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自从那日在微轩阁吐过一次之后,容怜的孕吐反应变得频繁起来,每日早晨,容怜起床,葳蕤都会准确地递上痰盂。吐完之后,容怜整个人头晕目眩、恶心乏力,又要躺下缓很久才能再次起床。
容怜不想再把孟荷的事情拖下去,他看着容眠给他的玉佩,心里有了打算。
晌午的阳光直射,穿过院中树丛,斑斑点点地照到地上,风动则动。容怜推开微轩阁的门,径直走向了伏案批注的容眠,待容怜走近,容眠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看向容怜。
“我想求你一件事。”容怜开门见山道。
容眠示意他继续说。
“还记得你给我的玉佩吗?我不要嫖资了,换成孟荷的卖身契。”
容眠神色严肃,容怜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好,可是,孟荷的卖身契对他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
“不可以吗?”
容眠无情道:“不可?”
“为什么,她不过是你府中一个奴才,而且她身子骨也弱了,干不了什么活了,我高价从你这里买走她,你还赚了呢......一个玉佩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千两!”容怜把这件事拖了这么久,就是害怕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怕容眠不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可能。”容眠再次道。
容怜脱力,其实他知道,一千两银子对于容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为什么拘着孟荷不让走?
“给我一个理由。”容怜道。
“容怜,我对你太好了。”容眠继续执笔批注,说道,是劝退也是警告。
容眠不同意,容怜也不会自作聪明擅作主张把孟荷悄悄送出府藏起来,容眠只手遮天,没有什么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些,他也不会自讨苦吃。可是,容眠为什么不答应,又怎样才能使他答应?
容怜离开之后,容眠放下了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当他看不出来吗?这家伙是想跑路,先把孟荷安顿好,然后自己再离开。容眠当然不会答应,至于为什么不答应,真正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容锦的丧事在平阳老家匆匆就给办了,同去平阳老家的容钧尚未出事,留在相府的容镜也安然无恙。但容怜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容眠对容锦下手,绝不是在给自己报仇,而是一些更深层次更深远的影响,至于是什么,容怜理不清。
对于容怜来说,眼下最要紧的事仍然是把孟荷安顿好,赶在自己还没有显怀之前,他要把自己和孟荷都安顿好。整日留在相府,留在藏晖院,无异于与虎谋食。容眠心机深沉,心黑手毒,偏偏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深思之下,容怜心中生出无限惶恐。
如果容眠要杀他,他又该如何自保?他又能如何自保?
微轩阁外,容笙看着容怜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父亲允许容怜出入微轩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扣响门,容眠的声音传来:“进。”
“父亲安。”容笙行礼之后,方才问道,“父亲唤我来此处,有何要事吩咐?”
“你母亲那边,如果她情绪安稳了,不必过于严苛。”容眠淡淡道。
容笙想了想,道:“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的,不会让皇太妃拿了错处。”
容眠嗯了声,摆了摆手。
容笙退下,父亲的心情不好,她觉得这和容怜有关。容怜这个人,怎么好似突然就入了父亲的眼一般,居然还能牵动父亲的情绪。
夜色降临时,天色突然就变了,下起了雷阵雨。容眠撑着油纸伞走到廊下,葳蕤正守在卧室外等着,她说,容怜今日晚膳没怎么用,感觉胃口不是很好,问容眠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容眠驳回了这个提议,容怜的这个“病”得他来治。
伴着惊咋的雷声和啪啪的雨声,屋内传来床榻的嘎吱声和容怜的哭声。容怜从未见过身上人如此凶狠的一面,肉刃那么火热,仿佛是为了取他性命一般。在灭顶的快感中,容怜有一种五脏六腑都被容眠捅的错了位的感觉。
在雷声的惊吓中,容怜颤抖着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在容眠的后背上挠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眠闷哼低吼着在容怜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这也是一种惩罚,惩罚容怜这个得寸进尺的白眼儿狼居然敢产生逃跑的想法。
“啊......哈啊......混蛋......混蛋!啊啊——”
容怜越骂,容眠的动作反而更狠。
“爽度+5,当前爽度13.”
两人的这一场性爱,更像是床上的对决,最后,容怜惨败,导致第二天一整天里,他的腿都是抖的,大腿根一抽一抽的,时不时还有可疑的液体顺着股根流下。
隔日下朝之后,容眠受孟椿之邀,前往皇城司参观新建成的训练场。
从南门进入,大庭院内东西建造了两个摔跤擂台,已经有兵在对练了。容眠的视线落在他们晒得黝黑的上半身,肌肉强健,油光发亮。
孟椿顺着容眠的视线看了过去,道:“相爷对摔跤有兴趣吗,要不要上去玩玩?”
容眠笑了笑,道:“不必,我不通武功。”
孟椿哈哈大笑:“是啊,相爷乃文人骚客,肚子里都是墨水,是我等粗人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