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十五
每个月的生活费如期打在詹洋卡上,这一次多了三千,詹国栋的补偿么?詹洋不屑地冷哼一声。
看着那串数字,詹洋脑海里突然滑过一个疑问:詹国栋给谭周游生活费吗?好像不,一个除考试外只用廉价圆珠笔的人,能有什么钱。
詹洋蹙眉,那他怎么生活的?
转念一想:关心他做什么?
对于近期时常发散思维到谭周游身上的自己,詹洋感到烦闷和鄙夷。
为消解心底陌生的情绪,詹洋约程馨出来逛街。
程馨被她受伤的脸吓一跳,问她怎么了,詹洋三言两语道明,讲完,神sE有些飘忽。
她又想起谭周游了。
以往她有仇当场报,有情绪当场发泄,从不在意他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
因为之于她,谭周游仅是一条谨小慎微的寄生虫,一个沉默寡言的垃圾桶,人在碾碎小虫子、踢翻垃圾桶时会产生愧疚之情会说对不起吗?显然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詹洋潜意识里把他当作没有思想与感情的物品。
她不关心他的所思所想,自然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现在,距离那晚已经过去半月,她依然会在某些瞬间,想起那晚,想起被她踢打时始终沉静的背影;想起被她b问时那声坦然的否定;想起他转过头来,说“我清楚挨打是什么滋味”时一双忧郁的眼睛。
这些片段如同碘伏,轻轻一抹,却留下了极深的痕迹。
有些刺痛的,难以忽视的东西似在伤口破土而出。
是愧疚作祟吗?
为什么要愧疚?
觉得他可怜?
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恨?
因为他没有在她狼狈时像单淼一样冷眼旁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对他是不是过分了点?
詹洋心烦意乱地甩开反复咀嚼记忆的大脑,转移了话题,两人边聊起暑假的安排,边大肆购物。
途径cHa0玩店时,程馨被脚边乍然出现的一条毛绒小狗吓到,定睛一瞧,是电动仿真玩偶。被她们挡住前进的脚步,正叽叽叽地叫唤着。
程馨拍拍x口,惊魂未定,“吓Si了,最怕狗了。”
哪怕是假的,她也想快点离开。
此时,店里跑出来一个胖墩墩的男孩,他嬉皮笑脸地抱走小狗,正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洋洋得意。
詹洋突然叫住往前走的程馨,说去里面逛逛。
程馨疑惑:“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类cHa0玩店么?说丑来着。”
詹洋不置可否,进店后目光扫视,很快找到了目标柜列。
程馨凑近一瞧,翻了白眼,“不要告诉我你要买这破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言,詹洋耳廓微微泛红。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觉得这只玩具狗有点像谭周游,也许…因为肤sE?
程馨笑话她书读多了品味变差,詹洋自己也觉得丢脸,飞速结账后离开。
……
受伤后詹洋请了假没有去上学,加之谭周游的刻意避让,两人几乎没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