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厌不知什么时候,已双腿大开着,以一种沉迷又放荡的姿态,迎合着许随的碾轧。
来自许随。折磨也是恩赐,凌辱亦成奖赏。
他不禁小声而难耐地轻喘着,唯恐许随发现,克制又克制,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痴迷地凝视着许随。
许随的皮鞋没有贴底,隔着脚底薄薄的一层,仍真切感受到不容忽视的温热与胀硬。
那是一个炙热而狂躁的生命缓缓复苏、长大的过程。
许随骂了一声,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登时要收回脚。
然而陈厌仍沉溺在许随施舍的痛苦与欢愉中,迷离惝恍着。察觉到怀抱里的抽身,竟然胆大包天地,下意识抱住,箍紧。
他酡热的脸紧紧贴在许随的腿上,感受着许随身上微微沁透的凉意,如饮过碎冰的暑热,不免发出满足的喟叹。
“......狗东西。”许随气笑了,这次用了力,对着陈厌当胸就是一脚。
陈厌猝不及防,仰砸在地,头触上冰冷坚硬的瓷砖,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不禁疼得蹙眉。
许随冷着脸,抬脚踩上陈厌纤瘦的胸膛。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厌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青筋横生的窘态,冷笑一声:“敢对着老子硬?”
他脚下更加用力,仿佛要将那脆弱的肋骨生生踩断。
陈厌闷哼一声,裸露出的玉白肌肤都因微微窒息而蔓生着糜烂的绯红。
他不禁艰难地伸出手,颤巍巍地覆在许随的脚踝上。
好像要本能地推开一样。但他却微微收紧,握着许随骨节分明的脚踝,缱绻而依恋的。
他被狼狈地踩在脚下,而这只践踏他的脚却成为他仅有的救赎与仰仗,和这个冰冷世界的唯一联结。
许随神情冷漠,微皱着眉:“恶心的同性恋。”
陈厌粗重地喘了口气,挣扎着艰涩开口:“随...随哥......我......只是...你的...你的......狗......”
许随闻言冷笑一声,狠狠踢了他一脚。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也配?”
陈厌因忍耐而半睁着的眼不禁溢出水花来,愈发迷离地注视着许随。
他像看垃圾一样看自己。
连正眼都不屑,只不耐烦地斜睨着。那么轻蔑的,骄矜的,高高在上的。
自己就像他鞋底一粒尘土一样甘之如饴地臣服在他脚下。
陈厌感受着许随睥睨着自己的冰冷视线,不带一丝温度,却烧得他的五脏六腑越来越热。
汹涌得几近窒息的情潮在他脑海中,在他胸腔里,在他的体内上下肆意冲撞,翻腾,叫嚣,悲鸣。
“嗯...哈啊......”
终于,他再也克制不住那声淫靡的低喘,闷哼出声。
胀得发疼的下身,竟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得以释放。
许随:.....................
222:.......................
许随:.....................
222:.......................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一股微微咸腥的味道。
许随:.............我有点想吐。
222闻不到。他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双眼失神沉沉喘息着的陈厌,语气沉痛:还是先不要打他了吧。
他含混着说:......我感觉他会爽。
许随世界崩塌,沉默了一会:.......好的。
他有些僵硬,且小心翼翼地收回腿,深呼吸了几口,调整状态。拾起几近破碎的职业道德,继续营业。
许随顿了顿,抑制住踢这人两脚的冲动,站在原地,讥笑道:“这他妈也能射?骚货。”
222敏锐地注意到陈厌轻颤的睫毛,谨慎道:“保险起见,也不要骂。”
许随:......你妈的。我一个欺负主角的反派,不让打也不让骂。干脆别干了,一起销毁。
222低声下气:忍忍,忍忍哥。这不是走第二波剧情了嘛,很快,很快就可以解放了哈。
许随深深呼吸。
而后用戏谑又冷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死狗一样躺着的陈厌。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抚了两下掌:“真是男人雄风。”
222:...................夸得好,夸得好。
“既然这样。”许随提起那个漂亮的手提袋,很不客气地扔在陈厌身上,淡淡开口:“穿上我看看。”
纸袋有棱有角,陈厌被砸着硌了一下,才恍若从迷醉的梦中顿醒。
他那原本绝望而晦暗的眼神不可置信又惊喜地看着许随。在自己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后,他没有掉头就走,还肯和自己说话
', ' ')('。
尽管全身上下一动就疼,陈厌还是像失去感知一样,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着急忙慌地去打开手提袋。
他将那个扎着山茶缎带的精美礼盒握在手上,呼吸不免一窒。
许随歪了歪头,有点恶劣地想: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陈厌虔诚而郑重地解开缎带,心跳得很快。他缓缓掀起盒盖,将盒内的防尘布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奢华的黑色长裙,镂空刺绣设计让墨般的黑也灵动起来,在光线下折射出若隐若现的清透的光,像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这也是许随第一次见这条裙子长什么样,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厌。
陈厌顿了顿,没有露出许随期待的表情,像对待一件普通的校服一般,抬手飞快地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外套、衬衣、内搭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然后是皮带、裤子。
他动作很快,像专注完成主人训练任务的犬,连脱衣的动作都不显旖旎。坦然地赤裸着自己纤细美好的肉体,因为这一切都应属于许随。
陈厌将那条裙子轻柔地拾起来,笨拙地往自己身上穿。柔软的面料云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滑过、垂坠,温柔地拂过、掩住他身上的淤青与伤痕,像缱绻的轻吻。
他背过手去拉身后的拉链,但往上却逐渐阻涩,再难够到。怕让许随等得不耐烦,手上动作难免开始焦急。
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却拂过他的指尖接过,轻轻巧巧地替他拉上。
“很美。”许随的声音很近,近得他能闻到许随身上清浅的气息,那是一种月光般冷淡的味道。
他不禁轻轻战栗起来。
“后天穿着它,嗯?”他听到许随说。
后天是贺梦的生日宴。
然后他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