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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和黑衣一路逃到了岷城。这个边陲小城虽然偏远却不失繁华,更重要的是没人能想到他们会躲到这里。
因为,这是女主的家乡。
男主贺澜再怎么算无遗策,女主裴欢再如何聪颖过人,都不曾料到赵未会这么大胆,直接跑到了女主的老家。
不过,男女主总是心细如发的。所以尽管是最不可能的地方,他们也派人严加搜寻,务必要抓到赵未,就地处决。
是的,他们和赵未有血海深仇,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不杀不能解心头之恨。
“少爷,岷城不能待了。”
黑衣不动声色地翻窗进屋。
他们住的是岷城最大的客栈。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一路上乔装打扮,以兄弟相称,且尽量选择人多繁华的街道入住,方便逃跑。
不巧,他们正赶上了岷城的盛会。
“两位老爷,本店仅有一间上房了,您们看?”
那时天已黑,赵未和黑衣又是一脸疲惫,再去其他客栈反而惹人生疑。再说他们的身份是外出经商的亲兄弟,事从权急睡一间房并无不妥。
赵未看着谨慎的黑衣,当机立断道:“马上走。”
说罢便要换衣伪装。
“少爷,”黑衣迟疑,“外面搜捕的画像画了七八幅了。”
包括赵未现在的装扮。
赵未往脸上粘胡子的手一顿。
“他们可真有本事,没见到爷的正脸也能画像。”
他的语气轻佻随意,仿佛只是在和裴欢、贺澜玩捉迷藏。
黑衣不安地想,若是到了最后一步,他只能扮成少爷引开追兵了。横竖他只是个侍卫,少爷没出事之前大家就没把他的长相放在心上,东躲西藏的这段时间更没人注意了。
只是,自己落网之后,少爷又能逃多久呢?少爷虽然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仍不擅逃命。这一路都是靠赵家最忠心的护卫拼死护着,少爷才能活到现在。一想到少爷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侍卫,而这个侍卫也离开了少爷,让少爷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追杀,面对一切,他的心忽然一疼。
自己若是死了,少爷一定会愧疚自责吧。
他不忍心让少爷痛苦。
脑海转过几种逃脱计谋却始终不得法,他的目光渐渐黯淡。论智慧,只有少爷才能和那两位男女主比。
“黑衣,看我。”
黑衣一直低头沉思,乍听到赵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嗓音,骤然抬起头。
为了逃命从头到脚伪装了几十天,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少爷清朗的本音了。
这一抬头看到赵未,他便大惊失色。
只见赵未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女性的交领长袍,头发绾起梳了个简单的高髻,乌黑的发丝间簪着一支翠玉簪。赵未的面容本就俊美柔和,他又在额间贴上花钿,鬓边碎发遮掩,双颊点上胭脂,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女子的娇俏柔美。见黑衣望向他,赵未对他嫣然一笑,复又专心地为自己唇色增艳。
黑衣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少爷……”他欲言又止,心跳得飞快。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迅速低下了头。他本该开口劝阻少爷男扮女装十分不妥,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又不知为何吞了下去。
定是因为自己从未反驳过少爷的决定,所以这次也不敢忤逆他吧。黑衣这么想着,决定闭口不言。
但是,少爷对他展颜一笑的风姿为什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甚至荒谬地幻想少爷若是一直这个装扮该多好,完全忘记了刚才想要劝阻赵未什么。
怀着这个突如其来却在心底深深扎根的念头,他觉得自己不仅大脑要炸开了,心脏也跳动得愈发快,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他口干舌燥。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少爷,就一眼!黑衣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吞咽的咕咚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十分突兀。
正揽镜自照的赵未猛地抬起头,娇媚的神情褪去,又换上了他一贯的冰冷的目光。
“黑衣,我美吗?”
赵未的声音阴恻恻的,全然不似想得到夸奖的娇羞。
黑衣悚然惊醒。他在想什么?这可是自己的少爷!怎可任他亵渎?
“少爷,”他艰涩开口,“这样是不是于礼不合?”
赵未扔下铜镜。“再怎么扮成男子,他们连猜带蒙也能画出我的画像。但我若是女子呢?想必他们只会把重心放在男子身上,女子便会宽泛许多。”
“少爷说的极是。”黑衣苦笑道。只是以赵未的容貌,扮成女子也太打眼了。他不免担心会不会节外生枝。
好在照完镜子后赵未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想了想,抹去了腮边的胭脂,又摘去了额间的花钿,浑身气质一凛,便从一个含羞带怯的妙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黑衣的心突突跳着。为什么这样气质冰冷的少爷看起来更好看了呢……
他突然想到
', ' ')('了什么。“少爷,那我们……”先前是兄弟,少爷女装之后他们岂不是要扮成夫妻?
