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我会想你的,小公主。”他难得的展露了曾经的温柔,“起码你是我所有猎物中最美的。”
将手覆盖在那脆弱的脖颈上,骨骼纤细,皮肤薄嫩,如骨瓷般细腻的皮肤一触即破。
“愚蠢的小姑娘,从来都没有学会,保护自己。”似乎是一场美梦,一场幻觉,画中的天使逐渐显露出光环,一个美丽的天使落下。空气中混杂着硫磺和森林的味道,半开的窗外风雨大作,天使的光环所形成的球将所有的风雨挡在光外。
我曾看到过那样的光。
从那位大人初次踏上魔岛,我就知道了。他的光摧毁了我惊喜培育的花园,杀死了我最爱的小宠物们。仅仅是从倒影上触碰那些光,就能让我的手指灼烧疼痛,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会笼罩我全身。
所以我一直追逐着他,痴迷于他,我的天使长大人。
“所以你在想谁?”空中降下的天使笑容冷淡,随手将男爵从窗边扔出,他拉起我的手,“你可真是善变的玩伴,塔塔。”他的右手极快的划出几个动作,淡淡的绿光包围住我伤横累累的身体,连染上鲜血的长鞭都被清理干净。小天使声音温柔,问:“你也曾这样怀念过我吗?”
“傻瓜。”脚下的丝绒温暖着我几乎没有温度的身体,我站起来,走向窗前,看着那刚才还暴虐冷酷的庞大男人,此刻像婴儿一样在泥潭中缩成一团。血色的雾气在他身边蔓延,黑色的藤蔓将他分食殆尽,那些美丽的幽灵们期待的看着他陷入黑暗,此后他的灵魂将被永久困于此地,困于那些他精心修建的小屋子中。
“我只会追随最强者啊。”我冷笑着说,背对着小天使。童年遥远的像一场不真切的梦,那个带着恐惧、孤独或是一点点为数不多的真诚的丑陋小魔女,早就消失在茫茫冥海中,消失在一次次被摧毁又一次次爬上王位的路途中。
“我未必不会成为强者。”小天使飞到我面前,嘴角的弧度冷酷而美丽。他一挥手,半片庄园都没入火海。那火焰盛大却没有温度,就像地宫经久不息的冥火,寒冷,诡谲,将一切阴谋与爱情都掩入其间。“至少此刻,你将归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