;勒内,杰克琳。

那个红发模特儿生气地回到她的化妆室去了,那个电工在假装忙着干活。O看着杰克琳,同时感到勒内的目光也在望着同一个地方。杰克琳穿着一件滑雪装,是那些从不滑雪的电影明星爱穿的那一种,她的黑衣勾勒出两个小小的分得很开的乳房,她的紧身滑雪裤同样勾画出她那双爱做冬季运动的女孩的修长的腿。她身上的一切看上去都像雪:她的灰海豹皮夹克闪着洁白的光泽;她的头发和眼上涂的银灰色眼膏,看上去像阳光下的白雪。

她唇膏的颜色深红近紫,而当她笑着,抬起眼看着O时,O对自己说,没有人能够抵御自己的欲望,那就是去啜饮那银色眼下的两潭碧绿的水波,去脱掉她的毛衣,然後把他的手放在那丰满的小乳房上。你看:勒内还没有完全回到她的身边,仅仅因为他来了,她就恢复了对他人和对自己的鉴赏力,恢复了她对生活本身的兴趣。

他们叁个人是一起离开的。在皇室路上,已经飘了两个小时的鹅毛大雪这会儿变成了打着旋的细小的白蝇,刺在脸上生痛,人行道上的融雪岩盐在他们的脚下扎扎作响,正在融化着积雪。O感到冷气正顺着她的腿盘升上来,紧紧地裹住了她裸露的大腿。

O十分清楚自己喜爱的年轻女人的类型。这并不意味着她想给人自己在与男人竞争的印象,也不是因为她想用一些男的品质来弥补女天中那种难以觉察的卑微。的确,在二十岁时,她曾经追求过她众多女友中最美丽的一个,她喜欢亲手为她摘掉帽子,喜欢在她走过时注视着她,喜欢在她下出租车时伸手去搀扶她。

由于同样的原因,她绝不能容忍陪她在点心店吃茶而不是由自己来付账。她吻她的手,走在大街上,在没人时,瞅准机会也吻她的嘴唇。但是她故意表演出来的感情,大多是为了向流言示威,其中孩子气多于真情实感。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有一种真实而深刻的迷恋,那就是对精心描画过的甜蜜的嘴唇屈服于自己唇下这种美妙感觉的迷恋;对下午五点钟拉起窗、点亮壁炉上的台灯、在半明半暗的沙发上那半开半闭的发出细瓷或珍珠光泽的美丽双眸的迷恋;对那急切地呢喃着“再来,哦,求求你再来一次……”的嗓音的迷恋;对沾在她手指上的海水一样的气味的迷恋。

她觉得去追求也是一种享受。这并不是为了追求本身,无论追求本身是多麽令人感到愉快和神奇,而是为了在这种狩猎的行动中,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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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到的那种完美的自由感觉。她,而且仅仅是她一个人,定下了那些规则,指导着整个事态的进程(这是她对男人从未做过的事,或者说是她对男人仅仅以最隐蔽的方式做过的事)。

每次都是由她来提起一个话题,由她来确定约会的方式,接吻时也是她主动,而不乐意别人先来吻她。由于她是追求者,所以她从不允许那个接受她抚爱的姑娘也来爱抚她。虽然她希望能眷看到女伴的裸体,可是总是能够很快为自己不脱衣服找到藉口。她常用的藉口包括,推说自己很怕冷,或者推说那正好是她这个月不适合脱衣的日子。

此外,她总是能够成功地从某个女人身上发掘出某些美丽之处。她还记得,就在莱希外面,她曾经试图引诱一个相貌丑陋、很不情愿而且脾气极坏的小女孩。她喜爱她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她那一头金发。它们被剪得长短不齐,遮在皮肤上像一片明暗相间的树林。虽然看上去毫无光泽,可是又柔软又平滑,从头上直披下来。