赵未眼睛眯起,勾出一个笑。
不知道为什么,黑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
“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收拾一下,马上就走。”赵未是个敬业的也是专业的伪装者,声音转变得极为自然,只一个呼吸便代入了清冷的声线。
黑衣别扭地扯了扯自己身上套着的黑色长裙,“少爷,我……”
“怎么了?你觉得我化的妆不好看?”赵未笑吟吟地为他点上最后一抹胭脂,还坏心地涂了又涂,让黑衣的唇红得鲜艳异常。
赵未柔软的指腹沾着胭脂,细细摩擦着黑衣的唇。这个触感让黑衣快疯掉了。那一瞬间他下身的血液仿佛聚集到了一处。
赵未浑然不知,还凑近黑衣仔细看了看,温热的呼吸浅浅地喷到了黑衣脸上。
黑衣感觉下身愈发紧绷。
“少爷!”不敢再看他,黑衣别开脸微愠道。
看着黑衣泛起淡淡红晕的脸颊,赵未哈哈大笑。
黑衣扮成丧夫的寡妇,以帏帽遮挡面容;赵未作为“妹妹”,则是陪伤心过度的“姐姐”回家探亲。出城的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赵未那副泫然欲泣、蹙眉含忧的神情让人有种天然的同情。
除了赵未在城门口被一个地痞调戏了一番,一路上几乎没有超出计划外的事情发生。黑衣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少爷不愧是少爷,哪怕沦落至此也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握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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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梅县的线人为少爷提供的小宅子。”黑衣检查了一番宅子,又按赵未的习惯布置了房间,才恭敬地请赵未入住。
赵未颔首。“你可以出去了。”
黑衣偷偷瞟了一眼赵未还未脱下的女子装扮,按下心头翻涌的绮念才领命而去。
离开了赵未房间的黑衣照旧在周围查探情况,赵未独自留在宅子内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初时未察觉,只觉得是穿这衣服太热。渐渐地他觉得小腹下方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越来越热,越来越硬,越来越……
他强迫自己止住往下的旖旎心思。
是谁下的药?在哪下的?他居然还去思考这个问题。
赵未一边强令自己心思清明,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屋内的澡盆奔去。
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异常艰难。热,太热了。下身的不适让他浑浑噩噩。他扶着桌子,安抚地摸了摸那处滚烫。随后一咬牙,一鼓作气地翻身进了木桶。
还好桶里备着凉水。赵未一接触到冰冷的洗澡水,才发觉自己不仅下身炙热,全身都像着火一般燃烧着这水。
他闭着眼喘息。颤抖着抚上下身,他做好了决定。冷水只能压制欲望,并不能彻底纾解。
黑衣什么时候回来?他用的力大了些。还是晚点回来,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他反复揉捏套弄,一边忧心被人发现,口中却忍耐不住地溢出呻吟。
嗯……好想……
赵未靠在木桶上,前面快速地摩擦,后背也不自觉地摩擦着桶壁。终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什么东西也一口气喷涌而出。
还好黑衣不在。发泄之后的赵未放松了下来,又静静地泡了会儿,便想处理现场。
只是他刚一站起,腿一软又跌回木桶。
怎么可能?赵未大惊。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不仅热,还很痒。那东西是不会痒的,只有……
赵未面目狰狞。是谁,把他当女子下药了!
他不愿承认,也不愿面对现实,只能咬牙硬抗着从身体深处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酥麻。他努力取悦着前面的硬物,却发现这样让后面的软道更加兴奋。
不知不觉中,他完全瘫在了木桶里,眼神迷离,脸上布满潮红,双腿大开。
他想……他好想……他纤长的手指颤颤巍巍地靠近了后面。
嗯……水……他突然疯狂地想把整桶水灌进那个小洞。
这个念头一旦萌芽便不可抑制地疯长。
倒进去……插进去……不,不可以插,倒进去就好了……要是黑衣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帮我把水倒进去……
赵未的思想也随着出口的声音支离破碎。
他一会儿盼望黑衣在身边,一会儿惊惧地祈祷黑衣千万别回来。木桶不大,但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深深的海底。他痛苦又无措地弓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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