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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噌噌地冒出来,短袖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这算什么?
这他妈是什么?
日记本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啪的声音,一张照片掉了出来,上面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咧着嘴笑,头发短短的。这是未成年时的我的母亲。他看起来那么无害天真,让人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在手心送给他。
然而,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弟弟,我父亲在弟弟还没成年时就强奸了他,生下了我。
那个混蛋有一天会曾想到吗,自己数年前种下的恶果反馈到了他本人身上,他的孩子把他分尸了,鸡巴喂狗都嫌弃。
这是什么狗血乱伦故事?
我感觉头痛欲裂。
十多年前他和他乱伦,十多年后我和他乱伦。究竟哪种更难堪,一时还不分高下。
血缘延续下的背德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感觉好不真实,整个房间逼仄混浊的空气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的母亲,只是被强迫承受了父亲病态的爱欲,而那种爱欲在尝到背德的禁果后,又变成了恶意。
我是这窒息爱欲下的产物。
那个可怜又温顺的母亲,那个被父母都厌恶的双性人,儿时因为病烧坏了脑子而变得笨蛋,可是依旧对一切事物都温柔,学不会反抗。如果父亲没有强奸他,他也许会有幸福的人生,将来和一个愿意照顾他真心爱着他的人在一起,诞下有众人祝福的可爱孩子,拥有完整不扭曲的家庭。如果父亲没有强行把他带到这个破地方,那么他也不会变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废人,连自己的孩子强奸了自己的概念都不懂。
现在这样,如同乡下的老鼠,苟延残喘,甚至还同那个乱伦产物狼狈为奸。
舌头顶了顶上颚,总感觉有种苦涩弥漫嘴里,可能是烟味吧,太苦了,太苦涩了。
这样的乱伦如同一条曲折的纽带,来来回回,又绕到了被害者的身上,他被迫承受不应该的爱和恶意。
我的疯劲,可能也遗传了那个混蛋父亲吧,我真心觉得他不得好死,我也不得好死,我应当在他活着时就把他千刀万剐受尽痛苦,或者变成厉鬼,在地狱里折磨他。
我们这对不正常的神经病,当初就不该诞生。
我把日记本拎到院子里,打火机点燃,就一把火烧了。我站在门外很久,意识依旧混沌,直到蚊虫把我的胳膊叮地又痒又麻,我才回过神走进屋子里。
我拿下毛巾,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好瘦好小,脆弱的不堪一击,什么小病痛都会击垮他。
我不停地小声说对不起,连我自己流下了泪都没反应过来。
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滴到他的脸上。他醒了,疑惑地用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看着我,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我的眼角,这是一个善良的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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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至于我的卑劣肮脏的感情注定只能烂在阴暗潮湿的泥巴地里,永不见光,喘不过气,窒息而死。
我已经罪该万死了。
我发誓我不会再做出像那个混蛋当初做过的事,我要他幸福,我要他远离所有的痛苦不堪,他不是我的性欲处理器,哪怕在我被枪毙之前,我也要找到让他脱离不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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