但那个小女孩拒绝了她的勾引。假如有那麽一天,快乐之光会照亮小女孩这张讨人厌的脸蛋,那也绝不是因为O,O热烈地爱着那一张张在爱的光辉中显得格外年轻而圆润的面孔,它使人看不出她们的年龄,虽然它不会使她们变得年轻,但会使她们的嘴唇像涂了唇膏一样显得丰满,使她们的眼睛变得更有神彩,更加清澈。

在这种变化之中,O对她们的崇拜超过了她自己的骄傲,因为最动人的一幕并不是由她造成的;在罗西,她曾体验过类似的不舒服的感觉,那是当她看到某个姑娘被一个陌生人占有时,面孔上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那些裸露而驯服的肉体征服了她,使她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即使她的女伴仅仅同意在一个锁起的房间里为她展示她的裸体,那已是给了她一份她永远不能以同样方式偿还的礼物。

假日的阳光和沙滩上的裸体却不会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并不仅仅因为那是在公共场合,而且因为她在某种程度上对公共场合及不与外界隔绝的环境怀有防范之心。她总是以不懈的热情去追寻着其他女人的美,超过了她对于自身的美的关注,无论甚麽时候她偶尔瞥见自己在镜中的身影,总会同时在幻想中看到她们的影子。

她从女伴身上观察到的吸引她的力量,正是她自己对男产生诱惑的力量。她欣喜地发现,她在女人们身上寻求的东西(她们从不或绝少对她有同样的要求),正是男热切和焦急地在她身上寻求的东西。

于是她这个人无论对于男还是女来说都是同谋,她从与他们的关系中,得到自己的一份糕点,同时也吃掉它。有些时候这种游戏并不容易玩。O就这样爱上了杰克琳,她对她的爱跟对其他人的爱相比,既不太多也不太少,而且O认为对她使用“爱上”这个词(它总是被她频繁地使用着)是恰如其分、毫无疑问的。可是为甚麽她这次要隐瞒住对她的爱呢?

当码头沿岸的白杨含苞待放时,白天变得越来越长了,情人们有了工作之馀在花园中小坐片刻的时间。这时O认为自己终于有了面对杰克琳的勇气。在冬天,杰克琳裹在她的漂亮的皮大衣里,对她来说显得过于意气飞扬,过于光彩照人,不可接触,不可接近。杰克琳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而春天把她带回到寻常服装、平底鞋和毛衣里面。梳着那种荷兰式短发,她终于恢复到一种年轻娇嫩的女学生模样。

在大学预科做学生时,O常常抓住女同学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她们拉进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把她们推到挂着的外衣上面。外衣从衣架上滑落下来,O大笑不止。她们总是穿着一身纯棉制服衬衫,在胸兜上用红线绣上自己姓名的缩写。

⊥在叁年以後,在离O所在的学校叁公里以外,杰克琳在另一所大学预科学校读书,身上穿着相同的衬衫。有一天当杰克琳为某种时装作模特儿时,非常偶然地轻叹一声说,说真的,如果当初在学校时能有这样漂亮的衣服,她们会不知有多麽快活呢。要不就是允许她们只穿工装,底下甚麽也不穿,那有多好。

“你这是甚麽意思,甚麽也不穿?”O问她。

“当然是不穿裙子了,”杰克琳答道。

O一听就感到脸红起来,因为到此时为止,她仍然对自己在裙子底下甚麽也不穿难以习惯,所以任何双关语在她听开都像是一种讽刺。她不断地对自己说,人在衣服里面归根结底总是裸体的,但这对她没甚麽作用。不行,她还是感到自己像那个从维罗纳来的女人一样浑身赤裸。

她就这样走出去把自己交给那个围城军队的头目,以此来拯救她的城市:她在外衣下甚麽也没穿,那外衣只须一个动作就可以被撕开。她还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意大利人,她的裸体意味着救赎。可是自己又是去救赎甚麽呢?

