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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酒吧,多年以前,留洋是华人间的炫耀,华裔却是外人眼中最轻贱的物种,尤其是那种戴兔耳、穿高开叉、肛塞兔尾、脚穿黑丝的兔女郎。她是旁人心中的廉价陪酒女,只是自己的女王,她从不避讳自己对男人的性吸引力,并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战利品。
酒吧里罕见地有女客,是一名大学生打扮的黄种女性,一看就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但兔子保持着一贯的水准上前服务。女生等兔子端过一杯酒,得寸进尺地掐了兔屁股,贴在兔子耳边说:“我就说嘛,这种腿型怎么可能是真女人。”
兔子得过且过地笑了一下,没有和女生纠缠,女生扒开他的大腿环塞了张小费进去,湿漉漉的气声奸淫着他:“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兔子从义乳乳沟里掏了一支口红出来,在女生的小臂写下Adeline。
他是个穷学生,为了多收点小费在酒吧做这种打扮,给摸不给玩。他也有这种爱好就是了,Adeline是他心里最完美的女人,是他的神,他要Adeline尽情地展现自己的魅力,而后做一朵在凋谢前散落在风中的蔷薇,以此将她全部的生命锁定在最美。
美中不足的是,当时他的变声不熟练,没办法亲口告诉Fox他的名字。
Fox很困惑,爸爸好容易不加班了,戎羽却一直躲着他,爸爸还一副挺理解的模样。父子俩背着她都做了什么?
爸爸拖着行李箱到戎羽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对戎羽说:“我想给你看。”
“我知道了,我……支持您。”戎羽局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
“不不不,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妈……”结婚纪念日,Fox缠着Adeline要他“昨日重现”,身上已不具备任何女性美感的他的妥协是不以Adeline的名义,只扮女人,结果把儿子吓傻了。
比起当一条被父母爱情排斥在外的最惨的狗,戎羽觉得还是“正义使者”好些。
行李箱里全是爸爸的变身道具,他随手拿起一条裙子:“你没有印象吗?小时候我还穿过这个喂你呢。”
Fox生戎羽时年纪比较大,他的本意是不要孩子的,但是Fox喜欢,他便提前准备了些和Fox一样的服饰,方便夜里扮上之后给戎羽喂奶,免得戎羽哭哭啼啼,吵得Fox睡不好。
“还有这个……”爸爸笑呵呵地拿起硅胶制可充水带软管假胸给戎羽看。
“够了。”戎羽黑脸。
卸了妆的他腼腆平淡如一杯温开水,哪还有什么艳光四射的女王。
Fox只对枪感兴趣,不怎么插手帮派事物,却将酒吧划进了领地。
“认不出来了吗?”他试着缓和气氛,自己却绑手绑脚地,“你只想见到的Adeline话,容我说声抱歉。”
“不用抱歉。”Fox从后面抱他,整个人都能装进自己怀里,“两个我都要。”
他的身体撑不住了,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像是他封印Adeline那样,不是什么艰难的抉择。他和Fox没在戎羽的病床前讨论过这件事,临走他也只是埋怨:“怎么不知道疼媳妇呢。”
他一走,把Fox的忧愁也带走了,身边是新欢,身后是旧爱,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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