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十二
谭周游牢牢回视她的目光,亦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的回答跟之前一样。”
詹洋存疑:“我不信。”
谭周游望着她严肃的表情,觉得十分可笑,哪怕她问一百遍,他回答一百遍,她依旧不会相信。
偏见蒙蔽了她的眼睛。
他泄力般撇开眼,语气冷淡:“既然不信,何必问我。”
詹洋感到挑衅,扬声:“你什么态度?是不是心虚了?”作势要把单词本丢下去。
谭周游忙伸出手去接,倒g起了詹洋的坏心,她兴趣盎然地欣赏他慌乱的样子,缓缓松开了手指——
“啪嗒。”
单词本落在地上,像一滩黑sE的烂泥。
犹如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谭周游身形一凝,继而转身往楼梯跑去。
詹洋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身后。
谭周游从未如此厌恶一个人的脚步声,不,不止是脚步,还有她奚落的声音,她嘲讽的眼神……
她的一切一切,都如同苔藓般粘稠地依附在他的神经末梢,他的狼狈供她取笑,他的痛苦供她宣泄。
到底怎么做,她才满意?
谭周游问自己:本子可以捡回来,但你的自尊心呢?
手掌大小的单词本在摔落时尚且有一声怒嚎,可你呢?
谭周游,你要闭着嘴忍受到何时?
被同学排挤时,你忍了;
被父亲殴打时,你忍了;
被母亲抛弃时,你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詹洋欺凌时,你忍了;
你永远在忍耐。
可为什么伤害没有随着你的忍耐减少一分一毫?为什么退让反而成了滋生恶意的养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