由于杰克琳对自己满怀自信,她没有甚麽需要救赎的;她也不需要向自己证明甚麽,她所需要的只是一面镜子而已。O一面谦卑地注视着她,一面在想,如果一个人要把花献给她,那只能是玉兰花,因为它们那厚实无光的花瓣在凋谢时会变成水泡状;要不就是山茶花,因为它们蜡白色的花瓣有时会染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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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粉红。

当冬天褪去时,镀在杰克琳皮肤上的一层苍白颜色就像融雪一样地消失了,只有山茶花才会改变得如此神速。但是O唯恐自己因为这些太富于戏剧的花儿出乖露丑。一天,她带了一束兰花风信子花给她,它们香气袭人,就像晚香玉的气味那样:浓郁,冲鼻,缭绕不去,有一种山茶花应有却没有的芳香。

杰克琳把她蒙古式的小鼻子和粉红色的嘴唇埋在那温暖浓密的花朵中。她最後这两个星期不再涂红色唇膏,而改用粉红色的唇膏了。

“是给我的吗?”她露出一副女人在接受礼物时常有的欣喜表情。

然後她向O道了谢,并问她勒内是不是会来接她。是的,他会来的,O说。他会来的,她又对自己重覆了一遍。仅仅是为了他,杰克琳才会把她那双冷若冰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抬起来一下。她站在那里默默地一动不动地摆姿势时,那双眼睛从不直视任何人。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教给她如何保持沉默,如何把手垂在身体两侧,如何把头稍稍向後仰。O盼望有朝一日能抓住她颈後的一缕金发,让她驯服的头完全仰起,然後至少用她的手指轻柔地摸一摸她的眉毛。但是她知道,这恰恰也是勒内想要做的事情。

她完全清楚,一向是那麽大胆无畏的自己,现在为甚麽会变得如此羞涩;为甚麽她渴望得到杰克琳已长达两个多月,却没有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把这一欲望泄露出去,并竭力为自己的胆怯做出连自己也难以说服的解释。障碍并不在杰克琳,而在O的灵魂深处,它的根在她心里扎得比以往任何感觉都要深得多。

那是因为勒内把自由还给了她,而她厌恶这个自由,她觉得这个自由比任何锁链都差之远矣。她的自由把她和勒内分开了,她完全可以在不论甚麽时候抓住杰克琳,一言不发地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墙上,就像被钢针刺穿的蝴蝶那样,杰克琳会被她按得一动也不能动,也许连笑也笑不出。O喜欢那些被人捕获的野兽,它们或者被用作诱饵,或者按照猎人的命令向前跑,引诱猎人来抓住它们。

然而,此时此刻,不是别人恰恰是她自己紧靠在墙上,苍白而发抖,被自己的沉默强钉在那里,被自己的沉默束缚在那里,快乐地保持着沉默。她在等待着比已经得到的允诺还要多的东西,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允诺。她在等待着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将不是从勒内那里而是从斯蒂芬先生那里向她发出的。

自从勒内把她送给了斯蒂芬先生之後,已经有好几个月过去了。O恐怖地注意到,在她情人的眼中,斯蒂芬先生变得越来越重要。此外,她还感觉到,在这件事情上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有关斯蒂芬先生在她的想象当中变得日益重要这一点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在变的不是斯蒂芬先生的重要,而是她自己对这一既成事实的认识,以及对这一感觉的承认。

她很快就注意到,勒内选择与她共度的夜晚,总是在她到斯蒂芬先生那里去之後(斯蒂芬先生只在勒内离开巴黎时才和她度过整个晚上),她还注意到,在勒内留宿斯蒂芬先生家的唯一一个晚上,除了在她偶尔挣扎时帮助她保持对斯蒂芬先生来说更加方便可用的姿势之外,他始终没有过她。

他极少留下来过夜,除非斯蒂芬先生表示需要他留下,他从来没有留下来过。

而且不论何时留宿,他总是穿着整齐,就像他头一次带O来到这里时那样。他沉默寡言,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不断往壁炉里添柴,为斯蒂芬先生倒饮料可他自己却从来不喝。

