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都快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梁佑一鼓作气,继续道:“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况且要不是佟时多嘴,我也不会说那些话,我就是一时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
稍作思考,余丞问:“你跟佟时关系很好?”
梁佑:“我……”
余丞:“你说什么了?”
梁佑呼吸急促,深深喘了两口气后突然抬起头来,如迫切想要抓紧面前的救命稻草般,猝不及防朝余丞伸出手去:“你信我,我就是打电话的时候顺着佟时的话多说了几句,被褚寒峰听见后给误会了——”
余丞及时避开梁佑的触碰,隐约意识到什么,连语气都多了几丝不悦:“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梁佑踉跄一下,差点跌倒。
他勾着身子抽噎了半秒,抬眼注视余丞的脸:“那你愿不愿意帮我?”
他才不要像佟时那样,只一夜之间就变了天,前途堪忧。
薛济也就罢了,不过是口头警告,丢掉点唾手可得的资源而已。
可褚寒峰不一样,仅是轻描淡写从他嘴里听见了佟时的名字,隔日那些花边消息便传了个遍,若说这些都不是褚寒峰做的,谁会信?
反正他不信。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余丞能让褚寒峰做到这个地步?
梁佑甚至觉得若不是这期节目还得录制下去,今日曝出负面新闻的人就不止是佟时一人,跌落悬崖的人恐怕还有他。
他现在只要想起昨晚褚寒峰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不住地后怕。
那人明明什么也没做,仅是用那双沉黑深邃的眸子敛眼望过来,眸底晦暗不明的色彩便如墨般骤然间与周围浓稠夜色融为一体,只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
更别提褚寒峰那不咸不淡,却凉薄非常的语气。
句句催人命。
梁佑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音乐是我的梦想,如果我退圈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惜余丞压根就没有领情的意思:“可是你说了这么久,都没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我帮你。”
“……”
“佟时会出这样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做错了事。”
“可是……”
“而且你目前得罪的人应该不是我吧,”余丞蹙眉,截住梁佑的话,“还是说你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从昨天起就动了什么歪心思,准备对我怎么样?”
“什……什么?”
“比如我抽签后如果听从安排,跟你一起去河边的话,是不是会很容易发生什么意外,自己摔了跤也怪不得别人之类的?”
梁佑闻言僵在原地,瞪大眼睛半天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