O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就像驯兽人在看他驯的兽,他关注的是它的表现是否彻底驯服,从而为他面上增光;他看她的目光更像是一位王子的卫士或是一个强盗头子的副官,严密地监视着他从街上找来的一个妓女。

其实他是在扮演一个仆人或助手的角色,这一点的证据还在于,他对斯蒂芬先生脸色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他对O的关注程度在他的目光之不,O感到自己只剩下了肉感这一重意义:通过把这一感官的快乐奉献给斯蒂芬先生,勒内向他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尊敬和崇拜,甚至为了後者能够从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中得到快乐而对他感激涕零。

如果斯蒂芬先生喜欢的是男孩子,那麽一切也许会变得简单得多,O丝毫也不怀疑,勒内即使并不情愿,但一定会满足斯蒂芬先生提出的乃至最过分的要求的。

然而,斯蒂芬先生只喜欢女人。

O相信,通过她的身体这一媒介,通过这个由他们两人共同分享的肉体,他们获得了某种更神秘更微妙的东西,那是一种更加热烈的神交,这一观念虽然十分费解,但她难以否认它的存在和它强大的力量。此外,为甚麽这种界线要以抽象的方式表现出来呢?在罗西,O曾经有过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既属于勒内又属于其他男人的经验。为甚麽勒内在斯蒂芬先生面前不但要克制自己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而且克制自己给她下命令的欲望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转达斯蒂芬先生的命令)在她作出最後答覆之前,曾经问过勒内这是为甚麽。

“出于敬意。”勒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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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属于你的。”O说。

“你首先属于斯蒂芬先生。”

事情的确是这样,至少在勒内把她交给他的朋友这个意义上。这种奉献是绝对的,在一切有关她的问题上,斯蒂芬先生最最细微的欲望也总是要优先于勒内的决定,甚至优先于她自己的决定。

假如勒内本来已决定带O去吃晚餐,然後去剧院,而斯蒂芬先生恰好在他来接她之前一个小时打来电话,那麽勒内仍会如约来到摄影棚,可只是为了把她带到斯蒂芬先生的门口,把她留在那里。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O请求勒内能够让斯蒂芬先生换个时间,因为她那天特别想和勒内一起出席一个他们两人都受到邀请的晚会,勒内拒绝了。

“我甜蜜的小天使,”他说,“这麽说你还是不明白,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已经不再是负责管理你的主人了?”

他不但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还把她提出请求这件事告诉了斯蒂芬先生,当着她的面,他要求斯蒂芬先生为此而处罚她,处罚要严厉,让她绝不敢再生出这种逃避责任的念头。

“那是一定的,”斯蒂芬先生答道。

这番对话是在那间铺着边地板的小小的椭圆形房间时进行的,房间里唯一的一件家具是一张嵌着真珠母的桌子,这个房间?ahref=http://www.ccc36.comtarget=_blank性诨蒲丈\ue077突已丈\ue072牧郊淦鹁邮抑\ue193洹?br/>

勒内在出卖了O并且得到斯蒂芬先生的肯定答覆之後,立即起身告辞。他和他握了握手,对O微微一笑,然後就走掉了。透过窗户,O看着他穿过院子,他没有回头,她听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接着是发动汽车的声音。

在一瞥之下,O从嵌在墙上的一面械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她由于恐惧和绝望而变得苍白了。然後她机械地向斯蒂芬先生走过去,他为她打开了起居室的门,站在一边等她走过。她看了他一眼:他也像她一样的苍白。这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际:她有绝对的把握他在爱着她。但这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像它来时一样快地消失了。虽然她并不相信这一点,而且责备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她却因此而感到安慰。

这时她看到他做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手势,便立即开始顺从地脱掉衣服。然後,在认识他以後这麽长的时间里,O第一次彻底地向他奉献了自己。在这些日子里,他每星期叫她来到他家两叁次,慢慢地享用她。有时,他让她一丝不挂地等待一个小时也不来她。有时,听着她的哀求却毫无反应。她的确哀求过他,他对她总是在按照同样的顺序做同样的事,就像是遵循着某种固定的仪式。

于是她逐渐了解到,甚麽时候她应当用嘴去爱抚他,甚麽时候她应当跪下,把脸埋在丝面沙发里,只向他提供自己的臀部,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很顺利地占有那里,而并不会弄痛她了。

管她的心恐惧得直发抖或许正是因为这恐惧她的心扉头一次彻底地向他敞开了,尽管她对勒内的背叛感到懊恼,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了斯蒂芬先生。这也是第一次,她用驯服的目光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斯蒂芬先生苍白的燃烧的目光。这时,他突然开始用法文对她讲话,用了那个熟稔的“你”字∶

“我准备给你戴上口饺,O,因为我要鞭打你,直至到流血。你允许我这样做吗?”

“我是你的。”O说。

她站在客厅的中间,她高高扬起的手臂被罗西的手镯锁在了一起,连在一条锁链上,那锁链从天花板上先前挂枝形吊灯的铁环上垂下来,这姿势使她的乳房向前挺起。斯蒂芬先生抚摸着她的乳房,吻了它们,然後又吻了她的嘴唇,一口气连吻了十次(在此之前他从未吻过她)。

然後他给她戴上口饺,口饺在她嘴里有一股湿帆布的味道,把她的舌头压向喉咙。那口饺戴得极其靠後,使她的牙齿几乎咬不到它。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被铁链吊着,她的赤脚打了一个趔趄。

“原谅我,O,”他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没为任何事求过她的原谅)然後他松开手,开始鞭打她。

勒内一个人出席了那个本来邀请了他们两人的晚会,当他在午夜之後回到O的住处时,发现她正躺在床上,浑身颤抖地裹在她的尼龙长睡袍里。是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回家的,他还亲自把她抱到床上,并且又一次吻了她。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勒内,她还对勒内说,她以後绝不会再违背斯蒂芬先生的意志。

当她告诉他这一切时,她充分意识到,从这些话里,勒内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挨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必不可少的,甚至还是快乐的(这一点正确无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件事她相当有把握,那就是,对于勒内来说,她的被鞭打也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就连在想象中闪一下鞭打的她的念头,都会令他感到恐怖恐惧感之强烈使他从来不能亲自下手做这件事但是观看她的挣扎和倾听她的哭喊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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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斯蒂芬先生对她使用了那条马鞭。勒内亲手把O推向桌子,并把她按在那上面,使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裙子滑落下来,是他又把它撩起来的。也许更加令他神往的是,当他不在她跟前时、当他出去散步或工作时,O在皮鞭下扭动、呻吟和哭泣,不断祈求着他的怜悯却得不到它他深深意识到,这些疼痛和羞辱是按照她所热爱的情人的仆人鞭打过她。在斯蒂芬先生那里,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难以胜任的那个严厉的主人。

这位在世界上他最崇拜的人会迷恋上她,愿意不辞辛苦地来驯服她,这只能使勒内的热情变得更为高涨,对这一点O已经一览无馀。所有那些尝过她嘴唇滋味的嘴唇、所有那些抓住过她的乳房和阴部的手、所有那些插进过她的身体的阳具,全都为人提供了无可置疑的活生生的证据,证明她确实曾为他而卖身;同时也证明,她拥有值得被出卖的本钱;也可以说,这一切将她神圣化了。

但是所有这些证据在勒内眼中全都不能与斯蒂芬先生提供的证据相比。每次勒内拥抱她之後,都要仔细地察看那些上帝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O清楚地知道,如果说他几小时之前告发她是对她的背叛,那也只是为了在她身上添上一些新鲜的更加残酷的印记。她还知道,尽管带来这些印记的原因最终会消失,但是斯蒂芬先生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事情要远糟于此(但他的做法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

勒内面对着她那满布粗粗的紫色鞭痕的苗条身躯,注视了很长时间,脸上露出印象极深并且完全被它征服的表情。那些鞭痕像许多绳索一样伸向双肩、脊背、臀部、腹部和乳房,时而叠在一起,时而纵横交错,这里那里还有一丝丝血迹在缓缓地渗出皮肤。

“哦,我是多麽爱你,”他喃喃着。

他用颤抖的双手脱去衣服,关了灯,在O的身旁躺下来。她在黑暗中呻吟着,他和她做爱通霄达旦。从玩偶房间靠着罩衫制成的绳索逃到了外面的我,悄悄地从别墅后门进入屋里。

我想诚一应该是在跟餐厅相连的起居室,那里有张很大的沙发,松宫一定是让诚一睡在那里。

不出所料,松宫在起居室。

「诚一,你这姿势真棒,果然还是你最可爱了。」

诚一好像也在。

我很清楚,绝不容许失败,机会只在一瞬间。

「诚一,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我一直是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啊……」

因为体格差距太过悬殊,要我制服松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搞不好只会落得被他轻松地撂倒的下场。

我必须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别摆出那么厌恶的表情啦~我是不会让你跑掉的哟!投降吧,诚一。你现在一定是迫不及待想要我抚摸你,对吧?」

我自己也是处于随时就会倒下、正拼命忍耐的状态,不管怎么想,状况都对我跟诚一十分不利,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我拼命压抑着喘息,快要爆发的鼓动跟颤抖不已的指尖。

总之不忍耐不行……直到打倒松宫为止。

「虽然你很疼爱那孩子,但在我看来,你更可爱呢~诚一,你是为了让我来疼爱,才会在这里的。」

听到松宫自以为是的话,诚一恐怕正一脸嫌恶地咬着嘴唇吧?

「诚一,我会慢慢地教你的。」

「——住、住手!」

微微传来诚一痛苦的声音时,我飞奔进屋里。

「放开诚一!」

松宫忽然转过身来,诚一则是睁大了眼。

「和、和希……你没事吧?」

可恶,再快一点啊……我的身体……

原本正要覆盖在沙发上的诚一身上的松宫,笑嘻嘻地转向我。

他站起身,对冲上前的我耸耸肩。

「什么嘛~是你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这样摇摇晃晃的?」

再等一下,现在还不能倒下。

在打倒松宫之前,我的脚一定要稳住。

但是一看到诚一……就想要早点抱住他……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瞪着松宫。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已经忍不住了是吧?你一定是想要我早点碰你,才拼命从房间跑出来的吧。别只脱掉罩衫,要是你连裤子都脱掉,我也可以摸你哦~就让你在情人面前好好享受一番吧?」

要不是身体状况跟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我还真想冲向松宫,一拳把他打飞出去。

不只是一拳,我还想把他打到遍体鳞伤、揉成一团从山上丢到山下。

不过,此时的我没这个力气。

「——你帮我脱吧!」

我边因屈辱而红了脸,边对松宫说。

「我的手已经没力气了……求求你,帮我脱……抚摸我……」

「和希!」

我听到诚一在叫我。

「和希,你在说什么?不行啊!别让松宫碰你!」

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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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地叫道。

「——对不起,诚一。可是我……我已经受不了了……快点……」

身体在发抖着,真的,两脚都快没力了。

我说想要抚摸,不是骗人的。

「哦……?」

松宫眯着眼睛看我。

「你受不了了?那还真很可怜耶……」

那嘲讽般的口气根本不像真心话,不过他还是向我走来。

「做、做些……什么吧!」

我撒娇似地把手伸向松宫。

松宫像是要抱住我般,把手环住我的背。

就是现在——

我抱住松宫的脖子,用电击棒抵住他。

用力打开开关。

「哇啊啊啊啊————————————!」

强烈的麻痹感连我都感觉到了,因为我把电力转到最强啊!

我勉强避开松宫倒下的庞大身躯,颓然无力地跪倒在地。

在刚才的冲击下,我那里又肿得更大了。

「嗯、嗯嗯……啊啊啊啊……」

下半身已经完全湿了,由于我一直在忍耐,现在射得连外裤都湿了。

「和希……」

虽然已经发泄过好几次,但热度完全没有减退,我抬起头看着呼唤我的诚一。

「诚一、诚一……」

快点抱我、贯穿我。

「和希,等一下。」

但诚一却冷冷地阻止了我,我都飞奔到他身边了,他却不抱我。

「你好过份哦~诚一……我不是真心的,是为了要打倒松宫,才引诱他的……」

你不明白吗?你以为我是真心想投入松宫的怀抱吗?

我索求着诚一的吻,他却只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为什么不抱我呢?

「我知道你是在作战,并没有误会你,我也好想好想抱你呢!」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紧抱住我,给我更深的吻呢?

「在那之前,和希,请先帮我解开绳索。」

「咦?」

听他这么说,我才发现,诚一两手被绑在头上,绳索的一头被绑在沙发脚上。

「啊……对不起……诚一,让你这样……」

我连忙解开他手上的束缚,把绳索丢在一边。

「真受不了,松宫这家伙还真陶醉呢……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诚一用非常冷酷的表情看着倒地的松宫。

好可怕……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诚一。

看到诚一那样冰冷的眼神,我的身体好像都快被寒气所冻僵,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啦?和希?你不是想要我抱你吗?」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向他……又恢复到了平时的诚一。

「你没事吧?」

他把嘴唇贴近我。

「嗯。」

我点点头。

「诚一……」

吻我,再多一点……

诚一立刻满足我,给了我一个绵密而深长的吻。

到床上去吧……快点给我满足吧……

你的身体应该也很热吧?也很想要我吧?

然而,诚一却放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趁现在松宫还没清醒过来得快点把他绑起来,要是等他醒来后跑掉,到时候就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啊……

的确,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的话,万一他醒来跑掉就糟了。

诚一用之前绑他的绳索,把松宫的双手牢牢地绑在身后,甚至还把绳索的另一端也绑到脚上,让他无法随意逃脱。

「好,就样就行了。」

诚一小心地把绳索打了个死结后,转过身对我说。

「嗯,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在诚一的瞳孔中,我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欲望。

现在总可以到床上去了吧?

「诚一~~~」

我积极地挽住他,正想立刻走向寝室。

不过——

「不行,和希。」

他抱住我,用同样坚挺的部位摩擦着我的腰部,我觉得我的脚好像快软了。

「什……什么?」

为什么说不行?还有什么事吗?人家已经受不了了说,你不是也一样吗?

正当我一头雾水时,被诚一推倒在沙发上。

「——咦?诚一?」

「我不能等到去床上,我已经受不了了。」

诚一狂乱而热情地吻着我,这让我慌了手脚。

「等……嗯、嗯嗯……」

等一下,等一下啊……这里有松宫在耶!虽然他现在不省人事,但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呀……

诚一对不停挣扎的我轻声说:

「不必管他,反正他被绑着,动也动不了。」

「是这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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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但是……」

就算不能动,但是他如果醒来……可是会看到的耶……

我们在做爱的样子会被他看见……

那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喜欢这样。

「别管这种事啦……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诚一紧紧压住我,泛着情欲之火的瞳孔像是要把我燃烧殆尽似地直盯着我看。

已经逃不掉了。

「和希,我好想要哦~~~」

这是违规啦!怎么可以突然撒娇啦!

这样的诚一让我无法抗拒。

越来越热的腰部被摩擦着,我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嗯……」

完全不同。

果然诚一为我做那件事,真的很舒服。

比刚刚自己一个人做要舒服上好几十倍。

他抓住我的分身,用手不断上下滑动着,偶尔刺激要部与前端的敏感部位。

他一拉它,我那里就高兴地流下泪来……

「和希的声音,比平常还甜美呢!」

诚一在我耳边低语。

「啊啊嗯……诚一……吻……」

在我把话说完前,他已吻上了我的唇与我的舌交缠着。

「嗯……嗯嗯……」

卷起、放开、吸允……好深的吻……

我拼命舔着诚一钻进我口内的舌头。

「这么有感觉吗?」

「嗯……」

我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全被诚一粗鲁地剥光。诚一的手,正在我毫无防备的双腿间恣意游走着。

诚一应该很了解我快达到高峰了吧?

「……这里也已经在发着抖了……和希,你好可爱哦!」

他用指甲轻轻刮着承受部位的边缘。

「啊……我好想要……快点嘛……」

要是诚一不快点让粗大的分身进入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怎么样。

「已经可以了吗?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他来回抚弄着那里,我用力地点点头。

「可……以……快点!」

我就快要融化了。

那里正焦急地等待着诚一。

「我啊……也想要快点进入和希呢!」

诚一温柔地把火烧般的灼热抵住我的花蕾,那棒子正咚咚地跳动着,就像条活生生的鱼一样。

你看,你也到极限了吧?

「快点啦……!」

我一直在等待,好想要诚一。

他朝向我推进,就这样猛地进入了我体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粗硬的棒子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兴奋不已的我。

「别夹那么紧,和希。」

虽然诚一这么说,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以湿热的花径引诱着诚一,想要更大的刺激。

因为,真的好舒服,非常非常舒服。

「啊、啊啊啊……」

他不断进出,摩擦着内壁,我急促地喘着气。

「诚一……诚一……」

我含紧了诚一。

「你这么湿……是不是刚刚已经射过好几次啦?」

不管几次都想射,不管几次都想要。

「可是,你那里已经大起来了。」

诚一用戏谑的口吻说着。

此时的我已完全无法思考。

与其说这个,我比较想要更多的刺激……

多摩擦一点,再深入一点啊……

我像是在哀求诚一一般,更缩紧了那里。

感觉着诚一深深地埋入我的体内。

「和希似乎还满喜欢这个体位呢……该不会是你最喜欢的吧?」

他咬着我的肩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啊、啊啊……」

别这么说嘛……

「不过,很有快感对吧?你那里缩得很紧呢……真棒。」

我从背后承受着诚一,有如野兽交配一般。他抓住我的腰,不断地冲刺。

身体好像变得很奇怪,不管射过几次,也无法满足。

虽然我知道这是春药的影响,但经过太长久的欢愉,感觉变得更加敏感。

就算是一点点的动作,也会带来莫大的快乐。

「和希,你又缩紧了哟~就像要咬紧我一样。」

他用手指抚摸着我承受的边缘,我反射地拱起背。

「啊、啊啊啊……」

不行,又要出来了……

「没关系,尽管射吧……我也好像快……射了————!」

我的体内已经湿透了,因为诚一似乎射了相当多。

「现在换我来帮你射出来吧……」

我的身体发着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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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点为我做,那是非常非常舒服的。

「是这里吧?」

诚一明明知道,还摩擦着我最敏感的部位。

「啊啊……那、那里……」

在那里被猛烈地摩擦着的同时,我也跟着攀上情欲的顶峰。

麻痹了,那里好像几乎融化一般。

「好、好棒……」

我啜泣着低语,那热浪终于退去了。

春药的药效总算从我体内渐渐消退。

「诚一……我已经……」

我本想请他抽出来,不过他的却……

「对不起哦……和希,再来一次好吗?」

虽然全身无力,但我还是点点头。

「只要诚一想要的话。」

其实我真的好想睡哦……

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也好痛。

「谢谢你,和希。不过你看,松宫已经醒了,正在注意我们呢……我想让他看看。」

「——咦?」

松宫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有脸朝向这边,直直瞪着我们。

「——诚、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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